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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晴空萬里,太像是直接杵在人的頭頂上的大火球,烤得所見之的東西都無打采地耷拉著腦袋。
午後的秦家村靜得驚人,放眼去幾乎看不到什麼人。
玉青時掐著時間事先藏在山腳口,等看著劉慧慧背著個簍子進了山,才慢慢地從藏的草垛中走了出來。
把頭頂的草帽往下了,沒走村民進山常走的那條路,反而是走了另外一條不算路的小路。
這小路窄得很,周圍又都是些高大的樹木,崎嶇不好行。
玉青時原本也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還是上次那人帶著下山時誤打誤撞發現的。
這是條有人走的小道,橫穿過去就能直抵山林深,還能從一個地方躥出去跟村民走慣了的山路匯合。 最新小說章節盡在ʂƭơ.ƈơɱ
是個省時間省力氣的好地方。
只是走在這條道上,玉青時就不可避免地想到已經走了數月的那人、;
那人吊兒郎當的笑臉從腦中劃過,玉青時的心頭翻起點點說不出的古怪,還不等細品這一古怪從何而來,隔著樹影重重,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聽清說話的人聲,玉青時的眼裡閃過些許微妙。
竟然真的有個男人?
小心避開地上可能踩斷髮出聲音的樹枝枯葉,無聲無息地靠近聲音發出的地方。
而好不容易了面的一男一或許沒想到此時此刻深山之中竟然還會有其他人,說話行事無半點顧忌,等玉青時靠近的時候,兩個人影已經摟抱在了一起。
劉慧慧背上山的簍子被扔到了地上,弱無骨地靠在男子口,手也了拳頭不住地打他。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胡來,咱們的孩子就不會死了。」
劉慧慧原本就看不上薛強,只是家裡爹娘非得著嫁。
結果剛嫁到薛家,就發現自己竟然有了孩子。
那孩子來得不是時候,還沒落地就惹了不非議,要是真到了瓜落的時候,萬一敗就要被抓去沉塘。;
劉慧慧六神無主地慌了一陣,在薛家夫婦失言說起玉青時後,就忍不住把主意打到了玉青時的上。
薛家人不是說薛強和玉青時曾有意嗎?
那孩子因為玉青時掉了,順理章的就能說是玉青時嫉妒之下刻意所行。
玉青時這個合適的替罪羊也會很好地遮掩的。
而為此沒了孩子,甚至還能靠著薛強對自己的憐惜更好地在薛家立足。
可劉慧慧也沒想到,玉青時竟不是個任人栽贓的。
那日被三言兩語說得薛家人面無存,在薛家的日子也一日更比一日的難過了起來。
男人長得還算周正,裡口而出的安聽起來也很真誠,只可惜就是手腳不太老實,抹了油似的在劉慧慧的上不斷遊走,惹得懷中的人的哭聲聽起來都多了幾分怪異的尖銳。
劉慧慧故作不悅地推開他作怪的人,咬牙說:「段三,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娶我?我為了你都吃了這麼多苦,你竟然……」;
「哎呦,我的好慧慧,你吃的苦我都知道。」
被做段三的男子滿臉心疼地握住的手,憐得不行地說:「我不得現在就把你娶回家,好把你供在家裡日日都寵著,可你爹娘死活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甚至還趁著我不在時把你嫁給了薛強,如今事到了這一步,一時半會兒我也實在是沒辦法啊。」
這話聽起來像是言語誠摯,甚至還有些心痛。
可歸到底,卻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只是劉慧慧沉浸在段三描繪的以後中無法自拔,毫沒意識到不對勁兒,只是滿臉哀怨地說:「那我怎麼辦?」
「薛強和他爹娘都不是傻子,他們家人現在百般看我不順眼,薛強昨日甚至還差點手打我。」
噎噎地把袖子拉了起來,出帶著淤青的地方,泣不聲地說:「你看,這就是薛強他娘掐的。」
「在薛家我當真是一日都過不下去了,你趕想法子帶我走啊!」
段三聞言眼中飛快地閃過一譏誚,可在劉慧慧察覺之前就掩了下去,浮出取而代之的就是心疼。;
他低頭在劉慧慧帶著淤青的胳膊上吹了吹,啞著嗓子說:「慧慧你別著急。」
「我已經在想法子籌銀子了,等我再弄些銀子,有了能讓你過好日子的本事,我就來帶你遠走高飛,一定不讓你再吃半點苦了。」
他說著從懷裡出一個看不清樣式的木簪,放在劉慧慧的手裡笑著說:「這是給你買的,你戴上試試?」
「要是喜歡,過幾日我再給你買新的。」
劉慧慧得了木簪,心裡再多的不滿都化作了笑聲滌盪而去。
撒似的噘,讓段三幫自己戴上。
段三瞧著也很是縱容,不是幫著戴了簪子,還順勢說了很多含著糖的話。
劉慧慧被他哄得五迷三道的,摟著摟著兩個人就啃到了一起。
段三正要去解劉慧慧的裳,劉慧慧後知後覺地捂住他的手,懊惱道:「不行。」
「我小產後上還沒幹淨呢。」;
段三的作頓了頓,忍著煩躁說:「這都一個多月了,還沒幹淨?要等到什麼時候?」
劉慧慧沒察覺到他口中的不耐,氣地說:「大夫說喝完藥就差不多了。」
「明日恰好是最後一天藥。」
說著滴滴地挽住段三的脖子,對著他的脖子輕輕地吹了口氣,說:「你別急啊。」
「等下次你來尋我的時候,不就能吃了嗎?」
「說好了五日來尋我一次,你可不能忘了。」
段三前後來了多次,次次都是只能看,沒地方下。
得知下次能吃了,自然是不會拒絕。
他忍著心急越過劉慧慧上的裳去的皮,著氣說:「我下次來的時候,給你帶個紅肚兜。」
「你生得白,穿紅的尤其好看,還有……」
他湊在劉慧慧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劉慧慧倒在他懷裡樂得花枝。;
這深林之中不乏鋪滿了厚厚落葉的地方,寬敞又無人打攪,清淨得很。
這一男一摟抱一團在地上滾得幾乎分不出誰是誰,笑聲穢言不斷的同時,毫沒有注意到在不遠的林影之中藏著個看不真切的人影。
玉青時面無表地看著那一對忘乎所以的男,邊溢出的嘲愈發濃郁。
五日後是麼?
秦家村或許就要有新的談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