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軍人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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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名準特種兵已經全副武裝,所有人都瞪著郭嵩然,眼睛裡都噴著火。

郭嵩然卻依然一臉坦然:“你們都是原先部隊中的兵王,是從一萬多人中千裡挑一選出來的最優秀軍人。你們想要救火這是好事,可是你們彆忘了,軍隊用了無數時間、金錢磨鍊你們,把你們打造銳的軍人,你們可以在衝向一個假火場時丟掉上的武彈藥,甚至冇有留下人專門負責警戒,所以有兩個人淘汰,你們明天就可能在真正的戰場上,被敵人伏擊,留下兩,到那個時候,你們還要去責怪敵人不宣而戰嗎?!”

說到最後,郭嵩然已經聲俱厲:“你們必須在任何時候,都保持最警惕的作戰狀態,就算是睡著了,也要睜開一隻眼睛。隻有這樣,在危險來臨、敵人突然發起致命進攻的時候,你們才能比彆的部隊反應更迅速、更敏捷,最大化地在敵人首攻擊中生存下來!”

“然後,你們才能在最短的時間組織起力量反擊反擊再反擊,你們必須用儘一切手段,打破敵軍的進攻節奏,其他被打得一團的部隊,才能得到息之機!永遠都於戰備狀態,永遠都要麵對最強的敵人,永遠都要和死亡為伍,這就是特種兵,我們夜鷹突擊隊需要的特種兵!”

在郭嵩然的吼聲中,一場以眾淩寡卻勝負難料的戰鬥開始了。

在叢林中追殺還有兩名同伴的狙擊手,這種行為無異於站在鋼上跳舞,每一個人的張度都提到了極限。他們在推進過程中,分了兩支六人小組,形一個“v”字形向前推進。這樣的作戰隊形,推進速度不如單箭隊形快,但是在麵對襲擊時,反應速度和火力延展速度,卻要快出幾倍!

兩名在偵察營中服役時就擔任尖兵的準特種兵,理所當然地衝到了隊伍最前方,為他們這支隊伍的斥候。

在隊伍左右兩翼,各有一名手持八五式狙擊步槍的“偽”狙擊手,他們離隊伍獨自行,可以自行決定移速度和是否停下腳步潛伏。但是在忽快忽慢中,他們的平均速度卻始終和小隊相同,就這樣在小隊周圍不斷遊走,形了兩個讓人不得不關注、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火力支援力量。

像孤狼那樣的狙擊手,在執行任務時,第一個要殺的,永遠是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敵方狙擊手。就算這兩名準特種兵隻是“偽”狙擊手,但是他們能從一個師上萬人中穎而出,槍法絕對不容置疑。所以燕破嶽他們明明隻有十二人,也就是一個班的規模,卻是拿出了雙狙擊豪華陣容,雖然火力搭配上會產生缺陷,但是對付一名資深狙擊手,卻有著獨特效果……無論孤狼想要殺他們其中的哪一個,都要考慮自己能不能避開第二名狙擊手的反擊!

在兩名斥候後不遠,是兩名手持班用輕機槍的機槍狗。冇錯,你冇看錯,就是機槍狗而不是機槍手。

他們的任務,是在隊伍一左一右兩側機遊移,一旦隊伍遭到攻擊或者看到目標,他們就要像看到獵的獵犬般,用手中的武對目標發起猛攻,務必要用火力製住目標。

跟其後的兩名隊員,他們手中的八一自步槍的槍管最前端各自加裝了一枚90式40毫米口徑殺傷槍榴彈。這種槍榴彈是中國自主研發的新型武,它可以直接打擊三百米範圍目標,雖然從殺傷力上來說還略有不足,但是對偵察兵來說,卻可以彌補冇有迫擊炮這種曲的弱點。隻要孤狼再向他們展開狙擊,這兩枚槍榴彈就會劈頭蓋臉地直砸下去,配合在隊伍左右兩翼行的狙擊手和機槍狗,形點、線、麵三位一的組合進攻。

每一隊最後兩個人,則跟在榴彈手後麵,三個人排了一箇中國偵察部隊包括已經立的特種部隊最常使用的三角陣形。他們的任務,就是負責在警戒左右兩翼的同時,小心提防可能從背後發起的敵襲。

雖然大家第一次進行團隊配合,但畢竟都是最優秀的軍人,都懂得如何收斂自己的棱角去適應群。中隊在新兵營後,反覆讓每一個人進行隊列練習,就是讓大家都擁有相同的節奏與習慣,這樣就算是和陌生人相配合,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團隊默契。

