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刻意低了嗓子,聽起來,并不像他原本的聲音,這次問話,眼前的乞丐搖了搖頭,不知道想要做些什麼。
蘇平看著他,艱難的趴在地上,兩條胳膊不停地相繼用力朝著一側爬去。
是他想錯了,這個人怎麼會是紀?即便他再落魄,也不會這樣沒有尊嚴的活著。
顧家倒臺了,但是顧母留下來的資產依然留給了他,還有這些年在杭錦市暗積攢下來的財富,足夠他食無憂。
對方臉上沾滿了泥垢,蘇平并沒有看到他的臉。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周圍小攤販的議論聲傳了他的耳。
“我聽人說他雙殘廢,眼睛又瞎了,上也沒有任何聯系方式,前段時間還有人幫他報了警,警察也問了他姓名家庭地址,他什麼都沒說。”
“全靠這路上的熱心人,他才活到今天,現在這天這麼熱,大太這麼曬下去也是要人命的。”
“這個人不知道打哪里來的,好像是個月前突然岀現在這附近的。”
蘇平有人說這個乞丐是個月前出現在這里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頭再次有個答案呼之出。
這個人給他的覺似曾相識。
蘇平轉過再看向趴在地上的男人,對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暈了過去,他蹲下,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出停留在半空都不控制的抖著。
悉的眉眼,盡管上面有了很多污垢,依舊掩蓋不住這張臉原本的模樣。
蘇平沒有再耽擱下去,打電話找了人將紀送去了醫院。
池樂在得知蘇平找到紀消息的時候,心的詫異不必蘇平,連他都不相信的事,蘇平卻始終堅信。
在這一點上,池樂明白了一些事,為什麼他一開始就比不上他。
蘇平和池樂在醫院走廊等待,在檢測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誰都不相信也不知道紀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既然他還活著,為什麼不聯系他?
醫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主治醫生臉皺著眉頭,開口道:“病人上有多傷口已經結痂,這些只是小傷,后續多修養就沒有大礙,主要是病人的眼睛出現了視神經損傷,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眼底神經已經萎,恢復的可能比較小。”
醫生說著,將報告單遞紿了蘇平,“還有就是病人傷最嚴重的部,已經徹底廢掉,后半輩子沒有站起來的可能了。”
這一番話,無疑是給紀判了死刑。
蘇平想過,紀以后可能沒法再奔跑,不能做高強度運,可他沒有想過醫生會直接告訴他,紀再也站不起來了……
相比較于池樂的崩潰,蘇平看起來非常的冷靜,只有簡單的追問,想要聽醫生再復述一遍。
“即便出國找最好的骨科醫生,這樣的況,沒有人能治得好,他沒有站起來的可能了。”
醫生走后,池樂抓著蘇平的,“俞林哥,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