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在書案前的小李子，“怎麽了，有話起來好好說，作何打自個？”
小李子卻不肯起來。
“奴才沒臉麵對貴人，貴人待奴才這麽好，還賞銀子給我姐姐治病，可我卻...
卻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就背叛了您。”
“背叛？”
傾挑眉，故作不解。
隻聽小李子說：“您屋裏那盒珍珠爽，是，是奴才放的。”
雖然早在小李子反常時，傾便料想到了。
但如今親口聽小李子這麽說，還是有些驚訝的。
傾深呼吸一口氣，盡量平心靜氣地問：“是何人指使你這麽做的？”
“不知道。”
小李子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
聽得秦姑姑和小蓮氣憤不已。
尤其是小蓮，指著小李子說：“你剛剛還在貴人麵前悔過，虧得貴人待你這般好，你還背叛，如今連栽贓陷害貴人的人都不肯說，你的良心到底何在？”
“我，我，我...
是真的不知道。”
小李子著急地回。
他對傾說：“貴人，我隻知道上個月有天夜裏，有個宮在花園攔著我，還給了我一銀簪子，說是讓我把東西放在您的寢宮。”
“但麵上蒙著麵紗，加之天黑暗，我本看不清的臉。”
小蓮冷哼一聲，“你是看不清人家的臉，但你看得清人家給的銀簪子。”
小李子一臉窘迫，訕訕地回：“當時我姐姐正好病重，急需銀子治病，我便鬼迷心竅，收下了那銀簪子，差人替我把簪子當掉了。”
“可貴人一直待我們這些個做奴才的很好，尤其是近日，還使銀子讓我姐姐治病，我將此事同姐姐說了，姐姐當時就訓了我，讓我趕將此事如實說出。”
姐姐還說，善有善終，惡有惡報，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
“我看你還是不肯說實話！”
秦姑姑惡狠狠地對小李子說。
後又轉頭同傾說：“貴人，依奴婢看，咱還是對他太仁慈了點，隻要打他一頓，他便什麽話都願意吐出來了。”
此話一出，嚇得小李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傾瞧著小李子瘦的隻剩皮包骨，還跪在那發抖，不由得蹙了蹙眉。
“不必了。”
這句話，是同秦姑姑說的。
小李子既然肯主代，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因為小李子知道會對他仁慈，不會對他太殘忍。
所以才敢來找，主坦白。
而之所以賞銀子讓小李子拿去給他姐姐治病。
就是想塑造一種讓小李子坦白從寬的覺。
雖然絕大多數時候，惡比善要有力量。
但有些時候，善比惡更有力量。
因為善是克製，惡是放肆。
人之初，本善，傾始終堅信，沒有人生來就是惡的。
就好比小李子，本來是個好的，卻為了給姐姐治病，從而走上了歧途。
但在傾看來，這樣的人，總比那種不管親人死活的要好。
本來大可以對小李子進行嚴刑供，可並沒有這樣做。
一是為了避免小李子不肯說實話，或者打草驚蛇。
二是在得知小李子和他姐姐的況後，又見小李子瘦骨嶙峋，傾終究是選擇了用善的力量解決問題。
如今小李子雖招了，奈何幕後之人太過謹慎，竟是連小李子都不知道。
傾看著小李子，淡淡道：“你走吧。”
“走？”
小李子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