在高速移中,整支特戰小隊,每一個人各司其職,彼此掩護,又彼此叉,他們用相同的速度快速穿行,聆聽著自己和邊隊員的腳步聲漸漸混為一,形一個相同的節奏,團隊默契就在他們中間慢慢滋生。

在演習現場最高位置,許手拿遠鏡,他先是點頭,又輕輕搖頭。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出團隊默契雛形,這批駐紮在邊境線附近的準特種兵,無論是軍事素養還是團隊意識,都明顯比其他部隊要高出兩分。隻可惜,再優秀的軍人,想形一個真正的作戰整,還是需要用長時間的相,培養出絕對的信任。

臉上的表微微一,通過遠鏡,他可以看到,在燕破嶽他們前方幾百米外的“笑麵虎”兩人,越過了一片山坡,在不遠就是一個山村。“隊長,‘笑麵虎’他們越過了演習邊境,看樣子特戰小隊也會被他們帶著越境,要不要予以製止?”

“他這是嫌我們佈置的戰場舞臺太小了。”郭嵩然輕輕瞇起了雙眼,淡然道,“既然他想跳出界限,如果我們現在製止,對‘笑麵虎’這種人來說,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嗒嗒嗒……”

班用輕機槍的掃聲,突然在幾百米外的山坡後方響起,特戰小隊立刻撲了過去。當他們衝到槍聲響起的位置,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

二十多隻鴨子、十幾隻母,還有一隻有著漂亮紅的大公地倒在地上,還在微微搐,顯然是剛剛到致命攻擊。在燕破嶽他們腳下,赫然還撒著一地彈殼,這一幕看上去,真的像極了燕破嶽他們這群正在參加演習的軍人閒得無聊,在拿這些家禽來練習槍法。

斥候在雪地上發現了一在雪地外麵的紅帶狀棉織,他小心翼翼地蹲下,拔出刺刀以那帶子為圓點,在四周以四十五度角斜刺下去。確定冇有埋設地雷之後,他開了地麵的積雪,將對方埋在雪下、想要藏的東西用刺刀挑了出來,當他看清楚刺刀上挑的東西後,不由發出了一聲低歎:“嗯?!”

附近的人目都落了上去,這赫然是一隻純棉質地,有著鮮豔的紅,似乎還散發著一淡淡的幽香的婦之友,嗯,簡稱……罩。

作為一名合格的準特種兵,斥候在確定罩裡冇有任何危險品後,迅速將這個出現得突兀,很可能暗藏玄機的報源到了隊長手裡。

隊長仔細地將罩裡裡外外了一遍,在一無所獲後,隊長索用刺刀直接將罩挑開,想要看看裡麵有冇有留下文字或者圖案之類的東西。這是作為偵察兵必須備的謹慎和細心。

就在隊長把罩挑一堆破布時,全隊都於高度警戒狀態。手持自步槍,於隊伍尾端的燕破嶽,目突然微微一凝,他看到在自己右側二十幾米外的雪地上,似乎出一小截人穿的襯角,正在風中微微擺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一定會下意識地跑過去,甚至會在大腦中出現諸如一個年輕被殺,就埋在積雪下麵的畫麵。但是燕破嶽冇有,他還在凝神思索,邊的蕭雲傑突然低聲說了一句:“奇怪,那邊的樹梢上,怎麼還綁了一條巾?”

被人用圓錐狀刺死的一群鴨,人的罩,襯巾,還有滿地的子彈殼……

這麼多的資訊在大腦中翻滾,燕破嶽試圖從中尋找出一個共同點,他猛地麵一變,放聲喝道:“慘了!”

其他人還冇有反應過來,就猛地聽到遠方銅鑼響一片。直到這個時候燕破嶽他們才知道,在被視線遮擋的山坡另一麵不遠,就是一個山村。山坡上,幾個村民正在用力敲打銅鑼,他們一邊敲,一邊指著燕破嶽他們在吼著些什麼。隻要看看他們那憤怒的模樣,還有敲打銅鑼時那一波接著一波的猛烈聲響,就知道這些村民已經被徹底激怒了。

眼看著山坡上突然出現了二十幾條村民家裡養的家犬,聽著山坡對麵那淩的腳步聲,燕破嶽猛地放聲道:“還愣著乾什麼,真想捱揍啊,快跑!”

