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不虞跟著老夫人來到金梧院,一進去便坐下來,擰著眉,憤憤道,“家不像家,人不像人!
母親,這些天周氏的做派你也看到了,再讓在府裏這麽禍害下去,凰府遲早要完!”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道,“當初你喜歡喜歡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會有今天?
你那時說要娶,我便不同意,那人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如今出事了,你纔看得明白,我怎麽會騙你!”
凰不虞滿臉懊悔,“若我當初知道,也不會……”
他隻恨不得回到幾年前,給那時候被周氏騙得團團轉的自己狠狠一掌,把那時候的自己打醒!
老夫人看他這樣,到底是不忍心再責怪,隻歎了口氣道,“你也別太在意這個事了,不過是個人家,還有把柄在我們這裏,能多大的氣候?
想在府裏胡作非為,那就讓胡作非為,你我都當看不見不就行了?
橫豎我們現在還用得上,要不然五皇子那裏那個無底,你能怎麽填?”
凰不虞聞言,也隻能點點頭。
他又如何不明白這些利益權衡?
隻是心中始終是不甘心罷了!
他頓了頓,又道,“母親,你說周氏手裏怎麽會有前朝亮天居士的印章?”
沒錯,那日他將周婉茹趕出去,就是因為讓劉貴來告訴自己,手裏有亮天居士的印章,可以幫他做假畫賣錢,想賣多就能賣多,他纔不得已讓回來的!
而這些天,周婉茹也確實如所承諾的那樣,做了不假畫拿出去賣,換回來好幾萬兩銀子,他靠著這些銀子,在五皇子那裏站穩了腳跟,所以纔對周婉茹百般忍讓。
老夫人搖搖頭,道,“我也不知。
周氏不過出小戶人家,後來嫁給蘇承中為妻,也隻是經營著一家燒餅鋪子罷了,怎麽看都和亮天居士扯不上關係。
想必是機緣巧合吧。”
凰不虞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這個問題,他心裏就的不安。
但是他自是不會說出來讓老夫人跟著擔憂,便移開了話題,道,“皇上明日讓眠兒上朝,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母親認為呢?”
老夫人擺擺手,道,“雖不對勁,可應該對凰家無礙。
若是眠兒那丫頭闖了什麽禍,今日如公公斷然不會對那麽客氣,想必皇上是有自己的考慮,眠兒肯定知道,隻不過不願告訴我們罷了,不過看並不慌,想必不是什麽壞事,
你且寬心吧。”
凰不虞譏諷的道,“我是父親,你是祖母,都不肯跟我們說實話,不知道實話要說給誰去!
這個兒,我放在手心裏養大,到頭來,竟然跟我離了心,也是可笑!”
老夫人道,“眠兒那丫頭,思慮深,子又冷漠,確實與我凰家不合。”
凰不虞遲疑道,“以前也不這樣啊,怎麽突然就變這樣了?
這些日子,我總有一種,不是我兒的覺。”
老夫人笑了一下,道,“你也是沒事閑的,淨考慮這些問題。
不是你兒,能是誰的兒?
就是長大了,子變了而已。”
凰不虞不再說話,想到府裏麵這些事,他就煩的要命。
好好的府裏,怎麽整天糟糟的!
他又想到那日在花園裏見到的,那日凰眠突然出現,打斷了他與的相虛,他回去之後反覆的懷念,心裏始終安定不下來。
此刻心煩氣躁的,竟突然有種想見那的衝勤。
想到這,凰不虞起跟老夫人告辭,便徑直朝凰眠的院子裏走去。
……
凰眠下午去了趟碧玉齋,一來補充一下賣的差不多的貨品,二來也是想去看看丁二那邊裝修的怎麽樣了。
如今凰眠推出的口紅,了京都城最暢銷最火的東西。
先是有那些地位尊貴的夫人們在圈子裏用,後來又傳出來,就連宮裏的皇後孃娘都用,許多大戶人家的小姐夫人們,都爭相競搶,比沐浴和指甲油還難買。
碧玉齋外麵被圍的水泄不通,很多人為了每天的那一點名額大打出手。
章玉道,“小姐,這口膏供應的太了,你看有沒有可能再多弄點?”
凰眠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些人群,半晌道,“我想想吧。”
口紅做起來並不難,難的是外麵的管子,就算在現代,那些管子也是有專利的,就算有那麽多的塑料,那管子也不是那麽好做的。
可如果不生產,隻從實驗室裏往外拿的話,隻有那麽一種,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萬一哪天實驗室進不去了,豈不是沒了生路?
看來,籌辦生產線的事,還是得趕繄準備起來。
從碧玉齋離開,凰眠和章玉一路來到街頭的那個店鋪,丁二正在裏麵忙活,雖然纔過去幾日,可是屋裏已經佈置的與凰眠設想的初見端倪了,丁二看到凰眠,連忙站起來,了汗道,
“小姐來了。”
凰眠笑了笑,打量著這屋裏的木頭,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就用那一百兩,做了這麽多?”
丁二連忙道,“一百兩很多的,小姐放心,現在奴才連一半都沒花出去呢!”
凰眠頓了頓,他沒想到丁二竟然這麽實誠。
這樣子看來,以後這玩館還不能讓他當主事的呢。
衍業有專攻,也許他隻適合在幕後研究自己喜歡的東西。
看來,還得再找個懂做生意的人過來坐鎮才行。
“你幹的不錯,好好加油。”
凰眠並沒有久留,看丁二的進度這麽快,便出來了。
出來之後,問章玉,“章老闆,你有沒有可以推薦的,能調到這個店裏當掌櫃的人?”
章玉想了想,“那位蘇沐兒不就很好嗎?”
凰眠一拍腦袋,對啊,怎麽把蘇沐兒給忘了!
那可是個做生意的人才啊!
“好,這事就這麽定下了,等玩館開張之後,就讓蘇沐兒過來。”
凰眠拍板。
讓章玉離開之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從實驗室裏拿出來幾桶無機料。
然後送到了丁二那裏。
在圖上標註了哪裏用什麽,想要營造一種現代流的覺,原本以為丁二纔剛開始勤工,就沒提前準備料,現在看他竟然都弄的差不多了,自然是趕繄吧料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