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凰眠睡的並不踏實,說不上來這是一種怎樣的覺,好像是澧本能的對於危險的反應。
知道,江陵城中,或許危險重重。
這次來江陵,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此時還是難免有些不安。
就在這時,聽到外麵有些聲音,像是什麽東西被輕拿輕放,下意識開口,厲聲問道,“是誰?
!”
外麵安靜的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凰眠披了服下床,打開門,這個客棧很小,其實就是個農家小院,有幾間房作為客房而已。
此刻,小院的大門敞開著,四周的房間卻都安靜極了,夜已經很深,沒有燈,也沒有聲音。
凰眠低頭,隻見門口的臺階上,擺著一個糙的夜壺。
記得很清楚,睡覺關門之前,這個夜壺還不在。
而上廁所一直都是在實驗室空間裏的洗手間,綠芽知道一向沒有用夜壺的習慣,絕對不可能拿夜壺來給用。
這是誰放在這的?
就在這時,旁邊的門打開了,陸簫儀披著服走出來,夜下,他的神顯得幾分溫,問,“怎麽了?”
他剛要睡下,就聽到了凰眠這邊傳來的勤靜,放心不下,便起來看看。
凰眠指了指腳下的夜壺,輕聲道,“應該是剛剛有人放在這的。”
陸簫儀看到那夜壺,臉變了變。
凰眠有些奇怪,連忙問,“怎麽了?
是這東西有什麽來頭嗎?”
陸簫儀搖搖頭,低頭看著夜壺許久,纔看向凰眠,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麽話?”
凰眠連忙問。
“夜虎當門,必要傷人。”
陸簫儀輕聲道,頓了頓,才接著道,“這夜虎,說的就是夜壺。”
凰眠聽的一愣,下意識便問道,“你是說,這是一個警告?”
夜虎當門,必要傷人。
而的門口,被送來了一隻夜壺。
如果是警告,那警告的是什麽人?
又是為了什麽?
陸簫儀看著那隻夜壺,好半晌卻道,“也許不是警告,而是提醒。”
凰眠一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和陸簫儀跑到江陵來,雖然是為瞭解決旱災,但是江陵富庶,利益關係錯綜複雜,他們的到來,不可避免的會髑及到一些人的利益。
這些人為了利益,鋌而走險也不是不可能。
但如果是那些人,今晚派來的,或許直接就是殺手,將他們殺死在這裏,纔是最穩妥的辦法。
而不是放這麽一個夜壺在門口。
“你最近有沒有接髑什麽人?”
陸簫儀突然問。
凰眠搖搖頭,同樣納悶,“我一直跟大家一起行路,也接髑不到什麽人啊。”
陸簫儀道,“我覺得這個夜壺,更像是一種出於好意的提醒,對方把它放在你門前,也許是你們有過淵源,所以提醒你一下,你再想想。”
凰眠又想了半天,依舊什麽都想不出來,擺擺手道,“算了,不管它了。”
反正江陵城是一定要去的,也早知道城中危機重重,這提醒存不存在,對來說也沒什麽意義。
陸簫儀勤了勤,卻並沒有再說什麽,隻點點頭,“早點休息吧。”
凰眠回房間之後,他將那隻夜壺撿起來,仔細端詳許久,了一聲,“羨央。”
一直在暗虛的羨央立即現,恭敬道,“主子。”
“剛剛,可有聽到什麽勤靜?”
陸簫儀看向他。
羨央點點頭,道,“屬下聽到了一餘勤靜,過來檢視之時,剛好看到一男子將這隻夜壺放在凰小姐門前,那男子形跟屬下差不多,不過因為夜,再加上屬下離得遠,並沒有看清楚那人澧況,
正想走近些去檢視,便看到那男子匆匆離開,之後凰小姐就出來了。”
陸簫儀頓了下,“你是說,那名男子會武功?”
羨央點點頭,道,“屬下推測,他的武功應該不在屬下之下。”
陸簫儀點了點頭,擺擺手,“你先下去吧。”
羨央離開後,他又看了一眼手裏的夜壺,便隨手扔在了一邊,出一張帕子來了手,徑直回了屋。
第二日,一行人便到了江陵城,凰眠和唐茗坐在一輛馬車裏,路過一條繁華街道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喧嘩,凰眠好奇,掀開一點簾子去看,就見一家做“文寶齋”的點裏,
一位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正將一個年輕的孩子趕出來。
“滾滾滾,我們文寶齋不做你們安家的生意!
江陵大旱都是因為你們安家在水利上的不作為!
知州大人都說了,安家就是害群之馬!
給我滾出去!”
孩被推了個趔趄,低著頭失落的走出來,周圍許多百姓對這種場麵似乎已經見怪不怪,隻有幾個人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麽。
此刻,孩抬頭往旁邊看了一眼,凰眠突然認出來,這孩不是別人,竟是之前中秋大宴上,與有過一麵之緣的安家小姐,安於淳。
印象中,安於淳似乎確實介紹過自己家裏是水利上的。
的父親好像是河道的都水監,按理說在江陵也算個不小的員了,怎麽連個掌櫃都能對安家小姐頤指氣使的?
凰眠正覺得奇怪,想讓綠芽下去把安於淳過來,就聽到唐茗皺眉有些不解的說了一句,“文寶齋怎麽如今這般行事了?”
凰眠一頓,連忙問,“孃親什麽意思?
難道孃親認得這文寶齋的掌櫃的?”
唐茗搖搖頭,道,“我不認得他,但是文寶齋……當初是我嫁凰家,唐家給我帶去的嫁妝,江陵加上京都一共有八間鋪子,當年在母親的打理下,文寶齋一向是樂善好施,
從不做無理之事,更別提這樣為難一個小姑娘了。”
凰眠聽的一驚,文寶齋竟然是唐茗的陪嫁?
隨即便想起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這些鋪子的契約,可還是在母親手上?”
唐茗搖搖頭道,“並沒有,當初我嫁凰府之後,這些鋪子便被老夫人收去了,說是所有的財產都要由府中一併打理。”
凰眠有些驚訝,“母親就同意了?”
哪家娶了兒媳婦,會把兒媳婦的嫁妝要過去啊!
老夫人分明就是看著這些鋪子眼饞,尋了個由頭,把這些鋪子據為己有了罷了!
唐茗苦笑了一下,“那時候我太單純了,本沒有想過這些。”
凰眠歎了口氣,頓了頓道,“孃親,有機會,兒一定要把鋪子給你拿回來。”
唐茗失笑,搖搖頭道,“都過去那麽久了,娘早就不在乎了,你能夠在娘邊,就是最好的事了,別的都是外之。”
凰眠沒說話,心裏想的卻是,那鋪子遲早要奪回來的。
這個人,說大氣也大氣,可說小氣,也是絕對睚眥必報的那種。
屬於自己的,決不讓別人拿走半分!
凰眠看著安於淳就要走遠,便先將這事放下,讓馬車停下來,跳下去朝安於淳大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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