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沒有走,但也沒有給蕭君夙好臉。
夜路漆黑,本來貪睡又懶的穆九,愣是夜路騎馬也不要坐馬車,還一個人騎在了前方,把馬車里的蕭君夙甩得遠遠的。
蕭君夙倒是沒有厚臉皮的湊過去,只是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借著火把的芒看著那個走在前面的影。
華晏若有所覺回頭看一眼,蕭君夙那仿佛溢滿了的目讓他惡寒得瞬間起了皮疙瘩,不了蕭君夙那小媳婦一眼的眼神。
還有,他們這角是不是顛倒了?
穆九雖然留下來了,但是很顯然,更像一個輸了還不負責任渣,居然無視他們侯爺的真,真是太......有勇氣了。
不過說真的,穆九完全有理由生氣,把蕭君夙大卸八塊都不算兇殘,沒能看到穆九生氣兇殘的揍蕭君夙一頓,其實還憾的。
走了足足三個時辰,終于找到了一個小鎮子,而此時已經是寅時末,馬上就要卯時了。
小鎮子守夜的小兒都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最后是被暴力敲門的聲音給敲醒的,好在這個鎮子住客棧的人不多,還有些空房,夠住下他們這些人。
穆九也是累計了,騎馬可不是那麼舒服的事兒。
找了個房間,下披風和鞋子,準備洗個臉睡覺,卻看到了準備抬步進去的蕭君夙,立刻臉一變:“你給我站住。”
大步走向門邊,直接被蕭君夙擋出去:“我要休息了,你來做什麼?”
蕭君夙輕咳兩聲,目含笑落在穆九上:“本侯自然也是要休息,這里客棧小,我們人那麼多,沒那麼多房間,因此今晚我跟你住一起。”
穆九呵呵兩聲:“不可以,你自己找地方,或者跟南風他們,我這里沒你位置。”
“阿九。”蕭君夙握住穆九的手,目帶著寵溺和一微妙的討好:“今晚我不舒服,不鬧。”
不舒服跟有什麼關系,居然還裝虛弱?
穆九掰開他的手,非常無的一把將門拍上,下閘。
不就一點兒不舒服而已,又死不了,不需要可憐。
蕭君夙:“......”這跟他想的相差太遠了。
路過的華晏,瞥了一眼,快速閃人:自作孽不可活。
房里傳來重挪的響聲,然后門重重的被撞了一下,很好,居然把桌子搬了過來抵門,生怕有人撬門進去。
蕭君夙在門口站了好久,力被控制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束手無策過,簡直......憋屈死了。
明明把人回來了,明明都承認傾心于他,這就是的傾心?
穆九,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騙子。
穆九才不管蕭君夙在想什麼,都快困死了,抵了門,穆九就往床上一倒,小青魚也有樣學樣,主仆倆呼呼大睡,一副天塌下來都不想管的架勢。
中午時候,穆九是被馬車晃醒的。
明明睡在客棧的床上,醒來卻躺在馬車上,怎麼過來的?目瞥向對面坐著的男人,被人抱著上馬車都沒醒,這睡功,真是被賣了都不知道:“侯爺,可否為我解一?”
蕭君夙一矜貴清雋氣息,眸幽幽著慵懶:“說。”
“您老人家是翻窗進去的,還是破門而?”穆九問得一本正經。
蕭君夙:“......”
穆九目執著,勢必要得到答案,蕭君夙看著,氣場維持,毫不輸:“拆門。”
如果他不說那兩個字的話,氣場還是足的。
“呵。”一聲笑,說不出是嘲諷還是無奈,但卻功點燃了蕭君夙憋了一晚上的火氣,他瞬間傾而去,直接將穆九錮,低頭,英氣人的眉眼中染了幾火氣:“穆九,昨天你回來了,也承認了,你就是我的人,這怪氣什麼意思?”
喲,這是被急了?
穆九仰頭看著他,別說,侯爺生氣的時候,這張臉倒是有了二十歲出頭青年男子的魅力了。
不是什麼原則問題的時候,穆九喜歡順從自己的心意,抬手一勾,直接把滿腔火氣的侯爺拉了下來,以吻封緘。
蕭君夙被親了個正著,鼓在口的火氣瞬間就破了個,一會兒就沒影兒了......
臭丫頭,居然作弊。
氣得牙,心里更是郁悶,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還回去,他都已經潰敗了,總得拿點兒利息才行。
一吻結束,蕭君夙死死把穆九抱在懷中。
“放開。”
“不放。”
“蕭君夙,你想把我勒死是吧?”
“那正好,省得你總是氣本侯。”
果然,昨天就該趁機摁死他的。
最終,因為穆九肚子唱歌,蕭君夙才放開讓吃東西,封在食盒里,保著溫,還是暖的。
走在路上,穆九對吃的也沒什麼講究,只是吃東西的時候,這位侯爺大人能不能不要黏著?
坐在旁邊就算了,還時不時手在腰上一下,吃一口他一下,吃一口一下,愣是給吃出一肚子火起來。
“你有完沒完?不稚?”
蕭君夙哪兒會覺得稚?他只恨不得能把穆九進懷里,再也不要放出去。
小混蛋、小騙子、小沒良心、欺怕、虛張聲勢、賊兇惡,翻臉不認賬,可偏偏他就是看上了他,不知不覺,彌足深陷,無可救藥。
“穆九,以后本侯不準你再離開。”故作惡狠狠的語氣,卻是滿滿的繾綣深,偏偏有個不懂深的穆九,白瞎了一腔意。
不準離開?那是不可能的,他說了不算:“那我執意要走呢?”
蕭君夙驟然收手臂,兇惡威脅:“打斷你的,看你去哪兒。”
“很好。”穆九突然出拳:“現在呢?”
蕭君夙捂著腰側,這一拳真是痛,他開始無比的后悔解開了穆九的武力,這簡直就是災難:“你這個.....”
“我什麼我?”穆九得意的看著他,眉眼凌厲:“居然想打斷我的,信不信我先打斷你的,然后把你綁走回去寨?”
“想都別想,你注定要當本侯的夫人。”
夫人?還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