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眰恦所在是青梅(萬字更新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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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城,天祥街。

怡人的傾泄而下,讓原本寒冷的冬季變得溫暖許,街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安景背著小藥箱,提著一盒剛買回來的糕點,向著家中走去。

那鎮邪劍則繼續埋回了墳崗,他總覺得那鎮邪劍十分的古怪,古怪到讓他有些害怕,放在邊始終是一個患。

而此次在鎮邪劍的‘幫助’之下,他也終于踏了第五境。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第五境,在江湖當中便是最頂尖的劍客,號稱當世劍仙。

天下最厲害的五大劍仙,皆是第五境的存在。

至今江湖中還沒有任何一個劍客到達了第六境,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到達第六境,便可以稱之為天下第一劍客,近數百年來,也只有劍魔和劍神兩大頂尖的劍客到了這一層次。

第五境之難,便讓安景停留了三年,最后還是在鎮邪劍之下才參悟出來,那第六鏡更是玄乎其玄,玄奧無比。

劍道總綱上寫,第六境乃是手中無劍,心中亦無劍。

手中沒有劍,心中沒有劍,那也是劍客?

這到底是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

“算了,不去想了,反正來日方長,還早的很。”

安景搖了搖頭。

以他現在的年齡和骨,假以時日到達第六境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悉的影。

街角上一老儒生漫步在黃昏街上,單手背后,手中拿著一魚竿還有一個魚簍,穿的十分樸素,并不起眼,好似旁人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人存在似得。

但是安景卻一眼就看到那人,正是李復周。

“姑爺,這是問診歸來?”

李復周也是看到了安景,笑了笑道。

“是啊,近些日子天氣變寒,便有許多人害了病,不得不出來。”

安景點了點頭,慨道:“三爺近來也是十分繁忙啊,昨夜我還想找三爺喝上兩杯,都是沒有機會。”

李復周看了安景一眼,心中則是有些詫異,以前這小大夫寧愿和韓文新那小子出去吃酒,都不愿意在家中和他推杯換盞,今日這是怎麼了?

幾天看不到自己,莫非還念叨起來了?

“也算不上忙,最近迷上了垂釣,姑爺若是想要喝酒,老朽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晚上還有了下酒菜。”

李復周說著,還將魚簍提了提。

“是嗎?”

安景笑了笑,“那好啊,我們今天好好喝喝,爺倆暢懷一下心事。”

看著李復周那心如止水的神,肯定不可能是釣魚那麼簡單,以前也沒有見他如此迷釣魚,定是因為魔教事宜勞了起來。

這李復周的心機太過深沉了,而且做事滴水不,無跡可尋,安景想要從他的口中套話,那幾乎沒有任何希

能夠為人宗之主,當真是有兩把刷子。

就是不知道這魔教教主是何方人,竟然鎮得住這只老狐貍。

說著,兩人并肩而行,向著家中走去。

一路閑談著,看似相談甚歡,彷如往年知己,但里都是而不發,深藏不,心懷鬼胎。

假假真真,真真假假,說的都是假話,但都是不痕跡。

這一幕,不由得讓安景慨一句:豆瓣評分9.0。

兩人踩著夕的余輝,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濟世堂。

“你個狗東西,下次再將我的子叼走,我就紅燒了你!”

檀云正拿著子指著蹲在地上的小黑仔,看到兩人走回來,手中的作都是一頓,“三爺,姑爺,你們回來了.......”

李復周將手中的魚簍遞給了檀云,吩咐道:“回來了,這有幾條魚,你去殺了。”

“好,我現在就去。”

檀云接過魚簍,看的眼睛都帶著,隨后快步向著灶房走去了。

看著檀云背影,安景不搖了搖頭,嘆道:“腦子里裝不下的東西,就只能用肚子來裝了。”

李復周不覺得頗為有趣,忍不住須笑道:“姑爺還真是妙語連珠,甚是懂啊。”

.........

