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怎麼來了?”
檀云看到李復周,心中十分訝然。
記得李復周曾經和說過,前往玉京城有很重要的事,可能短時間都不可能和見面了,但是此刻竟然出現在了的面前。
安景看著那帶著淡淡笑意的李復周,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
這個老家伙來的還真是快啊。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李復周乃是魔教人宗之主,消息之靈通自然遠遠超過了常人。
“我們又見面了。”
安景幽幽的道。
這話包含著雙重意思,其中包括安景與李復周,還有鬼劍客也在三廟山的時候和李復周也過手。
“是又見面了,就是不知道閣下是想要見我,還是不想見我了。”
李復周淡淡一笑。
他可記得很清楚,在三廟山的時候這鬼劍客可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對他要打要殺,當時他還以為此人乃是魔教的仇敵。
安景目深邃,直接了當的道:“李宗主,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閣下匿在渝州城到底是何目的?”
李復周和檀云可不一樣,他可是一個老狐貍,想要從他的口中探尋消息怕是很難,不如直抒臆來的干脆。
李復周笑了笑,須道:“我魔教是大燕忌,就像是過街老鼠一般,東躲XZ這本來就是家常便飯,躲在渝州城當中難道有何不正常嗎?”
“檀云,你還不過來?”
說到這,他目看向了檀云。
檀云看了一眼帶著面的安景,隨后有些不不愿的跳下了黑蛟的脊背,向著李復周走去。
安景眉頭一皺,李復周說的確實也不無道理,魔教在大燕江湖雖然兇名在外,但也不敢太過張揚,畢竟玄衛和真一教都盯著魔教,潛伏在大燕也是正常。
但是你們躲起來就躲起來吧,為什麼要躲在我的家中?
“李宗主,真的是這樣嗎?”
安景深吸一口氣,瞇著眼道:“我去過濟世堂,也認識安大夫。”
什麼!?
聽到安景的話,檀云頓時大張,仿佛眼珠崩就瞪出來了,下咣當砸腳面上了。
鬼劍客竟然知道濟世堂,這樣說來他是知道自己等人行蹤了。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李復周極其擅長藏匿,氣機變幻詭譎,就算是一般半步宗師高手站在他的面前,都難以看穿他的修為。
只有曾經見過他的人,并且能夠穿他氣機的人才能發現李復周。
這樣的人,應當是世間一等一的高手了。
而檀云自己來大燕不過數次,其中幾面都是沒有暴過行蹤,只是殺了幾個江湖中人便匆匆回到了魔教總壇。
大燕江湖當中,看到真正面目的人都死了,不可能有人會認識。
這鬼劍客,怎麼可能知道他們就藏在濟世堂當中呢?
而一旁的李復周聽到這話,全張得像一塊石頭,他的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
這鬼劍客知道的還真多,竟然連這消息都知曉。
他說出這話又是什麼用意呢?
李復周心中驚訝歸驚訝,但面上卻是風輕云淡,波瀾不驚,“我有些不大明白閣下在說什麼。”
安景看到檀云和李復周神最對比,不由得暗道:這李老頭,真是沉的住氣啊。
自己已然說的這麼明白,他竟然還揣著明白裝糊涂。
反正他就是,就是守口如瓶,什麼也不說。
“閣下,我們就不打擾你們爺孫相聚,先走了。”
說著,李復周瞥了一眼旁邊的檀云,準備帶著離去。
“李宗主,我讓你走了嗎?”
安景看到李復周想要走,當下冷笑道。
他心中想要問的東西還沒有問清楚,怎麼可能會讓李復周這樣從容走掉。
李復周轉過,淡淡一笑,道:“你連續激戰四大半步宗師,施展佛門無上武學,所謂強招必自損,何必再撐著?”
李復周心可是十分清楚,眼前的鬼劍客連續激戰,此刻力枯竭不說,而且也是千瘡百孔,更本就無力而戰。
“你說的是沒錯。”
安景目幽寒,隨后控制其坐下的黑蛟。
“吼!”
黑蛟對著李復周發出一道低沉的吼聲。
李復周盯著那黑蛟看了兩眼,搖頭道:“這黑蚺方化蛟,實力本就大打折扣,而且又被五毒門老祖風靈月所傷,若是還要出手的話,恐怕會傷及丹,你舍得下此本?我們本來無恩無緣,你又何必呢?”
