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皇帝的輦停在殿外。
下了輦後,他步伐穩重的從門口進殿。
眾人紛紛起,行叩首大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氣勢浩的聲音從殿外響起,在章臺殿上空盤旋,久久不散。
傾跪於地麵,垂頭叩首。
過了一會,雷霆般的聲音從上首傳來,“一年一次的晦節,爾等就不必多禮了,起罷!”
“謝皇上!”
傾與眾人一同起。
隻見皇帝一人端坐在上首的龍椅上,通散發著君臨天下的霸氣,令人不臣服。
章臺殿是個很有設計的建築,好似專門為了晦節而建。
它總共分為兩層,皇帝所的地方是第二層,也是一個高臺。
傾與王公大臣們所的地方,是第一層,但更像是一個平層臺。
而殿外的雪地裏,便是那十幾個訓練有素的隊伍。
周圍,則是二十萬平米寬的蓬萊池!
如此一來,眾人都在仰高臺上的帝王。
而帝王可以俯視傾與王公大臣,也可以清楚地看到殿外的眾人。
此刻的皇帝,一雙明世之眼冷峻犀利的俯視著殿外,好似睥睨天下,俯視萬生! 北臨國地境偏北,立冬十月,小雪就封了地,大河全部冰封凍住。
一到冬天,百姓們就用冰床(雪橇)載用,前麵栓上一條大狗,驅以長鞭,弛數百裏。
遇冬日堅冰,就把嵌有條的木板縛於冰鞋底下,手持木杖撐行於冰上,快的時候能夜行七百裏路。
就連邊關也有穿著冰鞋,善於在冰上行走的人駐守邊關。
特定的自然環境,讓冰雪活了北臨國的一種傳統。
冰嬉在北臨國既是冰上娛樂活,也是軍事練,故有“國俗”之稱。
是以,晦節這一日,沒有歌舞與戲曲之類的節目,而是全程圍繞“冰雪閱兵”進行。
很快,殿外就有一個百來號人的隊伍出列。
他們踩著木頭做的冰鞋,在冰麵上花樣冰。
擺出蠍子、雙飛燕、千斤墜、紫燕穿波、凰展翅等各種作。
不僅如此,還有上千名士兵著戎裝,進行爬桿、耍刀、使棒、疊羅漢,以及各種軍訓質的冰箭作。
每當一個項目表演完時,高臺上的皇帝都會說一聲“賞”。
走兵較到最後,數十支隊伍匯聚在一起,上演最後的集練。
他們姿態各異,各顯絕技,組一條蜿蜒盤轉的巨龍。
如此整齊劃一的表演,倒是讓原本凜冽的寒冬充滿生機。
最重要的軍演結束後,高臺上的皇帝發話,準許眾人自行娛樂。
於是,殿外的眾人一窩蜂地起,紛紛將早就準備好的裝備帶上,衝向遼闊的蓬萊池!
當然,還有一部分大臣留在殿給皇帝陪酒。
不過一會子的功夫,蓬萊池上便全是些玩耍嬉戲的人了。
有坐著雪橇一樣的冰床,讓奴才們拉著們在冰麵上奔跑的貴們。
也有席地而坐,三兩群詩作樂的王公貴族。
他們時而小酌一兩口酒,裏時不時吐出一句飽含詩意的詩句。
好似天空中飄著的不是雪,而是讓他們詩意興起的靈源泉。
準備冰的傾也從殿走到了殿外。
“小蓮,現在可以把咱們事先準備好的冰鞋拿來了。”
轉頭吩咐。
這頭剛吩咐完小蓮,一回頭,傾就看見了睿親王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