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監走過來,小聲提醒:“衛姑娘,這位是靖王側妃,還有馮國公府二小姐。”
靖王側妃?穆九默了一下,想起來了,好像是衛國公府的人,衛振的兒,比大兩歲,衛芙?
至于馮國公府那位應該比小一歲,馮云雪。
靖王是皇后所生,跟馮云雪兩人出現在這里,應當是皇后安排來陪的,不過都不是什麼人。
穆九勾了勾:“靖王側妃?你要我怎麼跟你打招呼?要我起來請安嗎?”
穆九雖然說這請安,但人卻沒有起來的意思,一手端著杯子,笑意盈盈的看著衛芙,看得骨悚然。
衛芙也是天生反骨,小時候沒嘲諷穆九,唯一慶幸的是穆九懶得跟沒腦子的人計較,因此惹怒穆九的時候不多,但不代表沒被穆九收拾過。
看到穆九這幅表,心口一,慫了:“哼,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穆九很好脾氣的點頭:“那你就看著吧。”
“皇后娘娘到。”
太監一聲長喝,一正宮華服的馮皇后走出來。
“參見皇后娘娘。”
“免禮。”
馮皇后已經四十多了,有著四十歲人該有的風韻和歲月的痕跡,溫和淺笑,雍容華貴,跟穆九是認識的,容貌雖然老了些,但很好認,但穆九不同,長大了很多,容貌改變了很多,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的神態了,桀驁、張揚、冷漠,跟小時候一樣。
“這就是殊兒吧,多年不見,居然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這般出,不愧是瓊公主的兒。”
穆九目涼淡,沒有否定皇后說的話:“多年不見,您也變了不。”
干的接話,一點兒人味都聽不出來,皇后微微皺了皺眉,很快略過寒暄:“今日本宮還請了兩位客人,他們可是一直都很想見你。”
穆九看著皇后邊那個位置,從皇后坐到正中間起,就明白今天燕帝不會過來,至于那個位置,也有所猜測。
果然,一狐裘,把自己裹起來,走兩步都像是要暈倒的瓊公主被人扶著走出來,手里還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不用介紹都知道,跟上所生的兒上鳶。
瓊公主一出來目就落在穆九上,滿眼都是思:“殊兒。”
馮皇后看著穆九:“公主一直很思你,今日本宮就順便幫公主一個忙,母之間脈相連,哪兒有化不開的仇恨,你看看你母親這樣,于心何忍?”
穆九捻了一顆堅果放到里慢慢咀嚼,卻沒有回答馮皇后的話。
無視皇后,換了別人,此刻早被皇后拿出去打一頓了,馮皇后也有些下不來臺,眉頭鎖,很是不滿。
“算了。”瓊公主低聲道,無奈的嘆道:“多謝皇后好意,只是殊兒對我到底積怨已深,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化解的,今日我能看到,也很滿足了。”
穆九從始至終都沒改變過態度,哪怕是瓊公主出現也沒讓變一下臉,仿佛一個局外人,看著一出無聊的戲碼,結果卻讓那兩個演戲的人演不下去了。
穆九放下杯子,看向對面一排人:“衛殊有一疑想請教皇后娘娘。”
“講。”
“皇后娘娘的帖子上只說是小宴,可這請的人著實奇怪,全都是年輕人,莫非皇后是想為我相看不?”
馮皇后:“......”雖然這是本來的意思,但是穆九自己說出來,還說得這麼坦,怎麼一點兒矜持都沒有?
嗯,大概是不夠了解穆九臉皮的厚度。
“咳咳。”馮皇后緩和了一下,笑開:“男大當婚,大當嫁,一轉眼殊兒也十八了,早就該儀親了,皇上想著你一個人,又跟瓊公主生疏,因此只能讓本宮留意些,這終大事可拖不得,這都是年輕一輩的青年才俊,小時候殊兒也當認識,算起來說得上是青梅竹馬,不知道殊兒可有心儀之人?”
青梅竹馬?穆九失笑,皇后娘娘,你說這話有問過對面的人嗎?看看他們認不認?
穆九丟了顆果子進里,這作別人做來也許看著失禮,可天生邪氣懶散,作流暢,看起來倒是別樣的灑肆意。
果子有點兒酸,穆九吃完了才慢悠悠道:“心不心儀先不說,皇后娘娘也當知道的,我這前幾天才搶了一個男子回去,現在婚,豈不是委屈了人家?”
衛芙忍不住啐了一口:“不要臉。”
馮皇后臉皮沒忍住了幾下,這事兒鬧得滿城風雨,話本子都傳進宮里來了,哪兒能不知道?可這事兒大家知道就算了,別人都恨不得遮丑,倒好,居然自己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這讓人怎麼接?
對面幾個男人也被穆九這不要臉的語氣驚到了,幾人小聲的頭接耳。
穆九看著那幾人,雖然沒想過嫁給這些人,但皇后娘娘是否也太看不起了?想給下套還舍不得本,這些都是世家貴族里的紈绔子弟,一群二流子,真正出的、有能力的,一個都沒看見,用一群窩囊廢,是來諷刺?
穆九丟下酒杯:“我出去氣。”
穆九起就走,背影孤傲,一華貴的牡丹灼灼雍容,囂張至極,這些人都覺得不懂禮數,可偏偏不懂禮數,哪怕在皇后面前如此囂張,卻沒人問罪,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也有些羨慕穆九的囂張,不像他們,除了在外面橫,回到家里,一家子長輩,見了誰他們都得像孫子似的,憋屈。
“娘親,我想去看看姐姐?”上鳶揚著一張稚氣未的小臉,一副懂事的樣子:“我去幫娘親好好勸勸姐姐,讓去我們家做客好不好?”
瓊公主著兒的頭,得一塌糊涂:“鳶兒,你這傻孩子,哪兒會聽你的?”
“娘親相信我,我去跟姐姐說。”上鳶一臉勢在必得的樣子,鼓著小臉,看起來可極了,提著子就噔噔噔的跑出去了。
衛芙見此趕起:“公主,我去跟著郡主。”
瓊公主點頭,笑得溫:“好,那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