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小睡過后,照例會到湖邊散會兒步。說散步也不是很準確,依舊只能用椅代步。
“侯爺也真是!”白丹泉不知怎的又惹得青楓不高興,打一進蘇園就被冷落,這時被湖風一吹,陡然開了竅,開口就數落自己主子。
“朝中有什麼事那麼重要?竟然午飯都不回來陪大公子吃。這才和好兩三天,又好了傷疤忘了疼不是?”
他那主子最近心絕佳,他才敢這麼背地里奚落他。心里想只要逗得大公子開心,哪怕當著面數落呢,也絕不會是個死罪。
蘇錦言笑道:“最近北朝,幾個部落混戰,卻是我大乾進軍和結盟的好時機。侯爺去過北朝數次,又和呼倫族的塔汗王子相,被陛下留在宮里想來是商議北進的各項事宜了。他不是讓你回來報信了麼?這便夠了。”
“才不夠!”白丹泉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大公子賢德大方,才不計較。我看著都覺得不像話,那天可不是當著咱們的面信誓旦旦的說,以后每天都要推著大公子來湖邊看垂柳。”
青楓冷著的臉上果然有了轉多云的趨勢。白丹泉最識得眉高眼低,趕湊過去:“上坡了,我來幫你一起推。”
青楓掙了一下,瞪了他一眼,無奈那只手已經覆上來,人也在一,躲也沒地方躲,只得作罷。
蘇錦言肯日日出來的另一個理由,也是讓他倆有個自然相的機會,便微笑道:“好了,我就在假山邊坐一會兒。青楓,你的風箏呢?讓丹泉幫你放起來。”
青楓嘟了嘟:“不用他幫。我自己能放!”
“對對!”白丹泉馬上狗的跟著跑過去,“你最能干!我就幫忙拉拉線就好了。”
蘇錦言看著兩人沿著湖跑遠,微風拂面,春曬在上,暖融融的。
不遠有幾個仆從向花徑這邊來,走路的樣子卻有些奇怪,一個個貓著腰都往樹叢花堆里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睿公子?睿公子?你快出來吧!吃飯了!”
幾人一面找一面喚。
蘇錦言住領頭的人問道:“福伯,你們在找人?”
福伯直起腰,“是大公子啊!”他頭上的汗,顯得有些狼狽,歉然道,“吵著大公子休息了吧?我讓他們小聲些。”
“不礙。”蘇錦言向花叢中張,不見有人,便問道,“睿公子?哪個睿公子啊?”
福伯看了他一眼,有些尷尬,言又止。
“怎麼了?”蘇錦言看出他的顧忌,笑道,“沒事,你告訴我,我不跟侯爺說就是了。他不會怪你的。”
福伯猶豫了一陣,“嗐”了一聲道:“其實告訴大公子也沒什麼,這事兒要是大公子來辦,大概也得這麼著。”
聽他說得這樣沒頭沒尾的,蘇錦言倒覺好笑,想了一想明白了一些,問道:“你們要找的這個睿公子,是不是郭侍郎的獨子,小名睿兒的?難道侯爺把他救下后帶進了府里?”
福伯見再也瞞不住,便不再吞吞吐吐,一腦兒把莫斐怎麼從牢里救人,怎麼被侍郎夫人托孤,怎麼把孩子帶進府里的況一五一十全說了。
蘇錦言聽完微微蹙眉沉道:“為什麼要把孩子養在西苑?大半年了,侯爺沒派人給他尋個妥當的去麼?若被人發現侯府有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只怕有些麻煩。”
福伯忙垂下眼,也不敢搭話。
蘇錦言想了一會兒不得所以,想著晚上要不要催莫斐妥善置一下,抬眼見幾個找孩子的都垂手躬在椅前,大氣不敢出似的。
他笑了道:“沒事,你們都忙自己的去吧。那孩子我記得也才兩歲多?應該跑不遠的。”
“嗐!”福伯又是一聲嘆,像是被中痛,忍不住的訴起苦來,“大公子您是不知道。這睿公子,真是堪比當年的小侯爺,頑劣,才兩歲多,就能爬樹跳湖,好幾次沒把咱們幾個嚇死。也跟侯爺一樣不肯好好吃飯,整天要吃糖。偏侯爺不許我們關著他,也不許管他,真是都要反了天去了!”
蘇錦言聽著好笑,點頭道:“聽你這麼描述倒真是跟侯爺小時候有幾分相似。郭侍郎為人正直,才出眾,想來他的公子也是好苗子。關著自然不好,得要大人好好教導才能。”
他環顧一下四周,問道:“孩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