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室中,異族們聽到八道王的疑,紛紛上前解釋。
“八道王大人,您看這里。”
“南州這一塊區域作為人族最大的防線,那他肯定是窮盡了整個天武大陸所有的資源。”
“現在看來,他的靈力濃度差不多在十境這個範圍,相對于其他地方,會多很多!但是這並不奇怪。”
“而十境的靈力濃度,也完全在我們可接的範圍之,畢竟是他們用盡了所有的資源才達到的程度,很正常。。”
“再者說了,待到天武大陸的上限被打開之後,我相信會有很多人族強者會突破十境,而每一位十境修士的突破,都會吸收掉極其多的靈力,所以到時候,這片區域的天地靈力,很可能不升反降。”
“攻破人族,也只是時間問題。”
“畢竟,一塊大陸的靈力就這麼多,他們不可能憑空造出靈力來的。”
八道王聽著異族的解釋,微微點頭,道︰“如此甚好。”
雖然上這麼說,但是他的心里依舊有疑,他的目死死的盯著凡道小閣所在位置,那里的靈力絕對比旁邊高出好幾個檔次!
為什麼從這個畫面上來看,跟周圍是一樣的?
難道我家有什麼遮掩天機的寶?
也不對啊,如果是遮掩的話,是如何遮的如此恰到好的,顯示的靈力與周圍的剛好一模一樣。
按理來說,遮掩天機看上的話,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塊地,或者是需要人為調整的。
難道自家的那個寶還是個人工智能?
亦或者說,其實是有人在暗中幫助?
忽然,陳凡道心里竊喜,他想明白了。
能做到這件事的只有一個人!
瓊老哥!
一定是他在幫助自己!
想通這一點後,陳凡道長呼了一口氣,轉離開。
但走著走著,他的緒又有些復雜了,原來,在我們眼里多得不能再多的靈力,在他們的眼里,也就那樣啊……
可是……這一切,遲早會變的,等到十境上限打開,他們注意到靈力的濃度並沒有下降,又會做出什麼反應呢……
只能到時候再說了。
陳凡道默默嘆了口氣,心想,這個八道王的馬甲,一時半會兒還不能下來啊。
接下來的幾天,八道王都在暗中觀察整個巨神峰的局勢,以及分析他們的分子結構。
這讓他覺有些怪異,這種利用神識掌控力的力量,固然很變態,但有點類似于種蠱,必須要有一個前提條件,後面才能實施。
不過,以他現在對分子力量的掌控,並不需要細致到每一個人。
像是螳族,他在了解完八道王後,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剿滅任何螳族了,千手族,神虎族,等等,也都是一樣。
只不過,有些事兒他能做,並不代表著他可以做。
人族現在最需要的東西是時間。所以不能讓異族覺到真正的危機。
自己現在是能殺死在場的所有異族,但是下一次呢?
而且,南州的強者也需要戰斗的洗禮,通過殺戮去變強,利用這些異族的尸,核心能量去變強,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兜個底,保證人族絕不會輸。
這些事,陳凡道很快就想通了。
最近讓他苦惱的是另外一件是。
到時候,八道王肯定是要上陣殺敵的,這要怎麼瞞?
若是直接自的話,固然可以在一個時間段,給人族帶來極大的利益,拯救那十萬人族輕而易舉,殺這里的異族,輕而易舉,甚至是霸佔巨靈峰,都是手到擒來的事,但是,然後呢?
然後異族們就會知道,那個辱罵了所有人,甚至毫無顧忌殺人的八道王,竟然是個人族!
這換做是誰,不會惱怒?
到時候真把這些異族急了,人族那所拿到的一點既得利益,屁用沒用。
可他又不可能真的上陣殺敵。
亦或者說,直接死在人族的手里,去讓拉芳制造一個完克制螳族的武,把自己給秒了?
可那又好虧啊!
這麼好一個馬甲,就做了這麼一點事兒,就沒啦?
不甘心啊!