膳堂,桌子上。

桌子上是熱氣騰騰的紅燒魚,一鍋鮮的豆腐魚湯,清炒白菜,沫茄子。

除此之外,還有兩壺熱好的酒。

“今天咱們爺倆好好喝一杯,談談心事,嘮嘮家長里短。”

安景拿出了兩個杯子。

李復周看著桌子上家常便飯,再聽到安景此話,心中不由得道:雖然這小大夫不是江湖中人,而且與自己的份更是天差地別,除了幾分頭之位,人還是不錯的。

而自己每日除了看書,勾欄聽曲之外,倒是沒有其他煩心的事。

這樣平凡,簡單,溫馨的生活,還真是讓人回味,難以忘懷。

也正是因為此,讓自己的三花趨向于圓滿,逐漸合一。

恍惚間,李復周暗暗嘆了起來,“來,姑爺,今天我們好好喝一個。”

說著,他便給安景杯子中倒滿了酒。

“好。”

安景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不暗自嘆。

魔教人宗的宗主給自己倒酒,江湖當中能夠這樣殊榮的,應該不超過五人吧,這李老頭上道,可惜了是魔教中人。

若不是魔教的話,說不定等到數月后,還能和他結一番。

在大燕,魔教的名聲可不好,而且曾經還組過叛軍,安景可從沒想過當反賊。

兩人了一杯,隨后一飲而盡。

趙青梅則優雅端莊的坐在一旁,小口小口抿著飯菜,時不時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安景,角便出一笑意。

“不會有人和你搶。”

李復周猛地瞟了一眼旁邊的檀云,臉頓時一板道。

檀云不上話,只是不斷著碗中的飯,就連臉頰上黏著飯粒好似都沒發覺,不多時一碗飯已經快要見底了。

頗有種,人生苦短再來一碗的意境。

聽到李復周的話,檀云子一抖,連忙低著頭,變得慢條斯理了起來。

安景心中暗道:“除了不夠機靈之外,還特別能吃。”

平日吃飯的時候,檀云也是一個人的量比安景和趙青梅兩人的都多,最關鍵的是飯前飯后還要吃糕點.......

“三爺,我聽說年關后你就要去玉京城了?”安景夾了一片魚道。

李復周點了點頭,“沒錯,到時候和周先明一同,也算有個伴。”

距離年關也沒有個幾天了,而且此去玉京城還有一個月的路程。

玉京城之行,他來大燕主要目的之一。

安景聽到這,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在他看來,李復周愿意離開是最好的,否則天天還要防著家賊,太過消耗心力了,尤其是這個家賊的實力目前還在他之上。

“那還真是可惜了。”

安景面上卻是惋惜道。

李復周須輕笑道:“姑爺若也趕考的話,說不定今年倒是可以和周先明一同進京趕考。”

“趕考就算了。”

安景擺了擺手,心中卻是暗道:“就算趕考,那也不能和你一起,魔教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況且家中還有娘,誰要去做那狀元郎?”

檀云似乎吃了七八飽,緩了口氣,在旁小聲道:“我聽說姑爺和小姐說,那周先生有機會中的狀元?”

對于周先明報,并沒有經過的手,所以他并不清楚周先明的底細。

李復周笑了笑道:“狀元嗎?這就要看命了,而且中了狀元也未必是好事。”

安景點了點頭:“對,狀元可能會被抓去當駙馬。”

“當駙馬豈不是好事?”檀云聽到安景的話,有些迷糊了起來,難道娶了公主還不好嗎?

趙青梅也是一臉的不解,看向了安景。

而此刻的李復舟手中端起酒杯,輕輕瞇了一口,沒有說話。

當了駙馬是好啊,但是就再也不能勾欄聽曲了........

“說起這狀元啊,我倒是想起了一個故事。”

安景干笑了兩聲,挑開話題道:“你們要不要聽。”

“聽聽聽,姑爺你快講。”檀云頓時來了興趣。

“夫君,你講的故事應該會很有趣吧?”趙青梅眼睛也是一眨一眨。

“以前經常聽周先明說書,那今日就讓我也說上一段好了。”

安景干咳兩聲,隨后才娓娓道來:“話說從前有個林子,林子中有個書生,每日都隨意在林子當中尋個位置坐下,然后讀到天黑。

這日黃昏,書生正在讀書,讀到夕遍地時高呼:“年易老學難,一寸不可輕。”,就在這時,一道“吱吱”聲隨風而來,書生抬起頭來,只見一團白影撲面而至,那是一只晶瑩通白的小狐貍,雪白得一塵不染,兩只眼珠溜溜而,口里哀聲連連。

說也來怪,小狐貍奔到書生面前時,竟兀自停住腳步,氣吁吁的。

書生一把抓住小狐貍,只見小狐貍雪白的后上,斜斜地著一支箭,鮮順著箭頭沽沽而下,染紅了一片。

只見小狐哀鳴幾聲,雙目看著書生,似乎寫滿了哀憐與乞求。

書生嘆一口氣:“小狐貍啊小狐貍,你是怎麼傷的如此重……”

