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八月十五,與季七爺接完職務的趙濱一家子,終于趕回了蘇城。
接風宴上,被外放「湘江」兩年之久的趙濱,覺得自己總算是離了苦海,訴起苦來口若懸河,險些就要痛哭流涕。
說到最后,他紅著眼端起酒杯,還不忘恭維一下季九爺。
“要麼說,恤屬下,還得是九爺,屬下敬您一杯。”
韓兆冷笑一聲,看著他惺惺作態,心道,好像給你外放到湘江的決定,就不是九爺做的一般。
論狗,趙濱是真的狗。
季九爺眸帶笑,順勢干了一杯,然后拍了拍他的肩。
“還沒恭喜你又要添丁,最近就放了假,好好歇歇。”
趙濱立即熱淚盈眶,連忙給季九爺倒滿了酒。
韓兆看不下去,轉跟東風杯去了。
正這會兒,穿火紅褂的小姑娘,舉著封信跑進來,撲到季九爺上,聲音清脆的嚷嚷著。
“父親父親,你快看,我第一次收到別人的信,你快幫我看看寫的什麼?有的字我不認識!”
對著閨,季九爺向來很有耐心,他擱下酒盞,將信拆開。
信上的字跡是兩個人的,大多數圓稚,極個別筆跡鋒利。
季九爺修眉微挑,語聲清淡。
“是宋沼的信,你看,他比你小,但是會寫的字比你還多,季盈樂,明天開始你每天學二十個新字,默給我看。”
季盈樂月眸睜圓了,一臉哀怨的'啊'了一聲。
早知道,就去找二哥給讀信了……
季九爺沒理的哀怨,大致看過信里的容,淡淡道。
“你的八哥兒學會背詩了沒?”
季盈樂眨了眨眼,看了看他手里的信,鼓著腮問他。
“沒了?”
季九爺將信塞回信封,聲線清淡。
“沒了。”
季盈樂遲疑地點了點頭,轉走了。
季九爺轉頭叮囑東風,“吩咐下去,以后但凡宋家給盈樂的信,先拿來給爺看。”
東風:“……”
趙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