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其實是出來解決一下三急,早上喝水喝多了,只是這子好看是好看,也太繁瑣,太不方便。
剛剛搞定出來,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上鳶,這只到腰那麼高的小姑娘,一臉怨恨的看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你這個怪為什麼還要回來?你為什麼不死在外面?”
聽得出來,這丫頭很對怨念很深。
穆九將手的帕子遞給微雪,淡淡的看著:“看來你很想我死啊,讓你失了,還真是抱歉。”
上鳶怨毒的盯著穆九,突然出一把小匕首,直接朝穆九撲過去。
微雪下意識要,穆九抬手一擋,另一只手握住了上鳶的手,手中的刀再也無法往前一步。
“想殺我?”穆九邪氣勾:“有點兒意思,勇氣可嘉,不過就你這本事,還差得遠呢,回去多練練再來。”
“郡主,郡主......”衛芙的喊聲從回廊傳來,上鳶突然一口朝穆九的手咬過去,穆九立刻松手,將匕首一丟,突然就開始哭起來:“嗚嗚嗚,救命啊,救命啊,衛殊要殺我......”
“郡主!”衛芙聽到聲音過來,上鳶一把撲進的懷中,哇哇大哭起來:“嗚嗚嗚,衛殊要殺我,想掐死我......”
衛芙聞言頓時怒意升騰,看著站在那里深漠然的衛殊,怒聲喝問:“衛殊,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就算再怎麼怨恨,何至于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說完怒氣沖沖的拉著上鳶:“郡主,我們走,去讓皇后娘娘做主。”
上鳶帶著哭聲被衛芙拉走,臨走時轉頭看了穆九一眼,眼中盡是得意和惡意。
微雪都驚住了:“這姑娘才七歲多一點兒,怎麼這麼壞?”
穆九倒是沒什麼驚訝,人的邪惡跟年紀無關,端看給灌輸思想的人是好是壞,很顯然,上鳶這顆苗子是歪了。
從未將上鳶放在眼里,再狠也不至于跟一個孩子計較,可顯然對方不是這麼看的。
上鳶和衛芙自然是要告狀的,還是狠狠的告狀,上鳶一個小孩子,言無忌,不會撒謊,尤其是還特別委屈,自然讓人心疼,更別說還有一個衛芙替作證,充分證明穆九是多麼的十惡不赦。
等穆九剛剛踏進那道門,就迎接眾人譴責的目,仿佛干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當然,若真如上鳶所說,去找穆九,想勸跟瓊公主和好,而穆九不但不領,還想掐死,那穆九確實喪心病狂了。
瓊公主抱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上鳶,一臉的心痛,看著穆九:“殊兒,一切錯都是我的錯,鳶兒是無辜的,你有什麼不滿沖著我來,我都會補償你,但請你不要為難鳶兒,還是個孩子啊!”
穆九站在大殿中間,目涼薄的睨著:“你的補償,當我稀罕?既然嫁給了上,你們榮辱與共,與我元帥府再無干系。”
目緩緩落在上鳶上:“至于你,你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值得我花心思去討厭你,甚至殺了你臟我的手?”
“上家與我元帥府早已經恩斷義絕,而你瓊公主也跟我斷了脈,這麼多年都冷過來了,你現在何必裝慈母,你自己不覺得惡心?以后你最好也不要來煩我,不然惹急了,我說不定還真會做出點兒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穆九說話不疾不緩,甚至聽不出疾言厲,可就是那涼淡的語氣,卻充滿了涼薄還有威脅。
收回目看向皇后,又瞬間收斂,微微行禮,不失禮儀:“皇后娘娘一片好心,衛殊心中激,但還是不必了,我這些年在外孤一人習慣了,應付不來這些虛假意,還請皇后娘娘見諒。”
話落,再一行禮,轉告辭。
冷漠、絕、囂張、孤傲,這就是穆九,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也沒想做個好人,而囂張,也有囂張的資本,衛策給的。
馮皇后看看殿的其他人,再看看瓊公主和被抱著的上鳶,雖然是討厭衛殊的,但衛殊討厭歸討厭,卻有一點就是傲氣,應該不會說謊,這麼說說謊的就是上鳶了,皇宮里從來不缺早慧的孩子,在這個大染缸里,就沒有染不了的白紙,不過知道是一回事,見到了,總覺得還是討厭的。
緩緩起嘆口氣:“你們先去外面逛逛,本宮乏了,先去休息一下。”
就不該接燕帝丟給的爛攤子,別的姑娘家也許會掣肘,但那是衛殊,有先帝、先太子、衛策幾人寵著的,早就無法無天了,倒是想擺皇后的威嚴,可有直覺,衛殊不是能拿的。
那天衛殊獨闖議政殿,還揍了戶部尚書劉章承,最后燕帝不還是讓好生生的走出來了?索及時收手,免得皇后的面子都沒了。
當然,還是很討厭衛殊就是了,堂堂皇后,豈容旁人挑釁?
“來人,去把靖王請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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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九走出皇后的宮殿,在外面等候的衛金和蕭君夙立刻過來,蕭君夙看到穆九,剛想跟說什麼,旁邊有人走來,聲音溫:“殊兒。”
穆九瞬間覺到蕭君夙落在上的目變了,吃醋的王爺很可怕,可怕得頭皮發麻。
穆九勉強笑著,轉頭看向那人:“東方大人,好巧啊!”
“是很巧,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一服卻毫不掩他上的優雅矜貴,反而因為這刻板的服,跟多幾嚴謹,就算跟蕭君夙比,也不會差太多。
若是以往看到這樣的,穆九估計還能調侃兩句,但現在,只覺得自己后背涼颼颼,這是要完。
偏偏東方曜卻看不到穆九那抖的小心肝兒,反而看著穆九,笑得那一個溫,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他眼里的意。
“可是皇后娘娘傳你?果然,還是這樣的裝扮最適合你。”
穆九頭皮發麻,笑得那一個假:“呵呵,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