書生說著,找到一些破布和酒水,給小狐貍傷口止了,只見那小狐貍雙眼看向了面前的書生,眼里寫滿了凄謝。

書生嘆了口氣,輕狐貍,緩緩說道:“小狐貍,快躲起來,別讓人家欺負你。”

小狐貍順著袖一溜而下,跛著,竟通人,前合一朝書生作一個稽首,吱吱幾聲,隨后便化了一道白影鉆了山林當中。

書生看著小狐貍的背影,喃喃念道:“年易老學難,一寸不可輕......”

說著說著,‘啪’地一聲,手中書冊掉到地上都沒有察覺到。”

說到這里的時候,安景頓了頓。

“后來呢?姑爺?”檀云瞪大了眼睛連忙問道:“這個世界真有狐仙嗎?”

李復周也是被安景的故事所吸引,眼眸當中帶著一好奇。

安景想了想,道:“后來啊,后來那書生考上了狀元,娶了當朝的公主,為駙馬,怎麼樣?這個是不是一個很的故事?”

“什麼嘛。”

檀云聽到這,頓時覺得有些無趣,“我想要聽小狐貍的故事,我覺得可比小黑仔可多了。”

“不,小黑仔更加可。”

安景搖了搖頭,道:“狐貍的不好吃......”

“汪汪!汪汪!”

小黑仔聽到安景里喊著自己名字,當下對著他就是狂吠起來。

“應該還有后續吧?”趙青梅顧盼生姿,輕笑道:“那小狐貍還一直沒有報恩呢,夫君,你快說。”

安景微微頷首,“是啊,就在書生親的當晚,他邊的小丫鬟沖進了房,走到書生前一稽首,言已然報過昔日恩,隨后眼睛里滿是淚珠,向他告別,禮罷退至大庭深,翩翩起舞,但見皎皎月下,白勝雪,似夢似幻,舞到深,丫鬟吱吱而鳴,聲聲凄然。”

檀云恍然大悟,隨后心中覺得有些難過起來,“那個丫鬟就是狐仙,是準備報恩的啊。”

李復周聽后,倒是若有所思了起來。

安景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水,道:“從那晚后,再也沒見過丫鬟,有人傳說,在遠山深,夕照時分,總能看到有人在翩翩起舞,書生也差人尋過無數次,再沒找到過….....”

李復周舉起酒杯,似笑非笑道:“姑爺,講的故事還真是凄,不知可曾想過這狐仙報恩?”

“坊間傳聞,當不得真。”安景擺了擺手,隨后著那眰恦所在,道:“再說了,狐仙哪有我家夫人?”

趙青梅目含著笑意,低頭不語。

倒是檀云似乎陷其中,神有些低落起來。

.........

玉京城,岳府。

游廊回環,府邸幽深。

“大人,老爺在里面等候多時了,請。”

此時,一個貌的侍在前方引路,后方則是一個面容干枯,形消瘦的老者。

這老者不是旁人,正是蔣三甲。

相較于在渝州城,臉卻是蒼白了不,而且滿頭的白發有增添了許多,看著便覺憔悴了。

“多謝。”

蔣三甲微微點了點頭,隨后抬步進

竹之聲悅耳,幾個曼妙的歌姬正在翩翩起舞,而岳廷陳正悠然的坐在上方,手指輕輕扣在案幾上,似乎附和著那竹之聲。

看到蔣三甲進來,岳廷陳揮了揮手事宜歌姬退下,“蔣大人,快,快坐,我等你等的可是好辛苦啊。”

“岳大人客氣了,因為一些瑣事耽擱了,失禮了。”

蔣三甲抱了抱拳,隨后坐了下來,旁邊貌的侍連忙上前斟酒。

若是尋常,他定然是不會來參加這高雅之士所舉行的酒宴,但岳廷陳是為他平反的牽線之人,這恩卻是不小。

“不礙事,不礙事。”

岳廷陳輕笑一聲,道:“蔣大人忍辱負重多年,如今也算是否極泰來,再正果了。”

蔣三甲淡淡的道:“人生起落,反反復復罷了。”

此刻的他,歷經這一次事,已然是看了許多。

“蔣大人說的是,心境已然超,非常人能比,不怪乎二殿下如此看重蔣大人。”