他篤定鬼劍客從天劍手下救了檀云,那必定是對魔教沒有太多惡意的。
安景看著面前狡猾如狐的李復周,深吸一口氣,“你只要告訴我你家小姐份,我便可以讓你們走,從此絕對不再打擾你們。”
教主!?
檀云聽到這話,卻是臉微微一白。
鬼劍客如此執著知道教主的份,難道當初他救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家小姐?”
李復周笑了笑,道:“我魔教也是江湖最頂尖勢力,可沒有什麼大家閨秀的小姐,你怕死問錯人了?如果你真想知道別人的份為何不親自去問呢?”
李復周心中則是急速思考了起來,這人這麼想要知道教主下落是干什麼?
難道是看上教主了?
雖然這個想法看起來很俗,但是江湖兒郎,哪一個不人?
更何況趙青梅這般傾國傾城的人。
“親自去問?”
安景眉頭一皺。
他現在很想知道,一刻也等不了,哪里還向著去平縣,而且........
“其實你要是想知道,也不是不行。”
李復周笑了笑。
“說。”
安景看著李復周的笑容,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李復周一字一頓的道:“加我魔教。”
雖然不知道此人為何想要知道教主下落
“加你魔教?像個喪家之犬?”
安景最討厭就是被威脅,當下冷笑了一聲:“此事沒有毫可能。”
加魔教!?
聽這話的意思,趙青梅肯定也是和魔教有著千萬縷的關系了。
是啊,李復周和檀云都是魔教之人,而且還有魔教鎮教至寶,怎麼可能沒有關系!?
“那還真是可惜了。”
李復周笑瞇瞇的道:“老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告辭了。”
說著,李復周便打算帶著旁邊失魂落魄的檀云離去。
安景看到李復周真的要走,當下沉聲問道:“我認識安大夫,我知想知道.....和魔教到底是什麼關系?”
安景此刻心中很想知道,趙青梅和魔教有沒有關系,為什麼要嫁給自己?
自己只是一個大夫啊!?
到底心中又是怎麼想的呢!?
還是說被脅迫的呢!?
“安大夫?”
李復周腳步一頓,話語當中帶著一疑。
安景再次說道:“濟世堂安景安大夫。”
“不好意思,你說的這個人,我不認識。”
李復周淡淡說完,向著前方走去。
安景:“........”
清風呼嘯,帶著片片落葉。
檀云看著站在原地一不的安景,隨后咬了咬牙快步跟上了李復周。
李老頭,你竟然說不認識自己!?
直到李復周和檀云離去許久,安景才咬牙切齒的道:“好你個李老頭,吃了老子那麼多的銀子,現在吃干凈,了不認賬了是吧?”
隨后安景冷靜了下來,看來自己直接問,這李老頭八是不會告訴自己的了。
難道自己真的要打魔教部去嗎?
夫人和魔教到底是什麼關系?
“有了,既然李復周這個老狐貍套不出話來,我可以換一個頭腦簡單的.........”
安景陷了沉思當中,隨后心中一。
這次要不是李復周突然出現,或許就功了也說不定。
.........
林外,石堆中。
濃霧漸漸升起,整個山林都浸在白的濃霧里,迷蒙不清,滿山蒼郁盡被遮掩。
樓象震站在巨石之上,雙目眺著遠方,軀似乎有些佝僂,擺時而擺,時而靜止。
“樓前輩,你也老了。”
蒙兆斗站在下方,看著樓象震的背影忍不住輕聲慨道。
還記得他初見樓象震的時候,那是三十多年前,魔教在大燕最后猖獗的幾年,樓象震意氣風發,乃是天下新晉劍客當中實力最高,天資最高。
盡天下之人的推崇,有人說他是劍神與劍魔之后,能夠扛起天下第一劍客的人。
這是當時天下所有人公認的看法。
隨后樓象震前往玉衡劍宗挑戰劍神,短短幾招便敗在劍神手中,狼狽不堪,從此之后劍客心氣盡失。
天縱奇才,順風順水的頂尖劍客,竟然幾招就劍神敗了,這對心的是一種何等可怕的打擊?
而那一手如夢似幻的桃花劍意,至此也是在江湖當中消失了。
“這世間有誰能夠不老不死呢?”
樓象震收回了目,看向了蒙兆斗,淡淡的道:“我們也有十幾年沒見了吧?”
