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給向晚放了長假,筋疲力盡回家的時候, 文嘉讓管家推出來好幾個大皮箱子。
“大嫂, 你這是——”
文嘉踩著高跟鞋走出來, 將包掛在肩膀上, 自顧自道,“我要走了。”
“去哪兒?”
抬頭看一下向晚, 冷笑一聲, “回我自己家啊。這七八糟的地方, 早就不想呆了。”
“你是要——”離婚兩字,向晚沒說出來。
文嘉很不客氣道,“不離婚干嘛?等著一起倒霉?邱家可真不是東西, 當初要結婚的時候哄著著邱明松是第一繼承人,現在囑甩出來一看,就沒他什麼事。我不追究他們騙婚已經很不錯了, 大家好聚好散, 我也不分他錢。”
說完這個話,盯著管家把東西全弄走了, 半晌才道, “你人也不討厭, 再說一個啊, 我爸說況糟糕頂了, 老頭子死得也不太清白,要兩邊談不好全翻出來,可能非好多年。你自己考慮自己, 別跟他們纏。”
向晚眼睜睜看著文嘉匆忙走掉,心里又沉了下去。
自昨兒半夜邱永晉落氣后,醫院里一團。歐北直接甩手走人了,一應后事和治喪全給錢銘理。錢銘這人很正派,但條條框框太多,和邱明方不知道為了什麼就爭執起來了。原因不外乎是警察要對現場所有參與了搶救的人進行筆錄,法醫要采和細胞進行化驗之類的。
搞得實在太混,本沒人出來主事。
心里還憋著一些不得不問的問題,最后通知了邱明松過來主持現場,不知道兩邊談了什麼樣子,總之是暫時擱置了一切問題,解決后事和集團事務為要。
今兒一早,不知哪家沒聽招呼,將邱永晉突然病逝的消息給放了出來,結果徹底套了。市跳水,各級機構關切,東催命電話一個個打過來,更有甚者直接派了律師來現場理相關事宜。
歐北一走了之,讓本來就不穩的事態更急了。
連向晚這個一向不管事的人都被人找了來追問,苦笑連連,好不容易將人都打發走了。
無力地上樓,遠遠聽見于紅蓮咆哮的聲音。
“周煒先呢?那個囑怎麼回事?年年養了他白費事的嗎?連這個都沒搞清楚?要不是他傳話,怎麼可能搞這樣——”
接著仿佛是邱明松的聲音,“媽,現在不是講這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應對方法。”
“什麼方法?那死老頭瞞了我們這麼大的事,一點口風沒過。你們三是他兒子,一手抱到大的,不說冠了他的姓,就說這麼多年——”于紅蓮聲音崩潰,“他怎麼就敢這樣干?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