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軀偉岸,步履穩健。
黑金的深邃眼眸,俊朗非凡的容貌,英的鼻子。
廓分明的臉龐,愈發顯得他剛強有力。
傾走到男人麵前,盈盈福行禮,“嬪妾恭迎皇上。”
“妃有禮了。”
嬴湛今兒心似乎好,還扶了傾一把。
且不是那種虛扶,而是穩穩當當地扶著傾。
完事後,這大夏天的,居然沒鬆開的手。
傾在男人牽小手時,不自然地往回了,卻被男人握得更了。
對方還拉著的小手,掃了一圈院子裏的奴才。
因著嬴湛的到來,傾梨殿的奴才全都出來迎接了。
趁著這個時候,嬴湛對傾說:“妃可知曉,原來你院裏的小李子被杖斃了?”
“嬪妾聽底下奴才說過,知道一點點。”
傾微微頜首。
“你呀。”
嬴湛抬手,掐了一把小人的臉蛋。
他不是不知道,比原來的江傾要心善。
可能就像說的那樣,來自另一個不同的地方。
但有些原則的事,他覺得還是有必要教導。
傾微微躲了一下,沒躲著,還是被他掐了把實在的。
“背叛過你的奴才,留不得。”
嬴湛微微昂起涼薄的下,聲音渾厚地教導傾,“往後對於這樣不忠的奴才,可不能再留在邊了。”
傾:“嬪妾沒有將他留在邊,而是讓他回尚宮局了。”
嬴湛:“尚宮局又如何?
還不是在宮中當差?”
說著說著,男人眸微微黯淡,嗓音低沉地道:“於朕而言,留在這個世上,就是留在邊,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他何時會再潛你的邊......”
傾聽出男人話裏有話,甚至帶點滄桑。
想,他一定不是說說而已。
而是親生經曆過這樣的人和事,才會把故事說得如此滄桑。
不過很快,男人就恢複了正常,又開始繼續教導。
聽見他說:“你對他仁慈,他不一定對你仁慈。”
傾乖巧點頭:“......”
嬴湛:“作為一個主子,你得賞罰分明,重賞與重罰之下都可以樹立威信,隻有這樣,那些奴才才不會蒙蔽你這個主子。”
“不忠不義之奴,必須得讓他們付出喪命的代價,這樣一來,別的奴才被人收買時,就會有所驚覺,就得掂量掂量,就不敢再出賣你,就得想法給自己留條活路!” 傾再次乖巧點頭:
“嬪妾謹記皇上教導。”
皇帝一見到,就將的手拉在掌心。
也就由他拉著,由他訓話。
傾覺得他訓話的樣子,有種亦正亦邪的老幹部風範。
倒是一院子的奴才,聽了皇帝陛下的話,紛紛都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合著皇上除了教導貴人,還在幫貴人訓話,訓他們這些個當奴才的呢!
訓完話,嬴湛這才拉著傾的手進了堂間,李忠便讓尚食局的布膳。
傾則伺候皇帝淨手。
嬴湛由著人替手。
隻是鼻尖卻聞到了一淡淡的薄荷香。
令人在炎熱的仲夏神清氣爽。
一進屋的時候,他便聞到了,如今不由得問:“妃殿中怎的有薄荷香?”
“回皇上的話,嬪妾今日帶著秦姑姑們,做了驅蚊蟲的薄荷膏,皇上聞到的薄荷香,正是那薄荷膏散發出來的氣味。”
傾用手帕給男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