“十三年,從前輩居開始。”蒙兆斗回道。
“十三年,又一個十三年過去了。”
樓象震雙手負后,幽幽的道:“不知道我這人生是否還有一個十三年。”
蒙兆斗聽聞也是笑了笑:“前輩強健,莫說一個十三年,兩個,三個又有何妨?”
樓象震擺了擺手道:“你知道我平生最討厭的便是和朝廷之人打道,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樓象震早年游歷江湖的時候,便對朝廷之人沒有好,甚至是深惡痛絕,尤其是對大燕人皇的玄衛。
覺得玄衛就是監管這江湖,把江湖當做囚牢,囚住江湖中的自由人,所以樓象震一般看到朝廷中人都是十分冷淡。
而蔣三甲去欽天監任職,這也是兩人鮮聯系很重要的原因。
蒙兆斗苦笑了一聲,隨后神肅穆,抱拳道:“樓前輩,你可知道那國師如今的實力?”
“三氣巔峰?”
樓象震看到蒙兆斗的表,淡淡的道:“亦或是四氣之境?”
蕭千秋數年前暴的修為便是三氣巔峰,以他的資質還有真一教的支持,到達四氣之境也不是不可能。
“已經到達四氣。”
蒙兆斗深吸一口氣道。
修為越到后面,每一個境界差距都是眼可見的,尤其是宗師境界,一氣之間便仿若天塹鴻一般。
“那是最好。”
樓象震聽聞卻是笑意更深了,仿佛這對于他來講并非是一個壞消息,而是一個極大的好消息一般。
這樣的蕭千秋才值得擊敗。
看到這,蒙兆斗聽到這,言又止:“樓前輩.........”
“有話直講。”樓象震淡淡的道。
“哎。”
蒙兆斗微微嘆了口氣,隨后道:“人皇言此戰不論勝負對我大燕江湖都是一損失,他讓我前來阻止樓前輩,而且他也會派人給蕭千秋一封書信,勸解二人不要再戰。”
大燕乃是祖地,如今人皇創,后金,趙國也是虎視眈眈,各方局勢牽一發而全,大燕江湖第一高手和名震天下劍仙比斗,而蕭千秋還有一個大燕國師的份,一旦他有恙,那對大燕來說都是極為不利的。
“人皇現在管的這麼寬了嗎?”
樓象震眉頭一揚,“我和蕭千秋的比試乃是江湖恩怨,現在這點自由都沒有了嗎?”
蒙兆斗張了張,隨后問道:“那前輩是非戰不可嗎?”
“俞郢死三甲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樓象震看了一眼蒙兆斗淡淡的道。
蒙兆斗聽到這,頓時沉默了起來,作為天羅地網總首領,他的消息可謂極廣,對于一些看似至極的消息,他也是如數家珍,了若指掌。
俞郢,蕭千秋的師叔,真一教天尊殿的殿主。
真一教原本是大燕國教,兩者利益互綁,榮辱與共,但是近些年來卻出現了天下二圣的說話,人皇坐鎮廟堂,蕭千秋坐鎮江湖這種說法。
而暗中傳播這謠言的不是旁人,正是俞郢。
真一教發展迅猛,大燕之地皆有真一教的門徒,若是真一教想要再進一步,便是效仿黑冰臺。
俞郢雖然坐鎮天尊殿,但卻是一個極為有野心和報復的人。
明顯這一步棋,就是在試探人皇的底線。
而這也是人皇為什麼同意佛門東渡的主要原因。
“俞郢確實有些過分了。”
蒙兆斗眉頭鎖,“他竟然妄想將手進大當中,這已經到了人皇底線了。”
俞郢所為,可不僅僅如此。
“我不想知道人皇是怎麼看待俞郢的。”
樓象震擺了擺手,淡淡道:“你不用多言了,我和蕭千秋必有一戰,他若不來,我便踏上真一山。”
一個劍客說出的話,就應該和拔出的劍一樣。
“蒙某知道了。”
蒙兆斗聽到這心中一震,他也看出樓象震的堅定,即使再勸也是無果,當下出雙手對著樓象震拜了拜,“樓前輩的意思,我已經知曉了,三日后,我會到淵湖為前輩助威。”
“今日就不打擾前輩了,告辭。”
樓象震微微頷首,沒有再說話。
蒙兆斗軀一縱,向著遠而去。
樓象震依舊著遠的朵朵白云,耳旁仿佛聽到了一道道清脆的劍鳴之聲,讓自己心變得沉靜如水,波瀾不驚。
世間有許多好的東西,但真正屬于自己的卻并不多。
看庭前花開花落,榮辱不驚,天上云卷云舒,去留無意。
而這時值三月多,將盡四月正是桃花開的正旺盛之時。
........