岳廷陳一臉肅穆的道。

蔣三甲沉默了半晌,道:“此次蔣某能夠沉冤昭雪,還要多謝二殿下才是。”

廟堂之中,都是清楚,眼前的岳廷陳就是二殿下趙夢臺的黨羽爪牙,此次為他平反看似是岳廷陳,真正背后的人就是趙夢臺。

岳廷陳深吸一口氣,道:“二殿下知道蔣大人高風亮節,品行端正,定是蒙冤不白之冤,奈何朝堂之上......蔣大人應該也清楚,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直到近來此事逐漸平息了,二殿下才能諫言。”

蔣三甲抱了抱拳,道:“此次平反,蔣三甲銘記在心,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蔣三甲可不是傻子,趙夢臺為他平反,其中必定有深意。

“哎,其實有件事,也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岳廷陳嘆了口氣道。

蔣三甲心中一,面上依舊沒有變化,道:“但說無妨。”

他知道,這才是岳廷陳今日召見他來的重點。

岳廷陳頓了頓,才道:“你應該知曉,二殿下為人皇鑄造這鎖龍井之事,此事事關大燕王朝命脈,而除此之外,還有六封印,如今法喜寺一封印破壞,鎮靈之之一的鎮邪劍被取走,鎖龍井也是發生了。”

“二殿下生怕再引起波折,所以想要取回那鎮邪劍,但那鎮邪劍被神高手鬼劍客取走.........”

果然!

蔣三甲聽到岳廷陳的話,心中泛起了一抹冷笑。

二殿下為自己平反是假,看來想要知道劍客周先明訊息才是真。

鎖龍井建造后,就算是其他六封印盡皆破碎,也是不影響地脈,口中說是想要取回鎮邪劍,其中恐怕是另有心思。

若是一般人,很難猜出趙夢臺的心思,但是蔣三甲卻是一清二楚。

趙夢臺野心,心機深沉,早在數十年前就開始布局江湖,所以對于江湖當中的事知曉的一清二楚。

周先明出手過數次,氣機暴了出去,定然是被趙夢臺查清了底細,知道他修煉的便是大羅派的大羅心法,想要謀取周先明手中的大羅心法。

雖然周先明手中的大羅心法是殘篇,但若是想要合《玉皇經》,就必須要得到此心法。

趙夢臺要這大羅心法確實無用,但是卻可以當做籌碼和真一教用來換。

真一教乃是國教,在廟堂還是江湖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若是能夠得到真一教鼎力幫助的話,那麼趙夢臺的野說不定就有很大機會實現了。

“其實說來慚愧。”

蔣三甲放下手中酒杯,道:“其實,我對于鬼劍客的份也是一無所知。”

他說的這倒是真話,除了知道那鬼劍客做周先明之外,他什麼也不清楚,甚至蔣三甲心中也清楚連名字可能都是假的.......

岳廷陳笑了笑,道:“蔣大人真是說笑了,其實二殿下只想要取回鎮邪劍殘,若是那鬼劍客愿意出來的話,二殿下也不會虧待于他,甚至曾經劈開地牢,連殺兩個玄衛的案底都能抹除,還他一個自由之.......”

安景因為劈開地牢,殺死甘岳和張霜,其實自己本也是被玄衛通緝之人。

蔣三甲沉聲道:“不是蔣某不說,蔣某真的不清楚。”

岳廷陳聽到蔣三甲這話,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便舒展開來,“蔣大人真的不愿意告知嗎?”

那劍客可以說幫助了蔣三甲數次,尤其是曾經一劍劈開了地牢,若是沒有深厚的關系,怎麼可能劫天牢?

在燕國,江湖人士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去朝廷底線,畢竟還有玄衛掛在頭上,時時刻刻的警醒著他們。

而且蔣三甲是鬼谷派傳人,最擅長的便是測算卜卦,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那劍客的份?

“真的不清楚,如何告知?”蔣三甲搖了搖頭。

他說真話,反而沒人會信。

岳廷陳深深吸了口氣,幽幽的道:“既然蔣大人這樣說,那我也就不再勉強了。”

隨后岳廷陳便不再提及此事,兩人話不投機,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不多時蔣三甲便起告辭。

谷岳廷陳看到蔣三甲離去,凝眉了許久,隨后才向著后院走去。

后院亭子中,青年子坐的筆直,面前是一盤棋,只見他凝眉沉思,久久沒有落子。

這人正是趙夢臺。

岳廷陳走上前,俯道:“二殿下,蔣三甲他............”