一群準特種兵這才如夢初醒,隊長猛地一揮手,放聲喝道:“保持警戒隊形,立刻撤退!”

隊長撤退命令剛剛下達,十二名準特種兵就看到在二十幾條土狗後麵,上百號手持扁擔、鋤頭、鐵鍬的村民一窩蜂般地從山坡的另一端衝了過來,夾雜在這些憤怒的村民當中的,竟然還有幾個手裡拿著彈弓的半大小子。

到了這個時候,燕破嶽他們纔算明白了什麼作“陷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知道了什麼作“多行不義必自斃”,雖然這個“不義”並不是他們行的。

一群準特種兵撒就跑,就算是他們被幾十條狗加上百號村民追打,依然保持著戰鬥隊形,一時間跑得風風火火。彆說是那些隻能用烏合之眾形容的村民,就連那二十幾條狗仗人勢、興得嗷嗷的土狗,竟然也被準特種兵們甩得越來越遠。

看到這一幕,村民們很快就停止了追打,或者說,他們真冇有自信追上一群跑得比狗都快的職業軍人。村長指著燕破嶽他們的背影,跳著腳道:“我知道你們部隊首長是誰,我一定會去告你們這群違反‘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害群之馬!你們這是擾民,你們還敢連我閨服都,我陳老三不告得你們跪地求饒,我的那個陳字就倒過來寫!”

說到這裡,村長陳老三依然餘怒未消,他劈手從邊一個半大小子手裡搶過彈弓,將彈弓的猴皮筋被拉得幾乎要生生折斷,手指一鬆,一粒小石子狠狠飛出了幾十米遠。

“我陳老三當兵那會兒,部隊講究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拉出去搞演習,我們還會幫村子裡的村民劈柴挑水,得一個老大娘直往我懷裡塞煮蛋!”陳老三說到這裡,真的跳腳了,“可是現在呢,這群王八羔子,就是拿槍的土匪,禍國殃民的流氓!都給我追上去狠狠咬,誰咬得夠重夠狠,今天晚上有大骨頭管夠!”

陳老三最後幾句話,不是對村民們說的,而是對著那些嗷嗷繼續追咬目標的土狗喊出來的。

可見這位曾經當過兵的村長,被氣得有多狠。

天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村長的話,到大骨頭鼓勵,一群土狗跑得更加歡實,一路上留下一連串此起彼伏的歡,大有不追上去咬得特戰小隊哭爹娘就絕不收兵的氣勢。

燕破嶽和蕭雲傑猛地一起停下腳步,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舉起手中的八一式自步槍,對著二十幾條土狗一起扣了扳機。

“嗒嗒嗒嗒嗒嗒……”

彈殼飛濺、火舌噴濺,那些跑得耀武揚威、興高采烈的土狗,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和蕭雲傑手中那支自步槍迸濺出來的火舌,全都嚇得狠狠打了一個哆嗦,它們不約而同地拚命停下腳步,想要離蕭雲傑遠一些。可是它們跑得正歡,哪可能立刻停下腳步,更何況在它們腳下還是厚而的雪層,一時間二十幾條土狗撞了一團,到滾,中間夾雜著“嗷嗷”的慘和悲鳴聲。

空包彈打完,槍聲停歇,二十幾條土狗夾著尾逃走了,在它們滾作一團的雪地上,還留著幾攤屎尿。

看著一群來時氣勢洶洶,去時垂頭喪氣的土狗,一群準特種兵彼此對視,笑意剛剛從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浮現,一團紅的煙霧就突然從他們中間揚起。所有人一起扭頭,目集中到了隊伍左翼的狙擊手上。

隊伍左翼的狙擊手,腰間的發煙包竟然在冒著紅煙。狙擊手莫名其妙地扭頭看著發煙包,還手在上麵拍了拍:“咋回事,壞了嗎?”

狙擊手的話音剛落,他邊機槍狗腰間的發煙包竟然也開始冒出紅煙。在這個過程中,冇有槍聲,冇有戰鬥,一切都出現得那麼莫名其妙,機槍狗也開始在拍上的發煙包,要知道就算是出了質量問題,也代表他們在戰場上已經“中彈犧牲”,隻有在戰後才能向演習主辦方申訴。

這代表著就算是質量問題,他們現在也已經“陣亡”,被淘汰出局不能再和大家一起協同作戰。

他們現在已經是“死人”了,這種遇到產品質量問題而被迫退出演習的況,和走路走得好好的,晴空萬裡突然天上劈下一道閃電,直接把人活活劈死有什麼區彆?!

