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理尸的人一傷痕的回來,尸被劫走了,他們追去卻什麼都沒追到,反而死了三個人。
穆九了眉心:“好好安置,最近注意警戒,他們定會再來。”
轉往回走,本就煩躁的心里更加不舒服,雖然知道回來這條路定然會雨腥風,可這日日見的還是讓不舒服,一半是因為這功法,一半是的心,并非嗜殺之人,如果可以,也不想染上人命,可有些事,由不得......
一道黑的影子無聲落下,悄無聲息的在黑暗之中,待穆九走遠,才悄然跟上。
穆九沒有回自己住的院子,而是去了冰泉。
元帥府有一個天然的泉眼,在府形一汪小水潭,潭水清澈甘甜,卻常年冰涼,夏天是個非常不錯的避暑之地,不過現在是初春,著實冰涼。
穆九走過去,直接一躍墜潭中,潭水森寒刺骨,縱使有力護也讓差點兒痙攣,游了兩圈才緩和過來,整個人緩緩放松,然后漂浮在水面。
匆匆的腳步聲走來,是微雪,看到穆九躺在冰泉里,頓時心疼極了,手里端著干凈的,聽說穆九來了這里就知道定然是下水了,趕去拿過來。
“主子?”
“嗯?”穆九雖然閉著眼,但腦袋卻清醒,這麼冷的水,想不清醒都不行。
微雪蹲在岸上,擔憂的看著穆九:“主子先起來換服吧,春寒料峭,就算有力護,這水到底太涼,染了風寒不好,對你的也不好啊。”
“無礙。”穆九不以為意,現在心不好,就想泡泡,染個風寒算什麼,大不了找華寅開兩副藥。
微雪盯著穆九看半響,突然也跟著跳下水了。
穆九睜開眼看著:“你干什麼?”
微雪抿抿:“主子,得罪了。”
話落瞬間點了穆九的,一把將提上了岸。
穆九以為微雪只是想讓自己起來,哪兒曾想微雪居然扶坐下,盤坐在的后面。
“微雪,你干什麼?”
微雪雙手運力,掌心在穆九督脈:“主子,我不想看到你日日這功法折磨,雖然我這力比你微薄太多,但能給你緩解一下也是好的。”
微涼的力進穆九的,沿著的經絡,寸寸安燥熱升騰的氣,微雪的功法是子功法,屬涼,用來安穆九過去暴躁的正之氣再合適不過。
穆九眉心一皺,徑自運氣,直接沖破了道,下一刻翻拂袖,一掌將微雪掀了潭中。
穆九強行突破道,了些沖擊,里瞬間就有鮮溢出,很厭惡,但還是吞了下去。
站在岸邊,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在水中的微雪:“不自量力,自作多,微雪...我是不是太寵你了?讓你覺得自己可以肆意妄為,可以隨便違背我的命令?”
微雪傷心得哭了出來:“主子,我......我不敢,只是主子這力有損,奴婢也有責任,如今主子但凡用功法都得折磨,我只想讓你好些。”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你?”穆九揮袖,一掌重重的打在水中,激起一片浪花,冷冷的看著微雪被浪花淹沒,穆九負手離開:“自己去面壁思過,想不清楚,不準來見我。”
穆九冷著一張臉走了,也沒有用地上微雪帶來的服。
微雪在水中心涼,可滾落的眼淚卻是無比的滾燙,穆九生氣的原因知道的,不接別人犧牲自己為的好,可們都是愿意為了犧牲一切,看著難,也難啊。
“嗚嗚......”微雪抱著地上的服,蹲在那里哭了起來。
主子以前從未對發過這麼大的脾氣,知道自己錯了,踩到了穆九的底線,可.....并不是故意想惹生氣的,只是心疼啊......
暗影的角落里,一道影子仿佛不存在一般靜靜的看完這一幕,深幽的眸中有些疑,悄無聲息的退后,跟隨著離開的影而去。
小青魚看著穆九攜著一寒霜而來,嚇得手里的托盤都差點兒掉了:“主子。”
猛然看到地面一路的水漬,頓時驚訝:“這水......主子你的服怎麼了?”
趕放下托盤跟著穆九進屋,也顧不得多問,立馬去找來服為穆九換上。
給穆九頭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看著鏡中的穆九,見緒不好,眉間有戾氣,識趣的沒有多問,端來熱茶。
“主子,奴婢準備了些吃的,聽說您中午也沒怎麼吃,先吃些墊墊肚子,奴婢立刻去準備晚飯。”
穆九抬手:“你去吧。”
小青魚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出門就看到直跪在那里的微雪,頓時已經:“微雪姐姐,你這是干什麼?”
看著微雪地上的水漬,疑,這一個兩個怎麼都一水汪汪的?
微雪搖搖頭:“我惹了主子生氣,你不用管我,快去給主子準備些姜水洗澡,泡了冰泉,等下別染了風寒。”
“哦......”小青魚抿抿,揣著一肚子的疑去做事兒了,福伯以前教育的,在主子那里,做自己該做的事是第一,管閑事第二,若是不是自己能管的,就閉。
現在這顯然不是能管的,那還是先照顧好主子吧。
小青魚給穆九準備了水,等吃了些東西泡了澡,換服之后,天已經暗了下來。
這個時候本該準備著吃晚餐然后洗漱休息,卻不想衛家的人找了上來,還是衛國公親自來的。
雖然穆九之前閉門不見任何人,但之前宮去了,這兩日還出了門,倒是有人又敢來了。
本以為穆九會如以往一般打發了,卻不想想了想,道:“讓他進來。”
這元帥府的宅自然不會讓人進來,穆九去前廳見人。
出門不可避免看到跪在那里的微雪,微雪沒有為自己求饒辯解,只是跪著,錯了,無從狡辯,跪在這里也不是讓穆九可憐然后原諒,只是想告訴穆九,認錯的態度。
穆九生氣起來,無也是真無,淡漠一掃,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