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呢,“嗯?”
什麼瓦力瓦力機人?
但趙小樂倒是很快就眼睛一亮,顯然是看過機人總員的,“瓦力瓦力機人!”
蘇鹿也反應過來了程又然說的究竟是什麼瓦力機人。
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有功夫用梗,可見緒還。”
程又然撇睨了一眼,對這話倒沒有什麼反駁的意思。
蘇鹿有些沒想到的是,“好像喬禮認識你這新上司?”
“有什麼奇怪,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蘇浙和喬禮都是我學長,姓雷的比他倆還大一屆。”程又然說。
蘇鹿挑了挑眉,“哦嚯?看不出來啊,長得很年輕啊。”
年輕又好看。
不說這還好,一說這,程又然又氣憤了,“對啊!所以我說錯什麼了!他長那個樣子,我說他是小白臉也沒說錯吧?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他就在后頭聽著呢,就因為這個,針對我這麼久真是喪病啊!”
蘇鹿覺得還是先別提這些話茬了,省得程又然這個氣勁兒過不去了。
開回家時,趙小樂已經睡著了,窩在安全座椅里睡得舒舒服服,蘇鹿抱他起來也沒清醒,抱回家被蘇鹿放到床上,小家伙翻了個就繼續睡了。
蘇鹿走出臥室帶上門,去沖了一杯可可端出來遞給程又然,“喏,喝點甜的心好。”
程又然喝了幾口之后,舒適地喟嘆了一口,“哎……”然后眉頭皺了皺,意識到一點,“哪兒來的可可?”
蘇鹿朝廚房抬了抬下,“柜子里的,我……”
說不下去了。
程又然先前好不容易因為甜食緩和的臉,又急速低沉了下去,從齒里出聲音來,“蘇小鹿,你五年多快六年沒回來過了……”
蘇鹿表尷尬,“啊,呃……我以為是你買的嘛。”
“我都沒在這里住過!我買可可放來這里做什麼!”程又然出一句來。
其實蘇鹿也沒想到,剛才隨手拆了兩條就沖了,聞著還香,哪里知道這會是自己當初買了放在那的?
程又然深吸一口氣,“算了,不干不凈吃了沒……”話還沒說完呢,程又然忽然張,“你沒弄給小樂喝吧?”
“沒,小家伙心好得很,你以為像你啊?還要靠甜食來緩解?”蘇鹿手想拿過的杯子,“要不……還是別喝了?”
但程又然卻是不撒手,抱著杯子,“喝都喝了,就喝吧。”
蘇鹿默默想了想藥箱里是不是有腹瀉的藥備著,然后又陡然想到,如果說可可都已經過期了,那麼腹瀉的藥應該也……
“你上午干什麼去了?”程又然問道,抬手扯掉了頭上綁著的皮筋兒,素來利落扎著的馬尾,散落了下來,頭發披散在后,褪去了那些利落的氣質,整個人倒像是被勾勒了一圈邊似的。
一雙清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看著蘇鹿,“你不至于有什麼得撇下趙小樂去辦的私事兒,或是公事兒。所以,你干什麼去了?”
其實程又然想,除了一個可能。
但不敢確定,所以定定看著蘇鹿。
而蘇鹿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輕說了句,“我去看守所了。”
“你去看……”程又然話還沒說完,眸子驀地睜大,“你去那兒干嘛?!”
蘇鹿想了想,還是把事說了。
越說,程又然瞪大的眼睛里,目愈發驚詫。
越說就越驚詫。
到最后,程又然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先前因何而緒不佳,哪還有功夫管那些事兒?蘇鹿這事兒明顯更加要。
“所以你是說……你是說他……”程又然甚至沒法說出坐牢這兩個字來。
盡管程又然因為蘇鹿的事,對薄景深諸多不滿。
但也見過薄景深的,所以很清楚的知道,那是怎樣優秀的一個人。
覺就是那種很典型的,學什麼都會,做什麼都對的。
怎麼會這樣呢?
程又然抿了抿,認真問道,“可是,為什麼呢?沒理由啊。”
程又然想到薄景深傷的事,“就算要坐牢,當時他也是害者,坐牢的應該是別人才對。他……為什麼啊?”
蘇鹿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說實話,太了。從知道薄景深這事兒之后,就一直得很。
所以不止是不知道為什麼,甚至沒有往這個方面細想,眼下程又然問起來,蘇鹿也才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是啊,為什麼。
程又然眉頭都要擰一團了,憂心忡忡看著蘇鹿,“鹿啊,你……”
“嗯?”
“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
像是猜到了程又然會問什麼,所以哪怕程又然言又止沒問出來,蘇鹿也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為什麼去?”
“……”蘇鹿沉默了,是啊,自己為什麼會去?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本給不出答案,就覺得應該去看看,不然好像心里就有點不對勁兒。
說不上來是怎麼不對勁兒,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不對勁兒,反正就是不對。
程又然說道,“要說別人還可能是因為恨啊,想看到對方過得不好就能解氣了啊什麼的。但你絕對不可能,你本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你……”
蘇鹿沒做聲。
程又然皺眉問道,“你是不是……心了?”
蘇鹿沉默了幾秒,很慢地搖了搖頭,“我沒有。”
程又然又問,“那你為什麼沒答應喬禮?”
“這好像……沒有什麼必然的因果關系?”蘇鹿眨了眨眼,“并不是說因為我還有什麼留念什麼迷,所以才不答應喬禮。我沒答應喬禮也不能證明我就是心了,就是還有什麼迷。”
“不然你為什麼不答應喬禮呢?他對你那麼好,對趙小樂視如己出,和你家里所有的人都能友好相,你的哥哥弟弟們,你媽媽,你朋友我,對他無不是口稱贊的。趙小樂也格外喜歡他。你有什麼好猶豫的才會連個試試的機會都不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