說:“你還追我嗎?”
葉兆突然笑了,他頓了頓,說:“要是不追了?”
梁笑笑:“你不追了,就我追你唄。”
葉兆一把摟住了。他心的姑娘,還在等他。
梁笑笑回到G市,打算繼續看書復習,開始期待新生活,覺得如果考上研究生,和葉兆可以談一場學校,畢業后找一份新工作,時機了,結婚生孩子。
和葉兆一起回去后,先回家看了胡小冉和梁墨,夫妻兩人見神這麼好,也就放心了,叮囑什麼都別想,好好看書。
轉頭,又去了孟嫣那里,帶了山里的土特產和花酒過去。
從進了門開始,孟嫣就在梁笑笑耳邊叮:“你怎麼一個人跑出去了?哪兒的山啊,突然不見人,真是嚇死我了。”
梁笑笑說:“就一個景區,我又不是被人賣進山里當媳婦兒。”
周明非坐在一邊,抬眼看向梁笑笑,梁笑笑側頭回視他,這個瞬間,兩人心里都明白了。
飯畢,孟嫣回房間午睡,梁笑笑進了書房,周明非站在窗邊,回頭看。
他見梁笑笑進來,確定門關好后,才道:“想起來了?”
梁笑笑幾步進來,拖了張沙發椅坐下,點點頭:“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又問:“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忘掉了一些事?”
周明非說:“白錚戒毒快好的時候。”
……
其實一早就開始懷疑。
在戒毒的地方,隔著鐵門,梁笑笑見到白錚的時候,他在旁邊看得出來,是恨白錚的,那個痛恨的眼神,歇斯底里的喊,他永遠不會忘記。不再纏著白錚了,不再因為得不到不甘心了,有了新的,好不容易放下了白錚,重新上了另外一個人,可那人突然死了。
這樣的梁笑笑怎麼可能重新回到白錚邊,怎麼可能像過去一樣圍著白錚照顧他陪伴他?
周明非一開始疑,在旁邊靜靜地觀察,直到后來他把那份牛皮紙文件袋遞給梁笑笑,他才真正確定忘記了。
因為接過后,表不變地放進了包里。
周明非愣了愣,一邊觀察一邊問:“這東西誰給你的?”
梁笑笑說:“葉兆啊,哦,你不認識。”
周明非心下狠狠一。他記得當時在車里,他問梁笑笑,葉兆是誰,當時空地眼神看向車外,說,葉兆是喜歡的人。
周明非沉默了一下,又問:“葉兆是誰?”
梁笑笑說:“一個認識的人,出國了。”
周明非沒再說話。
……
梁笑笑聽完后,沉默地想了想,抬眼看著周明非:“所以,你后來什麼都沒說,我和白錚在一起,結婚,你都覺得沒問題?”
周明非神平靜,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給梁笑笑倒了一杯,走過來,抬手遞過去,看著說:“葉兆死了,你忘記他,白錚戒毒,你們在一起,結婚。這是當時最好的結果。”
梁笑笑看著那杯水,接過來,笑了一下,說:“確實是最好的結果。”
但也是最荒誕的結果。
因為當初的一切因由,直接導致了后來所有的偏差,早就不白錚了,可忘記了這件事,把白錚當了救命救贖地稻草,死死拽在手里,他們在一起,他們結婚,然后慢慢熬在這場婚姻里,懷疑,質疑婚姻,然后離婚,整整六年。
梁笑笑最后苦笑了一下,想原來自欺欺人真的沒用,不的早就放手的人,還是不的,和白錚結婚,到他們離婚,一直在想什麼時候不白錚的,到頭來才發現,原來早就不了。
離開前,周明非又對說:“白錚來找我,想知道當年的事,既然你都想起來了……”
梁笑笑點點頭:“我明白。”
白錚坐在車里,窗外是堤岸綠化帶和湖水,空調打得有些冷,梁笑笑的聲音有些不真實,像是隔著一層霧,不是他悉的,反而令他覺得陌生。
他不知道梁笑笑說到了哪里,突然側頭,說了一句:“冷嗎?”
梁笑笑坐在副駕駛,頓住,看著白錚:“你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嗎?”
白錚關掉了空調,瞇眼看著車前方。
他聽到了。
他想知道的、他曾經錯過的、他應該知道的那些,他全部都聽到了。
但他后悔了,他寧可什麼都不知道。
梁笑笑沒再說什麼,基本想說的都說完了,車子里一時安靜了下來。
白錚突然說:“最近過得好嗎?”
梁笑笑說:“還好,快考試了。”頓了頓,又說:“白錚,你聽了這麼多,你……”
白錚側頭看向,打斷:“你想問什麼?是不是覺得,到頭來不是我對不起你,是你虧欠了我。”
梁笑笑沉默,如果從一開始,是把白錚當了葉兆死后的寄托,那的確,覺得是的問題,無論有意還是無意。而且當初,他是沒有資格怨恨白錚的,是纏著白錚,又招惹了葉兆,最該恨的,應該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