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雅還沒有覺到陸珩的殺意,依舊自顧自的樂呵著:“我真的就是隨便一說而已,我還以爲你聽的出來我是在開玩笑呢。哎,你怎麼這麼笨啊。”
陸珩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和這個人一般見識,抱著最後一希,咬牙切齒道:“你之前不是說,夏沫很喜歡嗎?”
而機智如舒小雅,立刻就察覺到,陸珩話語中掩藏的威脅之意。
十分確定,如果自己的答案不能讓他滿意,恐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就不是願意看到的了。
想起某個畫面後,舒小雅覺得自己的腰無比痠痛。
見陸珩似乎有找自己撒氣的趨勢,舒小雅連忙收斂起笑容,正道:“對呀,我是這麼說過的。”
“哎,不過我也不算是騙你啊,這一招以前對夏沫用很管用的呢。”
以前?
“什麼以前。”陸珩有了不好的預。
舒小雅慢慢的一邊組織語言,一邊觀察陸珩的表,一邊思考著逃跑路線:“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在還是個沒錢的大學生時……”
“呵呵,繼續說。”陸珩察覺到了舒小雅的算盤,默默的大長一,擋在了舒小雅離開此地的必經之路上。
“那個什麼秦暮楚就是用這招把追到手的……現在如果有人使用相同的招數,恐怕,只會起到反效果。”舒小雅終於吐出了真相。
“看來,我真是這段時間脾氣太好了。”
說完這句話後,不給舒小雅反應的機會,陸珩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個步就走到了舒小雅面前,拽住的手臂,飯也不吃了,拉著往外走。
舒小雅急了,連忙大喊起來:“喂喂喂,大庭廣衆之下,你要是敢這樣我就報警了啊。”
“救命啊,有賊啊。”
聽到救命兩個字,滿屋子的人,都齊刷刷的轉過來朝他們倆看了過去。更有英勇者,已經起袖子,準備上陣來場英雄救了。
定睛一看,得,沒他們什麼事。
只見兩個百裡挑一的俊男,站在那兒拉拉扯扯,男方沉著臉,方看起來很不願的樣子。
這明擺著就是小只見的打罵俏,有什麼好喊救命的啊。
旁觀羣衆們又重新坐了回去,更有一些小姑娘看上了陸珩的容貌,掏出手機紅著臉,拍起照來。
眼瞅著周圍的圍觀羣衆不打算出手,舒小雅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從火坑裡逃出來,可不想再回去了,這次一定會死在牀上的。
“我錯了,好哥哥,你就繞了我這次吧。”無奈之下,舒小雅只能語相求,只可惜,陸珩想起東方擎的怒火,不打算輕鬆放過。
陸珩的手就像是鐵鏈子一樣牢固,抓著不放,舒小雅的那點拳腳功夫還是陸珩教的,自然也就不管用。
就在,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舒小雅像是到了救命靈藥一樣,高興的喊了起來:“電話,電話,我有電話,人命關天的事呢,快放開我,我要接電話。”
陸珩猶豫了片刻,停止了拉扯,不過還是抓著舒小雅的一隻手不放。
舒小雅看了眼來電顯示的號碼,面就有些不好了,緒以眼可見的速度低落下來。
深吸一口氣,接起了電話,開口道:“爸。”
陸珩刷的一下擡起頭來,看向舒小雅,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搶奪下這個電話,讓舒小雅不要繼續和對方聯繫,最好讓這個男人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舒小雅面前。
只可惜,他不能。
對方是舒小雅的親生父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就算他有再大的不滿,也沒有辦法阻攔這個人對舒小雅發號施令。
電話那一頭的人不知說了什麼,陸珩只能看見舒小雅的臉越來越難看,最後疲憊的掛掉電話。
於此同時,東方宅的花園。
東方擎的話就像是一記重錘敲在夏沫的心間,將築起的心房給敲出了一道裂。
“傻子。”目恍惚,看著站在花海之中的東方擎,一邊呢喃自語著,一邊緩緩上前,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欄桿之上。
驚嚇之下,夏沫忽然清醒了過來,迅速退了回去,“啪”的一下,關上窗戶,將東方擎隔絕在外。
就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
一陣風吹過,擺得整整齊齊的玫瑰花,東倒西歪起來,不復剛開始的麗。
東方擎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他只覺得自己渾都僵起來,手中的玫瑰花像是突然間重了千斤,都不住。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夏沫出來,東方擎終於確定,自己從陸珩那裡得來的招數並不管用。
彷彿是拿了什麼髒東西,東方擎迅速將手裡的花丟到地上。他死死盯著四周圍已經凌了的玫瑰花,彷彿就是那狗頭軍師的。
當然,拿著花泄憤的事,他還做不出來。
“陸、珩。”
如果有從來一次的機會,東方擎一定不會選擇做這件事。
原本從各個角落探出頭來想要圍觀盛況的下人們,也連忙將頭了回去,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生怕讓主發現自己看到了這令人尷尬的一幕。
那傢伙當時是怎麼說來著?
討人歡心的時候送花保管有效。只要有玫瑰再配合著幾句人肺腑的臺詞,多大的氣也會跟著煙消雲散。一朵花不行,就來兩朵,弄個花海,保證對方笑開了花。
越是想起當初陸珩是怎麼拍著脯保證的,東方擎就越是想把他暴打一頓。
呵呵,陸珩,你等著死吧。
此刻,在東方擎的心底已經將陸珩給千刀萬剮。
當然,仔細一想,東方擎也覺得自己有點傻。區區一個舒小雅,陸珩弄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搞定,要不是方突然從國外回來,說不定這輩子都見不到人,只能傻傻的等著。結果他居然相信陸珩的話,不是傻是什麼。
再怎麼病急投醫,也不能投到陸珩這個庸醫上啊。
不對,怎麼就是因爲自己傻呢,都怪陸珩出主意。等明天,不用了等明天了,就現在,一定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