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京兆尹來了,要詢問穆九關于兇案的事,只差沒有指著鼻子說穆九就是兇手了。
然后被福伯直接打出去了,人死在元帥府外,沒有證據,區區一個京兆尹,誰給他的膽子來大元帥府撒野?
東方府邸,上清婉擰眉:“這衛殊太過分了,剛剛回來,居然敢行如此殘暴之事,簡直目無王法。”
東方啟倒是看得開:“干的沒王法的事多了去了,不差這一件,況且這是相爺和公主與之間的恩怨,孰是孰非,我們還是不要手的好。”
“沒了衛大元帥的和太孫的保護,還那麼囂張,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上清婉跟衛殊之間并沒有太多的過節,主要是因為穆九針對上,衛殊對上可是耍夠了自己的大小姐脾氣,簡直沒人看得下去,這次回來也不知道還要折騰什麼。
穆九:“......”確實要折騰,但這不還沒手嗎?
怎麼這個報仇的都不急,反倒是那些看熱鬧的比還積極熱呢?
當然,穆九討厭上是真的,這恩怨要從很久很久之前說起,上是寒門子弟,因為文采出眾,被衛策相中,請為客卿謀士,而后被老國公舉薦朝,職長史。
背靠衛家這棵大樹,且跟衛策脾氣相投的太子也欣賞上的才華,因此很多地方都給他破格提拔,當然,上自的才學確實傲人,還有就是他圓潤討喜的為人世,謙卑的姿態,恭敬的態度,讓這些人很是用。
那個時候上經常會去元帥府,因為跟衛策是好朋友,有時候聊到了深夜,還會在府邸住下。
瓊公主因為衛殊的事已經跟衛策離了心,雖然被先帝著跟衛策在一起,但整個人一直都是郁憂傷的,見到衛策就難,見到衛殊就更加難。
一對夫妻看起來真正的是相敬如賓,然后就在這樣的況下,不知道通過什麼契機,上和瓊公主聊上了,表面上只是偶遇說了兩句,但那神,穆九又不是傻子,哪兒會看不出來?
尤其是衛策常年在邊關,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甚至相約一起出門,他們雖然打好掩護做得,但最后還是被穆九發現,于是就是針對上的開始。
關衛家的大門,不準上進來,或者讓人直接把他打出去。
他們不要臉,但衛策還要臉,因此穆九只針對上,卻沒有跟衛策說過一個字,瓊公主對穆九的所作所為心知肚明,因此再也不敢出門。
之后看起來表面相安無事,但穆九多恨自己當初不夠堅決,直接弄死了上,也許就沒有后面那麼多的事了。
上本是太子提拔的人,誰都以為他是太子的人,可他卻安利帝倒戈五皇子,為五皇子出謀劃策,將太子和衛策的盡數告知,助他謀大事。
太子遇害之后,景舜得燕帝怒火攻心而死,登基之后就強制瓊公主與衛策和離,原因是瓊公主被衛策冷落針對,他不忍再看到妹妹苦。
而和離之后不到三個月,瓊公主就被賜婚上。
上迎娶瓊公主那一日,若非燕帝派了高手護著,恐怕早就被穆九一箭死了,這件事也是眾所周知的。
更可笑的是在衛策遇害之后,瓊公主就被查出懷有孕,已經兩個月了。
這其中的恩恩怨怨外人并不知道更深的東西,而穆九自己也說不清孰是孰非,也許最大的錯誤,就是的出生,若瓊公主生出來的人不是,也許會對衛策忠誠,對他敬,也會那個孩子,也就沒有這麼多的事了。
所以從沒有說自己是好人,從沒有覺得自己無辜,大家都是惡人,那就一起下地獄。
上府死去的兩人仿佛釋放了一個訊號,告訴世人,是的,穆九就是沖著上家去的,想要不自量力的對付上丞相,可實際上,在府邸悠閑的著秋千喝著小酒。
穆九手里拿著一塊玉佩,跟送給蕭君夙那塊差不多,同一塊玉打造,圖案不同,但中間都刻著非常醒目的字,殊。
衛殊。
是衛殊,但只是衛策的兒衛殊,衛策死了,就是惡鬼,穆九,衛殊這個名字,只為衛策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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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遠在楚京的蕭君夙終于收到了穆九的消息,等在那里的人看到了穆九的模樣,確定就是衛殊,這個答案到底還是來了,雖然心里已經大概確定了,可答案真正到來的那一刻,還是會覺得有些沖擊。
蕭君夙還沒從這件事中緩和過來,南風急匆匆而來:“爺,宮里出事兒了。”
南風之所以這麼著急,因為出事兒的是文昭儀。
有宮舉報文昭儀私藏男子,懷疑與侍衛有染,文昭儀喊冤,但證據確鑿,楚帝怒不可遏,直接賜了文昭儀一杯毒酒。
文昭儀也是個子烈的,當時拿起毒酒就往里倒,好在夏侯堇快速沖了過去救下,可文昭儀卻因為自己染了這樣的名聲給夏侯堇添了污點心如死灰。
這些年文昭儀在宮中如履薄冰的活著,生怕行差踏錯,可這些人還是不放過,就夏侯堇一個兒子了,這些年已經拖累了夏侯堇很多,不能再給夏侯堇添麻煩。
夏侯堇去找楚帝理論,跟楚帝吵了起來,被關進了天牢,而在他被關進去之后,文昭儀一條白綾上吊,上吊之前割腕寫了書: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冤枉,唯以死明志。
夏侯堇在天牢里已經快發瘋了,那個平日里笑嘻嘻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六皇子,此刻在天牢里也快要變厲鬼了。
蕭君夙策馬疾行去了天牢,夏侯堇可沒有上次他們進來那般的好待遇,暗的牢房,只有雜草和一張木板床,夏侯堇整個人躺在地上,頭發雜,衫也染了塵灰,躺在那里,一不,狼狽不堪。
蕭君夙讓人把牢門打開,推門進去,看到了地上有跡,夏侯堇的雙手死死掐在一起,鮮還在往外淌,不用看也知道掌心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