源城城,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檀云跟在李復周后,一句話都沒有說。
“怎麼?怎麼今日這般乖巧?”
李復周看著低著頭不語的檀云問道。
檀云抬起頭,問道:“師父,你說那鬼劍客今日這般是什麼用意?”
“什麼用意?”
李復周輕笑一聲,“他看來很想知道教主消息,當一個男人如此執著于一個人的時候,只有兩種況,要麼喜歡上了那個人,要麼.....”
檀云心中一揪,問道:“要麼是什麼?”
“要麼就是有仇。”李復周淡淡的道。
有仇!?
鬼劍客連教主份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有仇呢?
想到這,檀云頓時臉一苦。
是啊,教主那般好看,有幾個男人看到這樣的人會不呢?
檀云灰心喪氣的問道:“師父,你為什麼不說教主的份?說不定他知曉后便愿意加魔教當中了呢?”
李復周搖了搖頭:“此人藏頭尾,份不明,加我魔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而且我總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此前在三廟山對我大打出手,態度不明。”
方才與那鬼劍客談的時候,那人不僅知道他們在濟世堂,而且還認識那大夫,這讓李復周對鬼劍客份更加起了疑心。
一個份不明,機不明的人,怎麼可能會讓他輕易加到魔教當中?
而且還將教主的份告訴他?
谷槊他方才所說,不過是試探那鬼劍客,就算想要加魔教,那也需要投名狀才行。
檀云咬著,道:“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壞人,而且他還救了我。”
“救你?傻丫頭。”
李復周搖了搖頭,隨后一臉嚴肅的道:“救你其實是假,利用你才是真,你最好離那個鬼劍客遠一點。”
看到李復周如此嚴肅,檀云只能點了點頭。
好半晌,檀云小聲道:“師父,那要不要我去查他的真實份.......”
李復周自然能夠看出來檀云的小心思,道:“不用,從今天開始你跟在我的后就行。”
那鬼劍客是個危險的人,檀云的頭腦本就不能和那鬼劍客比,很有可能被他賣了,還在幫他數錢。
“我知道了。”
檀云聽到這,臉上的失落幾乎掩飾不住,“師父,我們現在去哪啊?”
“去見一個人。”
李復周看向了遠,道:“就在前面。”
檀云順著李復周視線看了過去,只見前方是一個寂靜的小巷子,在小巷子尾躺著一個衫襤褸的乞丐。
難道師父要見的是那個乞丐嗎?的心中大為不解。
李復周緩步走了上前,“李狀元,我們又見面了。”
那乞丐正躺在地上睡覺,突然聽到這悉的聲音,子骨一個激靈‘哧溜’便站了起來,隨后愕然的看著面前之人,“你......你是李復周!?”
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信竟然在此地能夠看到李復周。
李復周笑呵呵的道:“李狀元好歹也是一狀元,怎麼會弄得如此狼狽?”
“我狼狽?”
李齊容輕哼了一聲,當即急的跳腳,道:“老子要飯也是一個要飯狀元,有吃有喝,無憂無慮,多麼瀟灑快活?”
即使自己現在死了,也不可能死在李復周的面前。
這是李齊容留給自己最后的尊嚴。
李復周聽聞幽幽的道:“李狀元說的是啊,不像我顛沛流離,無安,有家不能歸.........”
李復周說到這,語氣帶著幾分悲涼和落寞。
檀云眨了眨大眼睛看著李復周,以前不知道勾欄聽曲是什麼意思,自從讀了姑爺的書后,似乎懵懵懂懂知道了些。
師父應當是很快樂才對啊。
李齊容聽到李復周這樣說,心頓時好了起來,覺今日的都變的溫暖了起來。
“你說你,當初非要投奔魔教,做個魔教賊人,要不然現在你是何等風?”
當年李復周在玉京城是何等的風,不僅被呂國鏞收為弟子,除了沒有得到這狀元之外,一切都是順風順水,而且還被各大世家小姐相中,其中最出名便屬柳家柳如云,還有左家左玲瓏......