距離上限打開還有一個月,而距離真正的戰斗開啟,還有四個月左右,因為需要等到天武大陸徹底平衡後才能進攻。
先出去一趟吧。
八道王離開了自己的高位,走向巨神峰的出口。
守衛攔都不敢攔一下,是八道王一個眼神,就能把他嚇得尿了子。
“什麼?八道王離開巨神峰了?”石當聽到這個消息有十分詫異。
他不是一向瞧不起人族嗎?難道都是裝的?
也是,八道王後來的行為,很明顯能看出來他並非是個腦殘,是自己被一葉障目了。
現在是要去探查軍嗎?
呵呵,下去後的八道王,你可只有九境巔峰的實力,當真不怕死?之前高猛可都倒在下面了呢。
可接著,又有一個消息傳了石當的耳中,他瞬間就理解了八道王這個行為。
坐在鎏金長椅上的石當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他剛剛得到消息,千手族十境領域,排行第六的天才千手夜要來了。
原因很簡單,在八道王殺死千手乾後,千手族立刻就向上面匯報了這個消息。
在外面,螳族的實力跟這千手族也就是半斤八兩,可以想象,千手族知道這件事有多震怒!
派出千手夜,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尋仇!
而八道王肯定也是自知不敵,立刻就先逃向了天武大陸。
有趣,真是有趣啊!
想讓我石當為你馬首是瞻?就你這種腦癱?
石當滿臉得意,似乎已經看到了八道王被殺的場景了。
與此同時,進天武大陸沒多久,陳凡道就恢復了原形,朝著南天門疾馳而去。
他之前回來那一趟太趕時間了,到現在也沒有去看看那些故人。
在上面,他已經聽到了華飛橫掃千軍的消息,這讓他這個做師傅的,是大為欣。
可是,清源大人跟張無極大人呢?怎麼沒有他們倆的消息。
要是他們倆在的話,這敵人豈不是分分鐘秒殺?
猶記得,當時他們說他們要去做他們該做的事,也不知道是什麼。
不過這第一站,陳凡道是帶著私心的。
夜幕遮天,因為桎梏的削弱,繁星更加的閃亮。
陳凡道走在天宗的小道里,沒有人注意到他,就仿佛一名過客一般,踏過的青石板,走過在風中微微擺的樹林,來到了天宗深,一個流淌著潺潺溪水的僻靜小屋前。
此時,正有一名子正盤而坐,膝上是一架古琴,古琴的琴弦與木板皆是白,向古琴的子眼神含脈脈,白皙的秀手輕輕拂過琴弦,發出了微弱且飽含思念的聲音。
陳凡道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名臉龐帶著些許哀愁與疲憊的子,總覺的心底有些糾痛。
那麼好的一子,怎麼連個笑容都沒有了 。
興許是因為這令人絕的戰爭吧。
陳凡道的眼神復雜,他微微握拳,緒有些低沉。
他此時好像走上去,跟唐音說,我現在是修士了,我能活很久很久,跟我走好嗎?
但是他不敢!
唐音喜歡他嗎?不知道。
自己現在上又負著如此重任,有時間照顧嗎?多半是沒有吧……
萬一。
萬一自己死在了未來的某一場戰役中,那這麼好的一子,豈不是就要守寡了?
我不能這麼不負責任。
陳凡道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後轉離開。
而正準備彈琴的唐音似乎心有所,略微困的抬起頭,看向陳凡道消失的方向。
總覺得,剛剛有個人在看自己。
好像還是自己心里想著的那個人呢。
算了,唐音你好歹是個大家閨秀,好歹是個見過世面的人,怎麼能思春這樣呢!
人家是什麼份,你是什麼份吶,怎麼會有時間來看你了!
可是……真希,能再看看那個令日夜思念的人吶,就一眼,一眼就好了!
突如其來的緒讓唐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沒人知道,在這無人的深山中,正有一名子以淚洗面,但彈琴的手卻毫不,因為彈的是他教的那曲。
明月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