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史上前,為員最害怕的史,擁有彈劾之權,時間久了,顯得一張臉很是刻薄,目犀利的瞪著穆九:“衛姑娘還是注意你的稱呼,‘五叔’這個稱呼可不太合適?”
穆九失笑:“難不要我換五舅舅?我這娘都不知道哪兒去了,喊舅舅不合適吧?況且五叔是皇爺爺讓我喊的,怎麼,皇上現在就不是我五叔了?”
史大人疾言厲:“當然不一樣,皇上是天子之尊,萬民敬仰,豈能如此不尊重?”
穆九說完倒是從善如流,對燕帝一拱手:“那倒是我的不是了,皇上恕罪。”
這不溜手的樣兒,饒是燕帝也不好發脾氣。
“你這個狡猾的丫頭,朕恕你無罪。”
衛金站在二門外,可以清楚的看到聽到屋的一切,看著穆九游刃有余,聽著那氣死人不償命卻偏偏讓人不知道怎麼懟回去的話,角勾起老父親的欣,他家主就是厲害,臉皮完全繼承了元帥的厚度,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后生可畏啊。
穆九:“......”可畏個線,這是贊嗎?
大概是怕穆九把話題帶偏跑得太遠,燕帝強把話題帶了回去:“剛剛你說你爹失蹤?這麼說衛大元帥尚在人間?”
“那是自然。”穆九說完嘆口氣:“當年老爹被細所傷,還中了毒,我就帶著他去找大夫,結果卻因為迷路分開,然后就沒找到了,后來倒是尋到過消息,他好像被一位神醫所救,但那神醫喜歡居,便把他帶到與世隔絕的地方去了,我這八年一直在找,到深山老林的鉆,挖了不山里的貨,可惜卻一點兒老爹的消息都沒有,這次回來,還想請皇上幫忙找找呢,我可想他了。”
燕帝:“......”
衛策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死的把握至是九,救回來絕對是不可能的,除非來個大羅金仙,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他說了也不算。
而眼下他明明知道穆九是在胡扯,可他卻沒得解釋,甚至都不敢質問,否則豈不是承認那殺手就是自己派的?知道真相卻不能說,還得配合演戲,這還真是憋屈得。
有了穆九的話,衛國公說的要把衛策尸拉回來的事兒自然不作數,人都沒死,拉什麼尸?況且穆九也不知道在哪兒,問也沒用。
質問穆九說謊?是,就是說謊,明晃晃的說謊,他們這些人誰看不出來,可人家說謊說的一臉認真,說得理直氣壯,說得你都覺得那好像是真的,然后,還怎麼去質問?
燕帝微微瞇了瞇眼,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小侄兒,呵......不好對付呢。
他不怕衛殊恨他想殺他,那樣他倒是能明正大的治了,理直氣壯,讓人挑不著錯,那倒是好了,可偏偏穆九這幅紈绔子弟的做派,跟那滾刀似的,反而讓他無法下手。
然后,穆九給燕帝講了幾個自己挖藥材的趣事兒,比如會跑路的人參,會鉆水的花朵,會吃的植,會移的大樹,這些大臣們平日里尸位素餐,只知道怎麼爭權奪利,哪兒關心這些東西,尤其是穆九說的都是很新奇的植,他們都沒聽說過,一個個聽得稀奇都豎起了耳朵,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于是,他們穆九來干什麼的?忘了。之前想著穆九來了他們要怎麼對付怎麼指責的?忘了。
穆九怎麼進去的,最后怎麼出來,全而退,反倒是這些大臣一個個還意猶未盡,想知道穆九講更多神奇的故事。
衛金臉上的笑都快咧到耳后的,這是他閨兒,不對,是他主,哈哈。
穆九完全不想看到衛金那二傻子一般的笑容,終于從議政殿出來,瞬間覺得全輕松,剛剛進去也有那麼點張,但卻強迫自己放松,而現在終于出來了,才是真的放松。
因為衛策的離開,穆九沉寂了一段時間,也真想過不顧一切殺了景舜干點兒翻天覆地的事的,但在府里住了那麼多天,慢慢安靜下來,又找回了自己。
雖然喜歡揍人,但直接拿著刀跟人干架可不是的作風,更喜歡謀,打打殺殺多不好,大家一起暗的干壞事兒,那才有意思,就看誰能笑道最后。
所謂手不打笑臉人,今天可是把頭開在這里了,燕帝至明面上不會太過分為難,畢竟收了那麼多的禮,至于暗,那就各憑本事。
穆九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一個人,步子瞬間停止:“衛金,那個人是誰?”
衛金看過去,表也冷了:“戶部尚書劉章承,曾經的太子長史。”
穆九就說眼,這人可是讓穆九印象深刻呢,投靠景舜,出賣太子行蹤,在行宮里安刺客,最終導致太子一家慘死,而后一鮮慘兮兮的逃亡千里去衛策面前賣慘,將太子的一切細節告知,在衛策被從朝中趕回來之后,他還在軍中義憤填膺煽,慫恿衛策帶著不知道在哪兒的太孫造反。
看似對太子忠誠無比,還怒罵衛策沒有什麼的,實則暗中攔截衛策發往朝堂的奏章,導致軍餉延誤,差點兒引起軍中嘩變。
當時景舜在衛策邊收買的人,多數都是劉章承一手辦的,真正的是一個非常出且完的細,讓穆九都忍不住拍手稱贊,想把他親手剁泥的那種。
在得知衛策中毒之后第一時間就跑了,穆九有派人跟著他,自然知道他混到了尚書的位置,不過多年未見突然見到有點兒認不出來而已。
“原來是他啊。”這麼多年看來過的很滋潤,那步伐走得很有大的風范啊,穆九想了一下,突然大步朝他走過去。
衛金抬了一下眉,不知道主想干什麼,但跟著去就行了,主干的事準沒錯,錯了就收拾爛攤子,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是衛策教他的。
只見穆九大步往前,眼睛著天,然后走到了劉章承的面前。
路還算寬闊,但穆九兩次擋在了劉章承面前,劉章承就不樂意了,當了多年大,很有威嚴,怒斥:“這位姑娘是哪兒來的?怎麼如此不知道禮數擋在本面前?”
穆九鼻孔朝天終于舍得低頭睨他一眼:“你誰啊?知道我是誰嗎?這麼跟我說話?”
劉章承大概許久沒聽到有人這麼囂張的跟他說過這樣的話了,而且還是個人,氣得笑出來,還沒說話,卻聽得道:“長得丑,笑得這麼猥瑣,本姑娘知道我長得好看,但我是你這種糟老頭子能肖想的嗎?”
劉章承被一頓懟,笑意僵在臉上都沒反應過來,然后只見穆九拿著一柄劍劈頭蓋臉就朝打了過去。
“哎哎哎......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