前者是柳家獨,現如今是幽風谷大長老,為了他可是一生都沒有嫁人,而那左玲瓏當年可是第一人,現在更是當今皇后,這般艷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的。
李復周的風頭,在當時那可是一時無兩。
反正李齊容不作假,看著李復周眼里就是兩個赤的嫉妒二字,而且他還當著李復周的面說了出來:我李齊容就是嫉妒你。
不過現在嘛,看到李復周也是凄凄慘慘的樣子,他心中好了許多,甚至還有一同。
而檀云看著面前奇怪的乞丐,心中有些納悶起來,為何聽到師父過得不好,反而滿臉帶著笑意?
李復周一臉惆悵的道:“我這次回到大燕,就是了卻以前往日的恩怨。”
李齊容聽到這,微微一愣:“了卻恩怨?怎麼你還要去玉京城啊?”
別人不知道李復周為何出走呂門,進魔教,他李齊容可是清楚的很,這其中可是牽扯了多年的往事。
“是啊。”
李復周點了點頭道:“我如今在大燕也沒有什麼相識相知的好友,此番只能與你暢談一二了。”
要不是因為樓象震,蕭千秋之事,自己的徒弟檀云被牽扯其中,他才不會來這源城,此行最多就是順道,順便來.......
而李齊容聽到這也是唏噓不已,當年他和李復周關系可是十分不好,尤其是自己慕的柳如云看上了李復周,甚至為了他的未婚妻,這讓他面對李復周的時候十分暴躁易怒。
李齊容為此給李復周穿了不小鞋,下了好幾次絆子,想來李復周至今還不知道。
回憶往昔,再談至今,李齊容對于李復周那份嫉妒的心也是削減了許。
李齊容的道:“復周啊,聽老哥哥一句勸,這玉京城的水很深,你去了八是要死在里面,別去了,繼續顛沛流離不是好的嗎?最起碼可以茍活下來。”
玉京城當中高手如云,李復周本就是呂門叛徒,再加上是魔教人宗宗主,這去了玉京城不就了甕中之鱉嗎?
李復周嘆了口氣,隨意的道:“是啊,所以如云說愿意和我一同去玉京城。”
“如云........”
李齊容微笑的神逐漸凝固了起來,面目陡然間變得猙獰了起來,當即破口大罵道:“我去你姥姥的李復周!”
故意的!
李復周絕對是故意的!
什麼顛沛流離,無安,有家不能歸,什麼去玉京城送死......
李復周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陷險地?
他這就是故意在自己面前顯擺!?
檀云在旁看著李齊容怒發沖冠的一幕,不暗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李復周一臉委屈的道:“李狀元,你可是斯文人,你怎麼能罵人呢?”
此刻,李復周的心卻是樂開了花,好久沒有這般痛快了。
“李復周!”
李齊容深深吸了口其,強讓自己冷靜下來,道:“你直接說吧,你今日來找我是干什麼?”
“我就是來看看好友。”
李復周嘆了口氣,“我都說了,我在大燕本就沒有什麼好友,自從進魔教之后就更了。”
李齊容死死看著李復周,怒氣沖沖的道:“我是你屁的好友啊,你就這麼對待你的好友?”
所謂敵見面,分外眼紅。
他本是一個養氣功夫還不錯的人,但是看到李復周便怎麼也抑不住心中那團火焰,尤其是剛剛被戲耍過后,更是如此。
李復周拍了拍李齊容肩膀,笑道:“李狀元,別這樣說,你當年給我穿那麼多小鞋,我都忘記了。”
原來李復周都知道啊。
李齊容聽到這,愕然的看著李復周,你這是忘記了?你這是記得清清楚楚才對吧。
“算了算了,老夫不和你計較。”
李齊容擺了擺手,隨后問道:“你見到柳如云了?”
“見到了。”李復周一副理所應當的表。
李齊容聽到這,心中更苦了,不仔細看了看李復周面龐,難道真是那黑袍小子說的自己不夠?
李齊容不陷了沉思,惆悵不已。
李復周吐了口氣,問道:“我聽聞王凝水找過你。”
“不愧是人宗之主,這消息你都知道。”
李齊容看了李復周一眼,傲然道:“沒錯,是來找過我。”
王凝水是何人?!
