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跟她料想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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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淩霄什麽都沒有說,徑直走到書架前,從高取出一本書,將紅繩放在裏麵夾好,又把書放在了原位。

梨塵使了個眼,讓打掃的宮都出去了。

……

一連三天。

司玉卿都沒有再出現在君淩霄的麵前。

的房間裏也十分寧靜,除了藍兒進進出出,再無其他。

太後懿旨中指定的五日也過去了。

降臨,梨塵一臉不願的守在司玉卿房間的窗外,用手摳了個小眼兒,探著眼睛朝裏麵看。

司玉卿正站在桌前,拿著筆似是在寫著什麽,口中偶爾歎氣,形單影隻,看上去略帶孤獨。

過了良久也沒有其他的靜,梨塵便轉離開奔著書房去了。

“主子,還是沒什麽靜,皇子妃今天就是寫寫字,看上去傷勢好了不,就是偶爾的歎歎氣。”

梨塵一進書房就低聲匯報。

君淩霄盯著書的臉立刻黑了,他眉頭一皺。

歎氣?

“沒有哭嗎?

沒有發呆?

歎什麽氣?”

“這……”

梨塵苦著臉,試探的答道:“可能是傷還沒好徹底吧。”

君淩霄橫了他一眼,冷冷的命令:“再去盯著。”

梨塵指了指對麵窗外,“主子,皇子妃熄燈了。”

“……”

此時的司玉卿著黑,悄悄的挪到床前,警惕的眼神看了眼映在窗戶上斑駁的樹影,悄聲對藍兒:“出去看看,人走了沒?”

藍兒點頭,小心翼翼的推門,頭左右環顧一圈,才著脖子把門關上。

“主子,走了。”

“呼……”

司玉卿聞言往床上一趴,長長的舒了口氣。

“怎麽樣,我剛剛表演的好不好?

邊寫字邊歎氣,有沒有一種淡淡的淒涼之

讓人一看就心生憐惜?

你說是昨天演的喝著茶皺眉發呆好,還是前天的看書時默默流淚好?”

藍兒搐了一下,“主子,都好。”

“嗯。

我也覺得都好,你去看看外麵個梨樹的果子了沒,我再想想明天演什麽場麵。”

司玉卿竊笑著把臉埋在了枕頭裏,已經腦補出了君淩霄迷又心疼的表了……

“主子……”

藍兒的臉也如同苦瓜一般,“您怎麽還想起那梨子來了,沒過幾日就是中秋了,

宮裏每年都辦賞月宴,您不用想一想賞月宴上要給皇上和太後還有貴妃,送些什麽賀禮嗎?”

中秋賞月宴?

賀禮?

司玉卿突然神一震,從床上翻坐起來,傷部位還作痛,可也顧不上了。

這些日子一直把心思放在君淩霄的上,卻忘記了大事。

還有三日便是中秋……

“點燈。”

語氣嚴肅的吩咐著。

藍兒心中奇怪,想是自己說錯了什麽,就沒敢多問,立刻聽話點燈。

“我要修家書一封,給爹爹,問問他中秋賞月宴,我要送什麽禮給皇上,太後,還有貴妃……”

的語氣越來越微妙,清雅的臉上閃過一詭異的笑意。

房裏的燭一亮,君淩霄便敏銳的察覺到了,他轉頭盯著亮著的門窗,眼裏的漆黑,深不可測。

沒等他使眼,梨塵就識趣的去了。

半晌,的房間再暗下來的時候,梨塵也回到書房了。

“主子,還是在寫字,隻是這次表很嚴肅,也沒有歎氣了。”

君淩霄一雙劍眉皺的更……

次日晌午,藍兒拿著來自安國公府的家書,匆匆進門給司玉卿。

“嗬,這快就有回信了?”

司玉卿冷哼了一聲,盯著那封家書,咬著下接過來打開看。

果然,跟料想的一樣。

上輩子接到這封家書,愚笨的照著上麵的指示,給皇帝送了一大車扶的老牛鞭,暗示皇帝腎虛不行。

給太後送了一大箱子玫瑰朱砂胭脂,暗示韶華已去。

給良貴妃送去了一個正主金冠,暗示覬覦後位。

還是當著所有人麵。

隻因為信裏說,如果嫌太廉價,就多準備一些,以數量取勝……

結果惹得龍大怒,被罰守了半個月的皇陵,也至此開始失寵。

死都忘不了爹爹驚恐的眼神,抖的對說:這不是他讓送的賀禮。

更忘不了司宛站在太子邊,險得逞的笑意。

重活一世,比誰都清明。

司宛,絕不會再讓你得逞!

看完一遍這封燙手的家書,司玉卿狠狠的將其揪一團,隨手扔到窗外,這才解了一些氣。

然後又忍著痛坐在了桌前,一邊思考一邊寫了滿滿一張紙,給藍兒去準備。

梨塵撿了個寶一般,悄悄將司玉卿扔到窗外的紙團撿起來,一刻都不敢耽誤的回書房到了君淩霄的手裏。

“咳咳!”

君淩霄看完信上的容,忍不住的捂著口咳嗽起來。

“主子?

是不是皇子妃寫了罵你的話了?”

梨塵見他發病,心急的將他扶起來問。

“咳咳!”

君淩霄好不容易口氣,聞言又咳嗽了幾聲。

他強嚨裏的熱流,把信給了梨塵,“去查筆跡。”

“是。”

梨塵拿著信就出去了。

君淩霄轉頭從窗戶裏朝對麵看去,看見司玉卿正趴在窗沿上,看著滿院的梨樹,竟是一副垂涎滴的樣子!

“咳咳咳咳!”

嚨裏熱流終於忍不住被噴了出來。

君淩霄沒有暈過去,而是拭著角,扶著牆壁,撐著子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警告的眼神投向了對麵。

司玉卿也看見了他,不明就裏的對他揚起了溫暖明的笑臉。

該死的好看!

君淩霄咬著牙想要別過頭去不看,卻怎麽也挪不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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