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華公主不用說完,楚帝都能明白了。
太后招穆九宮,顯然是打草驚蛇了,而蕭君夙不知道怎麼知道了太后的計劃,所以將計就計,將凝華公主推出來,只為攪了這一局。
再高深的局,只要想通了關節也變得簡單起來,但只是想通可沒用,局中之人誰不是明白人?不過看的是誰更勝一籌罷了。
見楚帝似乎不夠震怒,凝華公主又道:“兒臣還查到,風月樓的蘭幽跟穆九匪淺,蘭幽的丫鬟可以證明穆九經常去風月樓,不但會武功,還與竹韻有私,說不定竹韻從天牢逃都跟有關系。”
這句話顯然是到了楚帝的逆鱗。
竹韻在天牢被劫,蘭幽在天化日之下被劫囚,兩起案件否在天子腳下,簡直就是挑釁天子的威嚴,明里暗里都派了那麼多人卻本沒抓到那些罪犯,仿佛憑空消失一般,那個穆九的有沒有能力他不知道,但蕭君夙一定辦得到。
“竟然是他?”看似意外,可卻又在意料之中一般。
“啪。”楚帝一掌拍在扶手之上,一臉山雨來風滿樓的沉,含著雷霆之威,抑著即將發的怒火,帝王的威嚴被挑釁,如何不怒?
“來人,讓趙超速速前來。”
趙超是楚帝的前侍衛統領,武功高強,幾乎可以和蕭君夙一戰。
楚帝起走了,步伐帶著疾風驟雨,龍袍上的龍都顯得更加的威嚴盛怒,顯然是去抓人了。
凝華從貴妃的床邊緩緩爬上去,此刻全也是虛無力,這一的虛弱可不是裝了,可卻不覺得那麼痛了,因為很快,會將自己的痛苦十倍百倍的還給穆九上。
肅國公已經接到了凝華公主的傳話,在楚帝找他的時候他就將關于穆九的一切證據都給了楚帝,然后......
穆九睡個懶覺起來,定北侯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一群持刀的軍眼看著就要沖進來宰人。
還沒有特別清醒,誰來告訴發生什麼事了?
“主子你醒啦。”小青魚本來提著刀在門口,不經意的看到穆九起來了,趕將刀往架子上一放,過去端水給穆九洗臉。
微雪從外面進來,快速給穆九解釋了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楚帝拿到罪證,說穆九并非穆家的小姐,而是國的細,還跟之前的逃犯竹韻和蘭幽關系匪淺,所以讓前侍衛來抓穆九,不過卻被定北侯攔下了。
林軍統領趙超質問定北侯:“侯爺莫非要包庇這個細不?”
蕭君夙一派淡然:“自然不是,不過阿九懷有孕,那可是本侯唯一的子嗣,可不得驚嚇,所以等醒來,自然會隨你們去。”
趙超立刻橫眉豎眼要拔刀往里面沖:“我看是侯爺故意拖延時間想讓細逃跑,本統領可不會給你們機會。”
蕭君夙抬手橫在他面前,兩人暗自拼著力,最終蕭君夙贏了,將趙超推了回去:“若跑了,本侯立刻將項上人頭奉上。”
蕭君夙說的話這麼多人都聽著,加上他強勢的態度,趙超也沒能上前,畢竟他也不是不人,于是就這麼僵持起來了。
明白了事的經過,穆九覺還奇怪的,蕭君夙的護對還一直都很沒有原則,真是......說不上,不過覺還不賴就是了,不畏懼強大和危險,但被人這麼照顧還新鮮的。
穆九洗了臉,換了服,微雪將早餐端來,等穆九吃得差不多了,蕭君夙來了。
“吃飽了?那就走吧。”
穆九了,支著頭看著他:“侯爺,你給我一個束手就擒的理由。”
這個跟自的本事無關,主要那地兒不是什麼好地方,況且楚帝親自出手,豈敢托大?
就算再有底氣,也不是無敵的,能弄死的人可多了去了。
若是能直接死了,倒是激的,可萬一死了回爐重造變嬰兒,那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驗,還有就是半死不活被待什麼的,絕對不要。
從的表里都能讀出不愿,蕭君夙輕笑,負手走過去:“看你在侯府悶了這麼久,本侯帶你去看一出好戲,放心,你還懷著本侯的孩子,本侯定會護你周全。”
穆九只想給他一個白眼,哪兒來的孩子?還演上癮了?
蕭君夙不僅僅是說說,他還直接上前把穆九抱了起來。
穆九揚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既然這是蕭君夙的局,那倒是不介意看看,萬一他翻船了,那才是彩。
趙超還在外面等著,準備了繩子鐵鏈,可惜都沒用上,蕭君夙將穆九抱在懷里,霸道的護著,不給任何人一下,更別說綁起來了,趙超一臉的難看,可卻拿蕭君夙沒辦法,只能帶人跟著他。
明明是來抓犯人的,結果變得更像是護送的,別提多糟心了。
蕭君夙抱著穆九上了馬背,兩人一起騎馬到天牢,經過上次的事,天牢已經又加固了,那大門都厚了不。
等到了地點,蕭君夙又把穆九抱下來,大步往里走去。
古往今來進這天牢的,恐怕也沒幾個這麼悠閑從容,犯罪的像是來巡視的,押送的變了跟班似的。
天牢有專門關押貴族的牢房,跟一般的簡易牢房不一樣,這里有床有桌還有燈臺書架,雖然小,但在這天牢里絕對是頂級的配制。
趙超顯然是不想把穆九安排在這里好的地方,畢竟楚帝非常憤怒,恨不得要宰人一般,哪兒還會給人這麼好的待遇?但他拗不過蕭君夙,因為蕭君夙也進去了,侯爺之尊陪自己小妾坐牢,這絕對是從未有過的奇聞。
不僅如此,他們前腳剛剛進天牢,后腳南風就護送著兩馬車東西進去。
床單、被子、枕頭、茶、酒、棋盤、服、桌子椅子、火爐、木炭......看那架勢,若是可以,說不定他們想連床都換一換,來個大修整什麼的。
本來發霉的牢房,愣是被打掃得干干凈凈,地上還鋪了厚厚一層地毯,如果不看四周的欄桿,誰能想象這是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