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卿鎮定自若,思路清晰,不驚不慌的樣子,讓司淳儒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而正說著,管家匆匆跑進來,給司淳儒遞一封信。
司淳儒打開看了之後,一臉不悅的把信丟在旁邊,不偏不倚的是在蕭氏的麵前。
蕭氏低眉順眼的拿起信看。
“不用看了,宛說了,人微言輕,沒辦法在太子麵前給大哥求。”
司淳儒擺了擺手,又端起茶盞,猛喝了一口茶。
司玉卿隻覺得自己回到家裏似乎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便開始把心思在了楊書慧的上。
前世跟這個嫂嫂沒什麽集,這一世,必然是要會一會了。
“爹,大哥出事,嫂嫂肯定傷心難過,我去一趟,寬寬,也順便了解了解大哥最近的況。”
“嗯,也好,讓你二娘跟你一起去。”
司淳儒點著頭,眼裏盡是對司玉卿的讚許。
“不用了爹,你跟二娘還要準備宛的嫁妝,我自己去就行了。”
說完,司玉卿就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司淳儒站起來,目飄忽不定,“我跟卿兒一起去看看書慧,你在家裏,先準備著宛的嫁妝。”
丟下這句話,司淳儒就大步離開了。
留下蕭氏依舊坐在原位,平淡無波的目盯著司淳儒的背影良久……畢竟,連一個應答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司伯敬的府上沒有安國公府那麽大,那麽氣派。
但門頭上掛著的一個“司”字,就足以令人而生畏。
容國隻有那一家姓司的。
“七皇子妃,怎麽賞臉來這等小地方了?
賤妾有失遠迎,實在是失禮。”
楊書慧從自己的院子出來,看見司玉卿進門就帶著淺笑,客套的行禮。
穿著深素氣的,手裏持著一方帕,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發髻飾品也是十分簡單,略顯糙,子也比上次見麵的時候圓潤了一些。
司玉卿看著臉上的笑容,隻覺得一陣莫名的不自在。
“嫂嫂見外,我隻是好久沒來了,大哥出事,我來看看你。”
“我有什麽好看的,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麵又幫不上忙的人而已。”
楊書慧苦笑一聲,長的還算清秀的臉,不由的低了下去。
“嫂嫂不必這麽說,你可以幫得上忙的。”
這話裏有話。
司玉卿還故意加重了語氣,仿佛在強調什麽。
隻見楊書慧的眼裏閃過一異樣的尷尬,但隻是一閃而逝,很快就恢複了原來的神。
“我一個婦道人家,沒權沒勢,隻是娘家有點小錢罷了,比不上卿妹妹份尊貴,哪兒能幫得上什麽忙,外麵熱,進屋坐吧。”
楊書慧慵懶的強調,把自己貶的一文不值。
可在司玉卿的眼裏看來,這個嫂嫂肯定是不簡單。
上恭維著司玉卿份尊貴,卻沒看出來對有多恭敬禮貌……
跟著楊書慧進屋之後,司玉卿隨意打量著四周。
屋子裏沒什麽珍貴件,著樸素簡單的風氣。
“嫂嫂,我廢話不多說,就開門見山了。”
司玉卿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冷淡的眼神看向楊書慧,直言道:“大哥蒙冤,我已經知道這裏麵跟你有關係,我來就是希你能把實說出來,還大哥清白,不要等到被人查出來,
那就難看了。”
楊書慧聞言,瞬間變了臉。
“你在胡說些什麽?
!”
一改自貶慵懶的強調,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司玉卿的眼神,帶上了幾分畏懼。
“他自己貪汙賄,跟我有什麽關係?
朝堂上的事,他從不讓我過問,現在想讓我給他背黑鍋嗎?
你們司家就這麽喜歡過河拆橋?”
司玉卿見有點急了,心裏就更加有數。
“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心裏比我清楚,這黑鍋就是你的,你背著大哥收了別人賄賂的錢財,還竄改了大哥做好的貢品詳單……”
“你……”
楊書慧清秀的臉上盡是震
驚的神。
“我是怎麽知道的是吧,這種事,隨便查一查就知道了。
隻是現在整個皇城的人都在忙著準備太子大婚,沒有時間力去查,等太子大婚之後,追查起來,你一樣跑不掉。”
司玉卿語氣平淡的陳述著事實,氣定神閑的樣子,跟楊書慧的慌不已形了鮮明的對比。
“不是我,跟我沒關係。”
楊書慧很快收斂了那種心虛,又重新坐下來,冷漠的回駁。
“還不承認?”
司玉卿加重了語氣。
“承認什麽?
當心我告你誣陷好人,想讓我背鍋,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想讓我給你哥頂了這個罪名?
沒門。”
楊書慧底氣十足勾了勾,一副輕蔑的臉,跟剛剛清秀有禮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你還不承認?
證據就在我手裏。”
司玉卿嚴肅道。
“哦?
那你直接拿去廷尉司好了,上我這兒來幹嘛?
別仗著你嫁了皇室,還有人寵著,就能隨便給我扣帽子。
無點墨就開口說話吧。”
輕笑了一聲,似乎認定了司玉卿是拿不出證據來的。
司玉卿隻覺得自己兩世為人,才剛剛看清楚眼前這個嫂嫂的真實麵目。
竟然是這麽可憎。
“我不拿證據去廷尉司,是想給你和大哥都留點麵子罷了,你別……”
“哈哈!”
楊書慧直接打斷司玉卿的話掩麵嗤笑了起來。
“就你還知道麵子是什麽?
你這些年幹的那點事兒,你給誰留過麵子了嗎?
卿妹妹還是說兩句,省的暴了自己這不學無的德行。”
嫌棄的朝司玉卿投去了輕蔑鄙夷的目。
到人攻擊的司玉卿瞬間有點惱怒。
“你就說你認不認罪吧!”
“無罪可認!”
“那你就等著坐牢吧!”
“坐牢?”
楊書慧斜著目瞥了司玉卿一眼,角勾著有恃無恐的笑意,讓司玉卿看到,從心底裏覺得難。
“那你要問問你爹和你大哥,忍不忍心,看著他們司家的孫子,跟我一起坐牢。”
孫子?
司玉卿頭一。
楊書慧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