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侍寢這件事,葉傾城的態度絕對是認真的,并且說做就做,不管云亭是君子也好,扭也罷,一概當做看不見,像是青樓里良為娼的老鴇一樣,不他棄械投降絕不罷休。
用的話來說,就是“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點愉快的事來做。”
于是強迫云亭跟一起沐浴,并且肆無忌憚地把他的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看到他遍布前脊背的淺痕跡,眸心微暗,卻什麼也沒說,靜靜地水凈。
分別的那三年對是折磨,對云亭更是幾乎抑到瘋狂的煎熬。
不知道那三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也無法參與到他那一千多個難熬的日子里去,只是到今天為止,所有的煎熬與痛苦都將隨著上這日漸淺淡的傷痕而慢慢褪。
以后的生命里,他們除了一起攜手報仇之外,更多的是將是用治愈彼此心扉的傷痕。
云亭走進浴池里,漂浮著各種新鮮花瓣的水面起層層波紋,復又層層散開,花瓣散發出清冽的馨香。
半靠著浴池,修長勁瘦的段在水中若若現,白皙,脊背線條流暢,既有練武之人的健,又有那些年孱弱用藥之后養的白皙細膩,完得無可挑剔。
便是連三年前那一道道凌的傷痕,其實也早已在藥作用下褪得只剩下一點清淺的痕跡,過這些痕跡能看出此前曾過的傷,卻并不會讓人覺得不適。
葉傾城看著,眸心泛起沉靜澤,卻什麼也沒說,斂下眸子專注水凈,一炷香時間之后,葉傾城起走出浴池,慢條斯理地干,才抬眼看向云亭:“洗好了嗎?”
云亭驀然回神,抬頭看向葉傾城披上了一件云輕薄,玲瓏有致的軀在輕紗下若若現,一雙修長白皙的……
云亭有些慌地移開目,臉頰一陣發熱,卻聽葉傾城充滿蠱意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需要我等你?”
云亭定了定神,心里暗罵自己沒用。
好歹是個男人,怎麼能被一個子嚇得臉紅心跳?
“快點。”葉傾城赤著玉足,轉走到一旁的貴妃榻上躺了下來,“洗完了抱我出去。”
云亭沒時間再細想,手忙腳地胡洗了洗,出浴,穿上葉傾城給他備下的寢袍,然后才轉頭看向闔眼躺在榻上的子,緩緩抬腳走了過去,腳步僵滯得像是要上刑場的犯人一樣。
走到貴妃榻旁,云亭薄微抿,作僵地把抱起來,轉往殿床榻走去。
葉傾城被他抱著,卻還能出纖手勾起了他的下,靜靜看著他紅得似要滴的臉,以及他張之下不由自主咬起的牙關,不由低笑一聲:“你怕我?”
“我……”
葉傾城一雙瞳眸含笑覷著他:“我會吃人嗎?”
云亭搖頭。
“我覺得你此時的反應特別像是被賣進青樓第一天的雛兒。”
葉傾城有趣地勾,“我是那生了一副毒辣心腸的老鴇。”
“你是恩客。”云亭覺得自己的聲音好像在飄,這個磨人的小妖快讓他失去了理智,“不是老鴇。”
恩客?
葉傾城笑意加深:“那我是不是還要付你銀子?”
“不用。”云亭慢吞吞地搖頭,把放在的床榻上,“奴家心甘愿委于你。”
葉傾城撲哧笑出聲。
真是好奇,他究竟如何頂著一張紅得像是要噴火的臉,說出這樣一句滴滴的話來?
云亭的淡定并沒能維持太久,在葉傾城強勢的要求下,他很快寬躺到了床上,親了親的臉,有些克制不住:“傾城。”
年時他們也曾并肩躺在床榻上,那時年肆意飛揚,氣方剛,那時姑娘容傾城,讓他心,可顧忌著的年紀,他始終都能做到讓自己心如止水,沒想到如今年紀漸長,他們反而如此……
像是隔了一扇看不見的屏障,是霸道而強勢地把屏障搬開,給他裝滿仇恨的心和無法放下的面制造了順勢而下的臺階。
巫山云雨對于有人來說本就是順理章的事。
衫落地,寢殿溫度升高。
云亭看著眼前這個曾讓他在蒼云山朝思暮想了三年的子,深深吸了口氣,低下頭,溫吻住艷紅。
一室旖旎。
……
云雨過后,葉傾城依偎在云亭臂彎,纖長的手指劃過他肩膀和前淺傷痕印記,嗓音淡淡:“有些事我一直不曾開口問你,看來你也沒打算主跟我說。”
云亭吃飽饜足,正是最放松的時候,渾然沒料到葉傾城會在這個旖旎好的時刻提起這樣的話題,不由沉默片刻。
“他們說是族部落的網之魚。”
葉傾城瞇眼:“他們說?”
“嗯。”
葉傾城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心口劃著圈圈:“你沒查?”
“沒有。”云亭捉住放肆點火的手,“九霄閣有規矩束著,三年之間沒有過問過蜀國的事。”
“為什麼?”
“主上以前子孤冷,不太容易親近,他定下的規矩我不能違反。”云亭淡道,“既已了九霄閣,自然就該唯九霄閣閣主之命是從。”
“我倒是明白他為什麼不讓你查。”葉傾城漫不經心地說道,“一的傷痕,孱弱瀕危,滿腦子的仇恨……這種況之下,若不以規矩約束著你,后果不堪設想。”
“是。”云亭點頭,極力維持淡定,“九霄閣高手眾多,我去到蒼云山前半年幾乎都是在養傷調養,也虧得九霄閣富甲四海,才經得起我喝了那麼多補藥,泡了一桶又一桶的名貴藥浴,把這條賤命救了回來。”
葉傾城皺眉,卻也沒說什麼。
“泡的那些藥浴除了療傷之外,時日久了也可以慢慢清除里的沉疴已久的傷毒素,打通了經脈。”
云亭淡笑,“后來就開始跟著那些高手練武,蒼云山上有很多高手都是我的師父,他們教得很認真,幾乎傾囊相授。”
葉傾城道:“你有些武功底子,學起來也快。”
再加上極致的仇恨所激發的潛力,不敢說兩年能抵二十年,起碼可以吸收尋常人七八年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