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得們娘倆兒,還能說些心話。
今天是丈夫讓來的,說好了下午回去,不用像上次那麼匆忙。
好些婦人有孕后的注意事項,還得這個做娘的跟閨說。
不然,宋家又沒個正經的長輩,誰能來提醒兒?
話落,就聽到兒說,“當家的忙,最近都是早出晚歸,中午都不會回來。”
這個,已經在魏氏的意料之中了。
又聽兒說,“這不,怕我一個人在家有什麼也沒個能搭手的,就請了萬大娘來。
家里都好?父親和弟弟都好吧?”
怎麼不好呢,至在卿記憶里,這兩年他們都沒有出過什麼事。
魏氏點頭,連連說著好。
“前頭收到姑爺讓人送家里來的節禮,姑爺也是客氣,實在忙著不離,就是不來也不是不行。
都是一家人還能挑你們的禮兒不,還非讓人來趟。
這不是,你父親讓我來看看你們,也是怕你們小夫妻沒經歷過,再手忙腳了。
幸得是姑爺有遠見,請了個人在家照應。
這萬大娘怎麼樣?照顧你心細嗎?
你個丫頭也是,懷孩子這麼大的事,怎麼就不跟我們說一聲的。
這都顯懷了才吱聲,平白的讓人不放心。
就算姑爺忙著,讓村里趕集的人帶句話也好啊。
反正你也要去菜市買菜的,還能遇不上一兩個村里人的?
都是要做娘的人了,還不讓人省心。”
被母親這麼一連串的問,本沒給話的機會,卿也就索讓說完。
有些話自己心里明白,只不能說出口,于是便挑著話答。
“當家的這個年歲了才得了這頭一個孩子,自然是看重的,怕三個月前孩子沒坐穩,就不敢聲張。
就是姑姐那邊也是沒通知的,過節的時候自然也就知曉了。”
卿這麼說,又拿了宋婷做擋,魏氏縱然還有什麼不滿,也只能接。
再想想,兒說的也沒錯,在他們鄉下也有胎兒不足三個月不宜聲張的說法。
怕孩子命輕,不住喜。
“這事兒啊姑爺做的對,什麼都比不上你肚子里的孩子來的重要。
你也說了,姑爺這般大的年歲才得了這頭一個孩子,要是你肚子爭氣一舉得男的話,你以后在宋家日子就好過了。
就算是個孩兒也沒事,還是那句話,好不容易得的頭一個孩子,就算是孩兒姑爺應該也高興的。
你還年輕又不是不能生,先開花后結果的多了去了。
到時候兒雙全,怎樣都是有你的功勞。”
從前在家的時候卿不曾聽母親一次說過這麼多的話,想來是因為有孕太過歡喜。
母親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有了孩子,在宋家就能站住腳,有好日子過。
說來,還是擔心的吧?
什麼樣的日子好日子?
卿覺得,從離開家,嫁進宋家那天起,過的都是好日子。
這樣的想法說出來太過誅心,但卻是卿真實的想法。
不會當著母親的面兒說,這些自己知道就好。
母倆相,大多都是魏氏在說,卿聽著,問著的時候卿就挑著不輕不重的回話。
看母親的樣子,也算是能接。
魏氏又說了些夫妻房里的事,說完才想起來兒的孕已經過了頭三個月,胎也坐得穩,最后便就再三的叮囑,孩子沒出生之前都不能太過縱容姑爺。
這些話卿在大夫那里聽過了,萬婆子也給講過。
魏氏這里又講,自然還是放在心上的。
并且,因為都這樣說,是而更加的重視起來。
魏氏今天來的目的,如今是完了一個,還有一個不太好開口。
于是,打算等晚些再說,也怕是說早了兒聽了不高興,這些話就沒機會說出口。
正所謂嫁隨,嫁狗隨狗,兒既然是已經嫁了宋彪,就算宋彪是個再混蛋的人,也只能接。
丈夫和兒子都看不上婿,指責婿丟人,又擔心婿做的那些事會影響他們讀書。
魏氏也怕啊,但是也有為兒想過。
也是自己懷胎十月生的,嫁了宋彪這個人本就毀了名聲,難道還還要跟斷絕關系不?
沒有娘嫁的人,哪個不是在夫家抬不起頭的?
魏氏只盼著兒子出人頭地宗耀祖,到時候兒在夫家的地位也能跟著水漲船高。
萬婆子雖然不年輕了,但做事手腳麻利,很快就做好了午飯上來。
平時家里沒別人卿都是讓萬婆子跟一起吃,今天也讓萬婆子上桌來吃,萬婆子卻怎麼都不肯,直說自己在廚房里吃。
東家寬厚是一回事,自己也得認清份才行。
見堅持,卿也就不再為難,只讓給自己多留些飯菜。
見了桌上的幾道菜,有葷有素,還有燉湯。
燉的并不是,而是魚。
可見萬婆子做事得力,婿對兒也是真的不錯。
而萬婆子也分得請況,這就讓魏氏更加滿意。
心想,兒說的話,婿該是能聽進去一些的吧?
魏氏是第一次在兒家里吃飯,并不知道之前他們吃的是什麼樣,當然也能想象出不會是今天這種奢侈。
知道婿家里比他們家條件好,但也不至于好到天天頓頓這麼大魚大的上桌。
飯桌上魏氏并沒有說什麼,母倆之間的氣氛還算是和恰。
等萬婆子收拾了碗筷下去,再端了茶水上來,魏氏就打算提另一個目的了。
就聽魏氏驚訝一聲,仿佛是才看到卿手腕子上金鐲子。
“卿兒,你這鐲子什麼時候買的?姑爺買的?”
夏天本就穿得單薄,卿也沒有刻意的遮掩,被看到也是正常。
當然,就算是卿想遮掩也遮不住,除非摘下來不戴它。
既然是被提起了,卿便大大方方抬手給母親看。
“是當家的買的,當家的說戴著它能住孩子的魂魄,等孩子出生了再打金鎖給孩子戴,邪祟。”
卿這就是胡扯的了,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就連魏氏也看不出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