“他是沒說吧。”

趙夢臺瞳孔微微收,隨后手中的子終是落了下去,道:“這劍客應該就在江南道,而且他能夠知曉封印之下有天地靈氣,應該不是簡單人。”

岳廷陳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道:“那現在該怎麼辦,繼續拉攏蔣三甲等到他愿意說出來?”

“蔣三甲無用了。”

趙夢臺又從棋子盒中拿出一枚棋子,眼中浮現一戾氣。

他為蔣三甲平反,沒想到蔣三甲竟然不領他的恩

岳廷陳想了想,還是道:“我聽說,這幾日他經常站在宮闈門口,我們何不迂回........”

蔣三甲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雖然格有些冷傲,孤僻了些。

既然他不愿意,為何不讓坤寧宮的那位讓他說出來呢?

“穆貴妃如果知道了的話,勢必會想盡辦法得到大羅心法,到時候便會直接給了師兄,那我們就等于了一個重要的籌碼。”

趙夢臺冷冷的道:“既然蔣三甲不想說,便是不想為我所用,既然不想為我所用,我便不用好了。”

“我明白了。”

岳廷陳隨后不再多言了。

.........

清晨,濟世堂。

安景正靠在太師椅上,手中捧著一本醫書。

這時,趙青梅拿著掃把道:“夫君,年關快到了,早上來問診的人不多,你去集市上買些蔬菜食,還有一些年貨回來吧。”

“我等會將堂里堂外都打掃一番。”

安景聽聞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要把里里外外都打掃一遍嗎?”

趙青梅系好了圍,道:“是啊,要把家里都打掃的干干凈凈,這樣才能迎接新的一年,怎麼了?”

安景面不紅心不跳的道:“那雜事房就不用打掃了,里面許久不用,可能生出什麼老鼠,蜈蚣之類的,等我回來我親自打掃就好了。”

趙青梅甜甜一笑,道:“好,我知道了,到時候由你親自回來打掃。”

安景聽到這,放心了下來,隨后丟下書冊,來到了后院。

此時檀云正抱著木盆,準備去河埠洗服。

安景看了一眼不堪的木盆,隨后道:“你先放下服,隨我去集市買些年貨來。”

趕集的話肯定要拎很多東西,這可是一個苦差事。

“姑爺,你一個人去不就行了嗎?”

檀云有些奇怪,心中有些不愿。

從集市回來,還是要洗服。

安景眨了眨眼睛,笑道:“快過年的時候集市可熱鬧了,什麼糕點,小吃應有盡有.......”

“姑爺,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去保護你。”

檀云聽到這,眨了眨眼連忙道。

安景笑了笑,“我們走吧。”

這個世界上傻子太多,騙子明顯不夠用......

“走,去趕集!”

檀云也是興了起來,尤其是想到那小吃糕點,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

隨著一場大雪落下,渝州城的道路兩旁盡是積雪。

但是隨著年關將至,早上的集市卻是格外的熱鬧和繁忙,商鋪的旗幟高高揚起,兩旁都是張著大傘的小商小販。

此時那長長的街道,車水馬龍,圍的水泄不通,賣聲吆喝聲混雜在一起,沸沸揚揚的。

檀云跟在安景的后,看著這熱鬧的一幕,眼中帶著一,“姑爺,人可真多啊。”

“是啊,人確實很多,開心吧?”安景點了點頭道。

檀云東張西,隨后欣喜的道:“姑爺,快看,那邊有人在耍猴!我們去看看去吧。”

“等會再看,先去買年貨。”

安景拉著打算看耍猴的檀云,徑直來到了攤。

“安大夫,來買豬嗎?這可是今早先殺的黑豬。”

“給我來個五斤,要一斤瘦的,一斤五花,還有三斤后上的,對了,有新鮮的牛嗎?也給我來一些。”

“有的,安大夫稍等。”

“張嬸,有什麼新鮮的蔬菜嗎?”

........

不多時,兩人已經買好了蔬菜食,還有一些必備的年貨。

安景啃著一塊新鮮出爐蔥油餅,手中則拎著一堆小吃糕點,悠閑在前面走著,而檀云抱著滿滿當當的貨跟在后,小臉氣鼓鼓的,恨不得咬在安景上狠狠咬幾口。

“姑爺,你騙我.....”

