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的小眉頭皺了起來：“我和爸爸都住在這里，哥哥們怎麼辦呢？”
難道哥哥們也住過來？
一想到老大家的五個孫子，這次到吳麗珍皺眉頭了。
苗苗很善解人意，說：“哥哥們會吵到爺爺的，所以不能跟我們一起住，所以爸爸也不能跟我們一起住……所以我還是要回家。”
聽一個又一個的“所以”，沒等說完，幾個人都忍俊不。
苗苗還是一本正經地對吳麗珍說：“爺爺要是想我了，就給我打個電話，我就來陪爺爺啦！”
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把每個人都考慮得這麼周到，吳麗珍又是好笑又是。
“好了好了，知道你爸爸離不開你，快回去吧。”吳麗珍也不虛留他們，“等初五的時候，記得回來吃飯！”
顧盛答應了下來，苗苗又跟顧瀟道過別，父兩人就走出了顧家大院。
才出了門，苗苗就發覺不對了。
“爸爸，哥哥們呢？”
以目前和五個哥哥的關系，應該會跟顧盛一起來接的啊，別的人或許有事，可是顧煜一定回來接的。
但是直到出了門，才發現一個哥哥都沒有。
這麼簡單的問
題，卻讓顧盛面為難。
“你哥哥他們……沒在家。”
“都沒在家？”苗苗歪著頭，小臉滿是疑。
“……嗯。”顧盛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拉開車門說，“先上車吧。”
苗苗聽話地上了車，心里卻還是很疑。
今天是大年初二，哥哥們會去哪里？
以對顧家五兄弟的了解，五個人各有各的個，除了顧仲宇和顧叔澤偶爾還能玩到一起，其他幾個人基本沒事都不會湊在一起的。
能讓顧伯梁到顧煜一起出的事，會是什麼事呢？
苗苗的腦海里突然劃過一個想法，一閃而過，快得讓抓不住。
今天是初二……難道是……
“爸爸。”抬起頭，看著邊的顧盛，“哥哥們……是去外公外婆家了嗎？”
沒想到苗苗這麼聰慧，顧盛措手不及，下意識地避開了苗苗的眼神。
看到顧盛的表，苗苗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初二是傳統的回娘家的日子，昨天那些嬸嬸們不是說過要回娘家的嘛。
可是顧家沒有主人啊，那就只好是顧伯梁兄弟幾個一起去看娘家的親戚了。
顧盛不敢看苗苗，生怕會多心，會委屈，會失落。
“
好兒，你不要多想，哥哥們很快就會回家的，也許等咱們到家，他們已經回來了呢……”
顧盛只想著怎麼哄苗苗，突然又想到，萬一回到家，苗苗如果看不到哥哥們，不是會更加失落嗎？
“……那個，咱先不回家了，時間還早呢，苗苗想吃什麼嗎？想去哪里玩嗎？薯條漢堡冰激凌？要不然去看個畫片電影？”
看著顧盛著急得口不擇言的樣子，苗苗哪里會猜不到他的想法，心里十分。
挪了挪，輕輕靠在顧盛的上。
“爸爸，這麼冷的天，你真的能帶我去吃冰激凌嗎？”
顧盛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不由得笑了。
大冬天的，帶苗苗去吃冰激凌，好像真不是時候呢。
“那你想做什麼？苗苗，爸爸今天會好好陪著你。”他出大手，著苗苗的頭發。
“苗苗哪里也不想去，苗苗想回家，陪著爸爸。”苗苗輕聲說。
過年啊，就要在家里，好好地陪伴親人。
顧盛大手一頓，心里頓時得不像話。
大年初二，他一早上就把五個兒子送去了殷家。
以他和殷家目前張的關系，他跟著進去只會讓場面變得尷尬，所以
他把孩子放在門口就離開了。
大過年的，他在空的家里待著，只覺得百無聊賴。
平時只覺得家里到都是孩子，吵鬧又讓人煩躁，今天難得只有他一個人，他卻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過年都是團圓的時候呢，他想找別人聊聊天都覺得不合適。
要不然他也不會中午就跑去顧家大院接苗苗了，再一個人在家里待著，只怕要待出病來。
孤單了大半天的人，忽然聽到小兒說只想陪著他這種話，簡直得要命。
“好，那咱們就回家。”顧盛的手輕輕放在苗苗小小的肩膀上。
苗苗抱著他的手臂，半晌才忽然說道：“爸爸，你不要難過。”
顧盛剛剛忍下的淚意，差點兒又涌上來。
兒子們和殷家只會怪他，覺得殷雪離家出走，下落不明，全都是顧盛的錯。
可是誰會想到，失去了妻子的人，是他啊！
他比所有人都要痛苦，都要孤獨，卻還要承來自所有人的指責。
只有苗苗啊，只有苗苗會看穿他心底最的角落，知道那里藏著滿滿的心痛。
“嗯。”他鼻音很重地應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低聲說，“爸爸不難過。”
苗苗
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直抱著他，仿佛他是世界里最大的依靠。
被人無條件信任和依靠的覺，真好。
*
顧伯梁等人回來的時間，比往年要早得多。
因為一年只有這麼一次見面的機會，又是過年，殷家總是會把五個外孫子留到很晚，吃過晚飯才會送回來。
但是今年孩子們心里都惦記著某件事，所以堅持下午就回來了。
苗苗剛收拾好東西，他們就進屋了。
“妹妹回來了！”顧仲宇第一個發現苗苗已經到家了，立刻大喊了一聲。
其他哥哥們都聞聲趕了過來。
想著要早點兒回家，免得讓妹妹久等，可是沒想到妹妹這麼早就回家了啊。
看到苗苗，五個哥哥的反應都不一樣。
顧伯梁了的頭，似乎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顧仲宇撓著頭，笑容有些尷尬。
顧叔澤和顧季遠則都盯著苗苗，似乎想看出來有沒有不開心。
顧煜最不會掩飾緒，看到苗苗就跑過來拉住了的手。
“妹妹，你什麼時候回家的？是不是等我們好久了？你有沒有無聊？”連珠炮似的問題，對向來言寡語的顧煜來說已經是很反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