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又翻過來看顧西樓,然後突然想到顧清江還在樓下等,做人不能這般沒有代的。弦輕手輕腳爬起來,整了整裳,了頭發,應該都整齊端正了,輕輕開門出了去。樓下客廳已經沒人了,弦轉了一圈,去書房看看,看到顧清江正坐在大書桌後麵辦公,而宋林躺在一旁的躺椅上,手裏拿著一本書在看。兩人覺到門口有人,同時抬頭看。
弦有些不好意思,為顧西樓解釋:“他睡著了。很累的樣子,坐飛機很辛苦的。”
宋林笑了,顧清江點點頭,說他知道了。
“那,等他醒了,再跟爺爺談公事吧。我就是下來說一聲,免得爺爺等他。”弦說完這話,覺得臉發熱。自己是不是反客為主不禮貌了?可是為兒媳婦,為夫君遞個話很是應該啊,隻是還沒過門而已。
好在宋林和顧清江都沒笑話,宋林問:“你什麽時候要搬東西去學校?記得跟丁叔說一聲。”
弦頓時又紅了臉,“我周一去上課的時候再一起搬。”周末顧西樓在家裏,才不要出去呢,要陪著顧西樓,一點都不想分開。弦看到宋林的笑,像是被人窺到了答答的心思,趕告辭上樓去了。
樓上顧西樓還在睡,弦替他把空調開好,調好溫度,給他蓋好薄被,然後坐在床邊陪著他,陪著陪著,累了,忍不住悄悄窩到他懷裏去。顧西樓有些被擾醒,迷迷糊糊半睜了眼,“弦?”
弦不說話,趕閉眼裝睡。不能教他看到是自己不知窩過來的。
顧西樓也沒再說話,他下意識地拉開了被子,把弦裹了進來。弦隻覺上一暖,暖進了心裏頭。過了好一會悄悄睜開眼睛,看到顧西樓閉著眼睡得香。這次的姿勢很合適,隻要稍稍抬頭,就能親到他的。
這麽幹了。
顧西樓沒醒。弦微笑,再親了親他,心滿意足。覺得這樣的日子再幸福沒有了。
然後閉上了眼睛,也睡著了。
這一周末弦都過著這樣幸福的生活,每時每刻,不離顧西樓左右。他跟顧清江開會,就在客廳看書畫畫等他,他回房間,就在他房裏跟他說話。雖然之前也每天視頻,但還是有說不完的話。晚上睡覺時,他會陪到很晚。第一天晚上他回房間後,忍不住給他發短信道晚安。然後他又過來了,說道晚安要有誠意,要當麵說。結果賴著賴著,他就抱著睡著了。
第二天晚上,也是這樣。不過不是招惹他的,忍著沒發短信也沒打電話,趕他回屋,結果翻來覆去睡不著,五分鍾後,他過來了,問為什麽沒有發短信跟他道晚安。於是賴著賴著,他又在那睡著了。
周一,誰也不能耍賴了,要去上學,而他得上班。弦依依不舍,心裏頭頗有些難過。想終於知道什麽做了,原來大家都沒說錯,這種覺,真的很好。
弦原以為顧西樓回來了,而可以上學,日子會越來越開心自在,但其實不然。
顧西樓回來這段時間忙得連軸轉,而弦自己上了學才知道什麽這世界的力。首先第一天上課就聽得雲裏霧裏的,果真打瞌睡了。顧西樓跟說上課睡覺竟然不是開玩笑,從來不知道原來課堂有催眠的作用。可當然不敢,努力地聽著,無奈地茫然著。而且這課堂對來說也比較複雜,雖然Emma提前給掃過盲,但什麽大課小課專業課,不同的課去不同的教室,然後有上課人數還不等,但幾十或是百來號人一起上課對弦這沒見識的小土包子來說也頗是壯觀了。
於是上學第一天,弦先迅速抓住能混下去的辦法,就是跟馬詩詩不放手。去哪上課就跟到哪,這樣準保不會錯。而且馬詩詩上課都不打瞌睡,還聽得很認真,坐旁邊弦能時刻提醒自己要以別人為榜樣。
這第一天弦認識了不人,有老師有同學,有男有各式各樣的。新生們大家都很容易混,就連弦這種自認不擅際的也有了一大堆的同齡朋友。大家坐一起閑聊的時候互相介紹,自己是哪來的,考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