檀云此刻才察覺出來自己是被騙了,自己竟然被這個小大夫給當猴一樣耍了。

“我哪里騙你了?”

安景眉頭微微一挑。

“你說要帶我吃好吃的。”檀云噘道。

“我說街上有賣糕點的,你看這不是嗎?”安景晃了晃手中的糕點。

“哼!”

檀云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不能再輕易的相信安景口中的話了,實在是之前他給的糕點太多,以至于自己太過相信他了,降低了自己的警覺

“現在去哪?”檀云問道。

“買些焰火。”安景說道。

“可是......”檀云張了張,委屈的道:“姑爺,我拿不下了。”

“多買些,讓他送到去就好了。”安景笑道。

最終,安景來到了鋪子里和掌柜代了一聲,放下銀錢便走了。

“走吧,回去了。”

安景走了出來,對著站在門口的檀云道。

說著,兩人便向著家中走去。

“姑爺.....?”

檀云突然道。

“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安景聽到這,下意識準備搭把手。

“不不不,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檀云連忙道:“而且我也不累。”

“我就說嗎,平日吃那麼多,也不是白吃的。”

“姑爺,我真的吃的很多嗎?”檀云抿著有些不確定的道:“是不是這樣很不招人喜歡?”

看到檀云這樣子,安景笑了笑,道:“也還好吧,家里還有點余糧,養你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檀云鼓足了勇氣道:“姑爺,我想問你一個事。”

“什麼事?”

“你覺得怎麼樣才能抓住一個男人的心?”

安景腳步一頓,仔細打量了檀云起來。

“姑爺,你看什麼?”檀云被安景這眼神看的有些慌,臉都是一紅。

“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勁了啊。”

安景干咳了兩聲,搖頭道:“我們的事,夫人是不會同意的。”

“呸!”

檀云一聽臉頓時更紅了,當即清啐道:“胡說八道,我可不想抓住你的心.......”

“那這樣說你看上別人了?”

安景眨了眨眼睛。

“你管這麼多作甚。”

檀云鼻子一皺,睫一閃一閃,道:“姑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送給他最寶貴的東西,讓他能夠開心。”

“什麼寶貴的東西。”

“第一滴。”

“第一滴?”

檀云瞬間醒悟了過來,隨后狠狠的瞪了安景一眼,紅泛到了脖子,“姑爺,你不正經。”

安景沒好氣的道:“我怎麼不正經,我說的可是實話,是你自己要問的,我只是遵從我心的想法罷了。”

檀云咬著,“那除了這個呢?”

“其實說實話吧,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最重要的就是要抓住男人的胃........”

說到這,安景看了一眼檀云,嘆道:“算了,這個方法不適合你。”

“誰說的,我可以!”

檀云聽到這,臉漲的通紅。

..........

東羅關邊境。

因為東羅關毗鄰后金,大燕,趙國還有西域凈土,使得此地貿易往來十分的發達,每天都有大批的商隊從東羅關出,逐漸為了一個旅客和貨的主要運輸樞紐,這給東羅關增加了無窮的發展潛力。

使得此地有著大量的商機和財富,無數想要想要發財做夢的人從大燕,趙國聞訊而來,這也給東羅關增加了大量人口,更讓東羅關變得繁榮,富庶起來。

隨之后來發展,東羅關又建造了最大的人造港口,東羅港口,不斷的發展變革,再加上有序有章的管理,東羅關逐漸為了天下最為著名的城池之一。

而這座城池真正的主人,正是大燕讓人談之變的魔教。

在東羅關中央,有著一聳立云頂一般的黑寶塔,這塔做東羅塔。

,頂層。

“這..這是?”

一個白發黑衫的老嫗,此時眉頭鎖,手中拿著一張信箋,的手都在抖著。

突然,將手中信箋一握,了一團,神恢復了平靜。

“宗主,虞首座求見!”