無雙宮上任宮主,五湖四海堂的高手。
在天下當中,五湖四海堂可要比無雙宮有名的多。
當初在七煞教的時候,王凝水便招攬過安景,想讓其加這五湖四海堂。
李復周問道:“找你是......?”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李齊容冷哼一聲。
李復周笑呵呵的道:“你和此人不會有什麼吧?我聽聞王凝水年輕的時候也是艷無比,不知道多江湖中人拜倒在的石榴下,你別糊里糊涂的被人騙了。”
李齊容看了李復周一眼,隨后繼續躺在了地上,沒好氣的道:“騙我!?你當我是傻子啊,再說了別人騙我,那也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
“讓我去天門關,出謀劃策協助武侯抵抗后金大軍。”
李復周聽到這,眉頭微微一皺。
如今后金確實有著大作,再加上魔教此前將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傳遞給了那武侯,想來他也是在做著準備。
“那你是怎麼想的?”李復周問道。
李齊容這個人他是了解的,本事還是有的,尤其是對于大勢的把握,木三分。
“我答應了。”
李齊容看著蔚藍的天空,慢悠悠的道:“難道還真的在這破源城做一輩子乞丐不?”
李復周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你旁邊那小丫頭哪來的?”李齊容看了一眼檀云。
不知道怎麼,他覺得這檀云仿佛在哪里見過,仔細看了幾眼,發現這小丫頭和當初呂府那子長得有七八分的相似。
“這是我徒弟,檀云。”
李復周不聲的笑了笑,“快,見過你李伯伯,他可是狀元郎,位列三品的大,認了這個伯伯他還能虧待你?”
檀云連忙道:“李伯伯好。”
“什麼三品不三品的。”
李齊容擺了擺手,隨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復周,道:“李探花就是李探花啊。”
李復舟道:“李兄,天尚早,喝杯酒水如何?”
李齊容淡淡的道:“你請客,我就去。”
........
東羅沙漠,封魔臺。
此刻封魔臺的大殿還在重建,在封魔臺邊緣的一個偏殿中。
封魔臺三長老歐平,二長老袁峰,還有上一代魔教教主江尚齊聚一堂。
歐平率先開口道:“江教主,你真要去后金?”
“沒錯,這后金我是必定要去,順便去見一下那大雪山圣主。”
江尚淡淡的道。
法喜寺封印之下出現的不死,雖然最后他沒有得到,但是讓他得到了證實,這世間真的有不死存在,只要得到了不死,便可以永生不死,那麼別說是大宗師了,就是那無上之道也不是沒有機會去參。
歐平眉頭皺:“可是如今這魔教.....”
對于那日的事,他到現在心中都充滿了懊悔。
對于《九幽煉獄魔典》他是希趙青梅可以拿出來的,但是他卻不希看到如此一幕。
趙青梅才不過十九,年關過了也就二十,這般年紀能夠為宗師,雖然肯定有封魔臺之中機緣幫助,但也是千載難逢的奇才。
只要穩扎穩打,趙青梅坐鎮魔教當中,下個百年魔教必定能夠崛起。
江尚沉道:“只要散布消息,我坐鎮東羅關當中,再讓端木杏華理教事,一切便可無恙。”
歐平點了點頭,“那我就和袁兄商量一下,該如何營救趙教主好了,據下去的人所說,趙教主似乎已經有些松口了,只要能將其救出,愿意出《九幽煉獄魔典》。”
封魔井只能進去一次是不假的,所以在趙青梅落封魔井之后,魔教也派遣了人下去進封魔井與趙青梅通。
所以也知道趙青梅還在封魔井當中,并沒有死,但是卻被井口莫大威所懾,逃不出來。
“此事不可著急。”
一旁的袁峰卻是搖了搖頭,“依我看還是等到先出《九幽煉獄魔典》再說。”
歐平眉頭鎖:“此事還有待商榷,先救人要。”
袁峰看到歐平這般說,沒有在說話,而是看向了江尚。
“以我對小青梅的了解,出來后,一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江尚搖了搖頭,也是有些頭疼,“先等到出《九幽煉獄魔典》再說吧。”
趙青梅的格,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江教主,其實我覺得你這一次真的太過了。”
歐平嘆了口氣,“教主位高權重,平日日理萬機,而且年紀也是這般大了,豢養一個男寵也不是什麼大事。”
江尚眉頭微皺,道:“你不懂,小青梅已經對那大夫了,極者必自傷,殺了也就殺了,若是被所困,不是的掣肘,而且還是魔教的掣肘。”
“如果實在不能理解,不能控制自己的,就讓一輩子在封魔井待著好了。”
江尚心便是這般想的,如果趙青梅依舊如此執著,別說是他的弟子,就算是江人儀,他也不會毫手。
歐平也是眉頭皺,江尚說的也有些道理。
古往今來,多天縱奇才沒有死在江湖刀劍影,卻死在了兒長。
古往今來,大部分的高手,都是寂寞的。
江尚緩緩站起,道:“好了,我先下去看看人儀,明日便會起離開魔教,你們也要小心一二封魔井下。”
“好,江教主盡管去好了。”
袁峰笑呵呵的道。
隨后江尚緩步離開了偏殿。
歐平深吸一口氣,道:“我們現在挽救還來得及。”
“挽救,怎麼挽救?”
