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跌跌撞撞地跑下樓,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行駛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腦海中滿是那日寧夕幫雪落捂著傷口呼救,卻被自己魯推開的畫面……
滿是醫院里,面對著寧伯父和寧伯母的指責,明明眼底滿是傷心難過,卻倔強地不肯低頭的畫面……
滿是他一字一句給發去的那些傷人的話語和指責……
事發生之后,他甚至連一秒鐘的考慮都沒有便站在了雪落的邊,從沒想過聽一句解釋。
口口聲聲即使分手了也要把當親妹妹一樣照顧保護,一直以來卻總是在做傷害的事。
雪落有他,有疼的父母,有公司,有……
可是呢,被全世界指責,背負著所有人的謾罵,忍著一切被冤枉的委屈。
到頭來為聲張正義的,不是他們這些虛偽的自詡關心人,而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過車窗玻璃,他看到購大廈外的LED大屏幕上,寧夕表認真,一字一句地回答記者說:想努力工作,幫老板多掙錢,報答知遇之恩,證明他沒有看錯人。
他知道這不是方式的回答,而是的心里話,就是這樣的子,只要人家對有一點好,就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對待……
他總以為是變了,其實真正變的人是他自己。
腦海中瘋狂重復回憶著那天在病房窗口看到一個人孤零零走出院門的那一幕……
想著那單薄無助的背影……
心如刀絞……
……
晚上,VIVI酒吧。
這個酒吧規模不大,位置也很偏僻,不過很有格調,是個娛樂圈的前輩開的,私非常好,是圈子里的人放松聚會常來的地方。
寧夕到包廂的時候江牧野已經來了,正叉著坐在沙發上,茶幾已經空了好幾個酒瓶子。
寧夕摘了口罩和墨鏡,“喂喂喂,不等我就自己喝上了?”
江牧野鄙視的切了一聲,“你不是要戒酒嗎?等你不也是我自己喝!”
寧夕聳聳肩,“好吧,當我沒說,你接著喝!給我點果了沒?”
“點個屁!酒吧里哪來的果!”江牧野沒好氣地瞪了一眼。
于是寧夕按鈴來服務員。
一個帥氣的小哥走了進來,微笑地問,“小姐,請問您需要什麼?”
寧夕出一張大鈔塞到他的口袋,眨了眨眼睛,“小帥哥,幫姐姐去買兩瓶果唄?”
小哥愣了一下,雙頰微紅,然后笑道,“愿意為您效勞。”
一旁的江牧野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寧夕!你能不能消停點,別看到個長得還行的就不?”
寧夕就踹了他一腳,“一邊去!我哪里了!你心里污才看什麼都污!”
江牧野拍拍子上的灰,“別跟我這扯些有的沒的,說重點!”
“還不是你先扯的!”寧夕白了他一眼,然后仰靠在在沙發上,長長地嘆了口氣,掩飾了一天的疲憊再也抑不住,全都從眉宇間傾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