門外響起了一道聲音。

“讓來吧。”

老嫗淡淡的道。

“是。”

那門口之人隨后便急匆匆走了。

魔教當中分為天地人三宗,其中人宗負責稽查,跟蹤,打探,保護等見不得的事,魔教人宗高手在魔教當中實力算不得強,卻都是一等一的細作。

而地宗高手最多,在江湖當中也是最活躍的存在,數萬魔教幫眾當中,占據了九,可以說是魔教中堅力量。

三宗當中,最為神可怕的就是天宗,因為天宗匯聚了魔教最為頂尖的高手。

歷代魔教教主大多都是從天宗之挑選而出,從中便可見一般,相對其他二宗,天宗的高手數量更,只有寥寥幾十人左右。

這些人有的在江湖當中都是藉藉無名之輩,但修為和實力卻是十分可怕。

當初魔教被趕出大燕的時候,便是天宗高手出手,擋住了大燕江湖諸多高手,否則魔教人宗和地宗,還有四座的諸多高手就算能夠退回,也必將損失慘重,元氣大傷。

也正是這一戰,讓許多人再次記起了魔教天宗的威名。

人宗和地宗都是魔教的爪牙的話,那麼天宗便是魔教真正的靠山支柱。

而眼前老嫗,正是當今魔教天宗之主,也是東羅關掌權者,號稱屠的端木杏華。

不多時,門外響起了虞秋蓉清脆的聲響。

“虞秋蓉求見天宗宗主。”

“進!”

端木杏華淡淡的道。

“咯吱!”

隨著屋門推開,虞秋蓉緩緩走了進來。

“拜見天宗宗主!”

虞秋蓉恭敬的道。

在魔教當中,誰都清楚,除了教主之外,這端木杏華便是最不能惹的存在。

教主還有一些底線,但若是惹到了端木杏華,只要心中不快,那便有好果子吃了,重傷那都不算什麼。

對自己教之人都如此兇狠,對待教外之人那更是毫不留

可以說,教主不在的時候,天宗之主端木杏華便是魔教的掌舵之人。

“說吧,什麼事。”

端木杏華擺了擺手道。

“在邊境發現金鷹旗的探子,這是佩刀,還有甲胄......”

虞秋蓉說著,從后拿出了一把刀還有黃的鐵甲。

“哦!?”

端木杏華雙手一吸,那鐵刀和鐵甲就落到了的手掌之上。

后金王朝,也是如今草原上霸主,天下最強盛的勢力之一。

后金一統草原后,便將所有的部落改編,組建了后金十三旗,每一旗都是數十萬披甲執銳之士。

其中金鷹旗正是這后金十三旗之一。

“是天正旗的彎刀和鐵甲。”

端木杏華仔細端詳了一眼隨后點頭道。

后金鐵甲不僅融合大燕,趙國的特,還參雜了草原皮甲優點,而且做工十分的獨特,一眼便可以看出真假還是仿制。

虞秋蓉繼續道:“據人宗高手報,據說后金正在匯聚糧草,方向正是河草原,而且大雪山也有數十個高手下山,去向不明.......”

大雪山在后金的地位,那可比真一教還要高,就是后金的信仰圣地。

因為后金的王,同樣也是大雪山的圣主。

這位一統大草原,建立后金的雄主,文治武功皆是百年難遇,即使如今大燕人皇已經算是一位明主了,但是相比于后金這位雄主,也要遜

有儒生曾說草原上這位雄主突然暴斃而亡,他的名字也會在史書當中留下濃厚的一筆。

這樣的人,他的野心怎麼可能會小?

“這麼說來,后金真的是有所異了。”

端木杏華緩緩道。

虞秋蓉頓了頓,道:“不清楚是試探,還是.......”

端木杏華眉頭微微一凝,隨后道:“讓玄武座座首做好準備,不論是真是假,我們都要當做是真。”

后金這個下山猛虎的實力有多可怕,在他還沒有出獠牙的時候,天下間沒有人會清楚。

虞秋蓉點了點頭,隨后沉聲道:“宗主,如今發生此等大事,是否要告訴教主,讓其.....”

說到這的時候,虞秋蓉雙目觀察著端木杏華的神變化。

端木杏華幾乎沒有遲疑,點頭道:“你現在立刻通過人宗信,將消息傳給教主,讓火速歸來,若是后金真要出招,教主不親自坐鎮統?”

虞秋蓉聽到這,心中微微一訝。

要知道上次就和端木杏華說過,讓教主回來的時候,當時的端木杏華可不是個態度,說教主有教主的思量,我等作為下屬不宜干涉。

但是這才過去多久,端木杏華竟然要讓教主火速歸來。

雖然不知道端木杏華為什麼這麼快的改變態度,但畢竟是一件好事。

“好,我知道了。”

虞秋蓉抱了抱拳,“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虞秋蓉轉向著門外走去。

看著虞秋蓉離去的背影。

良久后,端木杏華才搖了搖頭,隨后又重重嘆了口氣,“大事不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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