袁峰凝視著歐平,“歐兄,你難道是老糊涂了?是,我知道你看重趙青梅天資,我也很看重,我也希能夠為魔教支柱,帶領魔教重回大燕。”
“但是你覺得趙青梅格,如此霸道強勢,會甘愿頭上有一個封魔臺嗎?”
“自從那一戰后,我就有些怕了,我怕有一天實力高深了,翅膀了,第一個砍向的不是真一教,不是玄衛,而是我們兩個人的腦袋。”
袁峰之話,字字誅心,人心骨。
歐平也是沉默了下來。
袁峰繼續苦口婆心的道:“出《九幽煉獄魔典》對于我魔教來講,是不是一件利大于弊的好事,大長老得到這心法,修為有機會增進一步,而我等也是實力大增,你說這是不是好事?”
“不能與我們一條心,就算為了大宗師,也是徒勞無功,反而我們卻是養虎為患。”
歐平深深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
東羅沙漠,封魔井下。
幽暗清冷,一片渾濁黑暗。
趙青梅一手拿著干糧,一手拿著水袋靠在石不遠,此刻柳眉蹙著。
這些食都是虞秋蓉用木頭人送下來的。
木頭人本就是木頭,自然不會到封魔井限制,所以可以暢通無阻。
在封魔井之下幾天了,除了井口之外沒有找到任何出口,只在一尸當中發現了一縷天地靈元,雖然這天地靈元十分珍貴,但若是不能從封魔井當中困,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這時,石當中傳來聲音:“小丫頭,看來你還是沒有放棄啊?不過也對,當初其他幾人也是像你這般,不過他們沒有你這麼好的運氣,并沒有人給他們送吃的喝的,七八天左右吧,就扛不住了。”
“你還真是話多。”
趙青梅看了看手中的干糧,隨后雙眼一瞇道:“我看你似乎不用吃東西?”
那聲音笑道:“在這石當中,不僅可以不死,甚至可以不用吃任何食。”
笑聲很是古怪,尖銳且十分難聽。
趙青梅收起干糧和水,雙目盯著前方看去。
那個聲音一直在勾引讓進去。
趙青梅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好,我今天就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說完,趙青梅看了一眼旁邊的穿長袍的木頭人,隨后控起木頭人向著前方走去。
自己則小心翼翼的跟在木頭人的后。
“你不會后悔的。”那聲音道。
木頭人走的很慢,趙青梅全神貫注著前方的石,即使在這般張萬分的環境下,的心跳和氣息還是控制的極好。
“踏.....”
不多時,木頭人邁出了最后一步,走進了山當中。
“哧!”
就在剛踏石當中,一強大的吸力從前方傳來,直接將木頭人給吸了去。
而木頭人后的趙青梅也是一腳踏了進去,當踏石的瞬間,頓時覺十分奇怪,就像是肩膀上扛著一座山岳一般,十分的沉重。
終于,看到石中那人。
那人披頭散發,衫破碎,看不清楚是男是。
“耍詐!?”
那人發現自己吸了一個木頭人在手,頓時自語了一聲。
這時,一道冷已經向著那人襲來。
“鏗鏘!”
那人雙指一夾,隨后直接夾住了趙青梅的鳶刀。
“在這里,你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那人淡淡的說道。
這次那人用的是自己本來的聲音,蒼老渾濁帶著幾分沙啞的聲。
.........
PS:第一百四十三章稍作修改,七十年給了五十多年,蔣三甲年齡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