麵對這種況,機槍狗和狙擊手當真是哭無淚、語還休。兩個人彼此對視,都一臉無言,機槍手著鼻子無可奈何地道:“他個熊的……”

“嗒嗒嗒!嗒嗒嗒!”

悉的八二式班用輕機槍的長短點聲突然在隊伍右翼響起,這就是在所有人剛剛被村民和土狗追得飛跑,欠缺足夠時間磨合的隊伍裡不可避免會出現的,又是最鬱悶、最驚訝,警戒心和團隊戰力都於最低水準的時候,真正的突襲就這麼意外地開始了!

對方的槍法相當驚人,兩次三連發點,右翼的狙擊手和榴彈手上的發煙包幾乎同時冒出了紅煙。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班用輕機槍的點聲,連了一連串單調而有韻味的節奏,隻要一聽這種機槍的點聲,所有人就知道,正在對他們發起突襲的,是一名經驗富而且在戰場上還能保持足夠冷靜的資深機槍手。所有人立刻放棄了默數對方出的子彈數量,在對方打空彈匣的瞬間,一起跳出發起反擊的念頭。

這種機槍點,以三發、兩發、一發,總共七發為一個週期,如此周而複始。這樣可以將班用輕機槍的火力持續和步槍的融為一,一個擊週期就是三組進攻,就算是過最嚴格訓練的老兵,麵對這樣的高度持續點,也很難在戰場上生存下來。

最麻煩的是,這種資深機槍手,以七發為一個週期擊,他會對自己彈匣的子彈數量瞭如指掌,也許還剩十五發子彈,也許還剩八發,也許他隻出一半子彈,就會突然更換彈匣。除非他打完了上背的所有子彈,否則你永遠也不會等到他彈匣空的那個機會。

那名機槍手躲在二百多米外的一片樹林裡,向他們不斷擊,特戰小隊的員,還“活”著的人,迅速展開反擊,雖然冇有實彈擊造的著彈點,但是麵對關係到自己未來的淘汰戰,冇有一個人敢稍稍大意,雙方彼此對,槍聲響一片。

燕破嶽冇有開槍,他把自己藏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然後閉上了雙眼。一直跟在燕破嶽邊的蕭雲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道:“老燕,你在搞什麼鬼?”

燕破嶽把右手中指豎起放在邊,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嘣!”

在一片槍聲混雜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鋼之類特彆堅韌的快速在空氣中震的聲響,這種聲音有點像燕破嶽小時候看到的上揹著巨弓,用一個手榴彈形狀的木槌不斷敲打弓弦彈棉花時發出的聲響。

耳邊傳來了臨時隊長憤怒的低:“我靠,那傢夥什麼槍法,我躲在這兒也能中彈?!”

不用看也可以知道,臨時隊長腰間的發煙包也冒出了紅煙。

燕破嶽猛地睜開雙眼,他終於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環節,他們連續有人“陣亡”,絕不是發煙包產品質量問題,而是在他們附近,躲著一名敵人的刺客,正在利用槍聲為掩護,不斷用十字狙擊弩向他們展開暗殺!

這個時候燕破嶽突然想罵娘。

如果是在真實戰場上,對方使用狙擊弩在近距離向他們發,就算是第一個人中箭陣亡,其他人也會立刻反應過來,知道遇到了敵襲。可他們是在演習,當然不可能在演習中使用貨真價實的弩箭,而是在弩箭上麵安裝了紅外線發,用來模擬進攻。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生生讓一支十字弩出的“弩箭”擁有了每秒鐘三十萬千米的飛行速度,再不用考慮地心引力和風力影響,更不用考慮弩箭在空中飛行時的軌跡與時間差,直接對目標扣扳機就能百發百中。

最讓人蛋疼到無語的是,上捱了一記致命的“空包弩”,燕破嶽他們小組的狙擊手,竟然還以為是發煙包質量出了問題,充滿喜地被一支十字弩在近距離一連死了好幾個隊友,甚至連臨時隊長都被對方一“箭”放翻。如果不是燕破嶽在“歪門邪道”兩位師父的教導下,專門強化過對聲音的辨彆能力,也許在槍聲此起彼伏、雙方互相對中,他們整隊人都會被潛伏在附近的一名刺客用十字弩一個個點掉,直到全軍覆冇,還在以為對方的機槍手槍法實在是太牛、太厲害!

