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可！”
金鑾殿上，梁開面漲紅。
今日早朝，趙恒連發兩道旨意。
第一賜予燕郡商行等同皇商地位，第二準許燕王進行海貿。
竇唯臉沉。
那日酒宴，他剛剛聯合勢族在商貿上給燕王穿小鞋。
現在燕王便準備還擊了，畢竟這兩點都是針對商貿的。
不過賜予燕王皇商地位，他們無法阻止趙恒。
皇商，皇商，本就是皇家一句話的事。
但海貿這件事，他卻不能讓燕王如意。
于是他道：“皇上，海上海寇猖獗，屢屢侵犯沿海，臣擔心燕王出海不但無益，反倒會引來海寇的襲擊，燕州本就面臨西涼和北狄的威脅，再添一海寇，豈不是毫無益。”
“正是，海乃是皇家祖訓，祖訓不可違啊，皇上。”韓錚出列。
在遏制燕王這件事上，目前除了馬家態度模糊，其他七家俱都一條心。
他自然也要幫梁開一把。
竇唯和韓錚先后幫自己說話，梁開舒了口氣。
海貿是梁家的命子，他怎會允許燕王來一手。
趙恒神淡定，他早就料到勢族們會反對。
事實上。
只要是涉及燕王的事，他們不可能不反對。
“非也，海可，自然可開，皇家祖訓何曾說過永不開海？”這時一個員出列。
竇唯看向員，眉頭皺了起來。
他不是別人，卻是燕王舅舅，國舅糜珩。
現在，他可是皇帝面前的紅人。
看了眼梁開，他繼續道：“而且燕王能打敗北狄人，區區海寇還能打不過？以臣之見，是你梁家想要獨占海貿，損公私吧。”
“胡說八道，你有何證據，不要口噴人。”梁開聞言大怒。
向趙恒，他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皇上，這些年梁家對皇上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奇珍異寶進獻無數，請皇上明察。”
趙恒聽了，心里頓時一。
這些年八大勢族中，似乎梁家對自己最好。
“皇上，燕州大之后，一片糜爛，燕王殿下所求商貿之事不過賺些銀子維系燕州運轉。”馬源見趙恒的表不對，立刻提醒。
趙恒微微點頭，神又堅定起來。
相對而言，還是燕州最為重要。
再者梁家獨占海貿這麼多年，真以為這大頌之海是他梁家的不。
怎麼不能允許燕王出海。
不過梁家畢竟對他不錯，他也不想徹底得罪梁家。
于是道：“這樣吧，燕王馬上要送一批火炮過來，浙州常年海寇侵犯，朕就送兩門給你們梁家敵，如何？”
“啊？”梁開突然怔住。
不僅是梁開，即便是竇唯，韓錚等人也俱都呆住了。
現在朝中討論最多的便是火炮。
聽到來自關于火炮的各種傳聞，他心里早就了。
這些日子更是在朝堂上向趙恒提出派出匠人去燕州學習火炮鑄造之法，不過卻被趙恒無視。
“如何？”趙煦很滿意梁開的反應。
對他來說，這火炮無疑是皇家獨有的寶貝了。
梁開咽了口唾沫。
對他來說，這的確是個巨大的。
竇唯掃了眼梁開，面疑。
他本以為梁開或許知道些火炮有關的事。
但現在從他的表現來看，似乎他也不是很清楚。
“皇上，容臣想想。”梁開說道。
竇唯和韓錚對視一眼，竇唯道：“皇上，臣等也對燕王之火炮敬仰已久，皇上不要厚此薄彼。”
他說這話等于是明要了。
既然趙恒能給梁家，他們憑什麼不能要。
“這個……”趙恒做出為難的樣子。
他倒不是裝大方，而是折子了燕王對自己的火炮鑄造之法十分自信。
斷言其他家即便仿造也無法達到他送來的火炮的水準。
想到這個，他才心生一計，拿這個堵住勢族的。
畢竟他們若是在這件事上死纏爛打還是很煩的。
而且，只要燕王的火炮送到京師。
他們肯定會想法設法接到的。
送與不送，也沒多區別。
“這樣吧，朕也回去想幾日，再議。”趙恒故意拿他們。
說完，令員散朝。
待趙恒離去，竇唯來到梁開邊，說道：“梁尚書，怎麼兩門火炮就讓你魂不守舍的？”
梁開一直在想事，回過神來，他道：“有件事，我倒不是說謊，海上之危險不輸于北狄之南侵，這些年我梁家雖在海貿上收獲頗， 但在于海寇的戰斗中也折損頗多，我想若是燕王火炮的確有如此威力，定能大大緩解梁家之難，因此，由不得我不心。”
“這麼說，梁尚書是打算放燕王一馬了？”竇唯道。
見竇唯不悅，梁開道：“難道你們不眼饞燕王的火炮。”
“自是眼饞。”韓錚毫不掩飾自己所想，“如果能得到燕王火炮，這事倒是可以不難為他。”
在他看來，這件事危害的是梁家的利益，梁家都不在乎了，他還起什麼勁。
而且如梁開所說，既然海上如此危險，說不定燕王會不蝕把米。
竇唯又看向范行倫等人，見他們左顧右盼，顯然是對火炮的興趣大過這兩件事。
見狀，他微微一嘆，說道：“諸位再細想幾日，可都想好了。”
說罷，他轉離去。
又過了六七日，這一日趙恒再次令百早朝。
自從燕關安穩后，趙恒再次恢復了以前那樣，想起來便早朝，想不起來便不早朝。
百早已習慣。
不過，當他們來到朝堂后卻得到了一個讓他驚駭不已的消息。
北狄使節昨夜到了。
正在他們震驚之余，三個北狄人走上大殿，將國書呈上。
龍椅上，趙恒神得意。
昨夜他得知北狄使節的目的后興的半夜沒睡著。
很顯然，這次燕王是把北狄打怕了。
否則他們不會派遣使節來到京師請和，要求開邊市。
對一個帝王來說，還有什麼比勁敵向自己服來的更讓人高興。
臺階下，竇唯一臉的頹然。
昨夜趙恒就把它召宮中去商議此事了。
北狄請和，他不敢在這件事里胡來。
否則北狄若再起刀兵，罪責全是他的。
他相信朝堂所有員都是一樣的想法。
只是如此一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