“你們喜歡作弊是吧?你們覺得自己夠聰明,可以把我們全部玩弄於掌之間是吧?”

燕破嶽瞪著一雙微微充的眼睛,從野戰包裡取出一把雨傘,把它猛地撐開,放聲喝道:“彆說哥欺負你們,哥纔是作弊的祖宗,耍頭的宗師。拿這套東西在哥麵前嘚瑟,你們踢到‘恐龍特急克塞號牌’鋼板上了!”

將雨傘麵向外,燕破嶽把放在雨傘後麵,突然大模大樣地直接站了起來。

麵對這一幕,就算是已經“中彈亡”,臨時隊長仍然忍不住喝道:“燕破嶽,快蔽,你小子不要風!”

風?

著這個相才幾天時間臨時隊長對自己的關懷,燕破嶽深深吸了一口氣,放聲道:“我怕啥啊,我手裡可是拿著一把就連炮彈都炸不、打不穿的超牛防彈盾呢!”

燕破嶽手中倒拿著的雨傘,就是前幾天他為了燒水,臨時拚製出來的“太灶”,說白了就是在雨傘裡麵襯上了一層薄薄的亮銀金屬箔,這玩意兒形的鏡麵效果能將太集中到一點,可以達到燒水煮飯的高溫。同樣的道理,無論是步槍還是十字弩上安裝的紅外線發,都不穿它,甚至可能會被它直接反回去。

燕破嶽猛地蹲下,放聲狂:“老蕭,乾掉他!”

蕭雲傑冇有接過耳力特彆訓練,無法在一片槍聲混雜中,分辨出幾十米外一把狙擊弩弓弦疾的聲響,但是他和燕破嶽相了這麼久,他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蕭雲傑衝到燕破嶽豎起的“防彈盾”後麵,反正有防彈盾護,他直接用最豪邁的姿態,對著潛伏在幾十米外的刺客就是一陣瘋狂掃

一個彈匣打完,在幾十米外一堆從表麵上來看和周遭環境冇有什麼不同的積雪下麵,突然湧出了紅煙。

刺客被乾掉了。

通過遠鏡遠遠地看到這一幕,許連連咋舌,裡“嘖嘖”有聲:“這究竟是特種兵和準特種兵之間無所不用其極的超限戰,還是作弊大比拚啊?”

“我們常說,演習就是戰爭,能在戰爭中作弊,這同樣是一種力量。”

郭嵩然臉沉如水:“許你現在就去和村民們通一下,告訴村長,該賠償的我們賠償,代表部隊向村民們道歉,並向他們保證,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相關責任人,一定會嚴肅理,絕不姑息!”

原本還看得興高采烈,聞言臉一下子塌了下來,賠錢道歉也冇什麼,反正他的臉皮一向比城牆還要厚,但是“笑麵虎”那廝,為了引得禍水東流,除了宰了村民的幾十隻鴨,還了人家村長閨晾掛在院子裡的,現在村民們絕對是群洶湧。他許雖然是夜鷹突擊隊第三中隊副隊長,既冇有三頭六臂也冇有金鐘罩鐵布衫,一個弄不好他可是會被村民揍得很慘的。

在臨走之前,覺得此去前途未卜,心有不甘的許追問了一句:“隊長你的意思是,就算肖飛虎這次贏了,也會讓他滾蛋?”

“肖飛虎在小組競爭時,他利用所有人對他的信任挑撥離間、煽部對抗,趁機拉攏親信,再將其他人逐一剪除,我雖然不喜歡他的手段,但是我必須承認,他的方法非常有效。團結當然是力量,但是能把當麵親如兄弟,背後痛下殺手這一套用到登峰造極,同樣是不容忽視的力量。把他用對地方,他會為夜鷹突擊隊最鋒利的武!就是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些,我安排了這次對抗,如果肖飛虎能以寡敵眾取得勝利,我甚至可以強迫自己容忍他的缺點。但是……”

郭嵩然凝著戰場方向,目越來越冷:“我們是人民子弟兵,我們是在為人民而戰,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為了勝利,他今天可以去殺幾十隻村民的鴨,明天在真正的戰場上,就可以犧牲人民的生命,這種行為已經為中人的最後底線,我不隻要將他踢出夜鷹突擊隊,我還會聯絡肖飛虎原屬部隊領導,建議將這種害群之馬逐出部隊!”

用力一點頭,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一臉悲壯,大踏步走向了村莊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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