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那雙幽暗深邃的墨瞳直勾勾盯著三皇子的臉蛋。
三皇子因為病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不是很有神,長睫還掛著淚。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覺得淑貴妃很會來事兒。
麵對如此鮮活的生命,沒人能夠狠下心來。
關鍵這條生命還是陛下的親生皇嗣。
見狀,跪在後麵的傾倒是覺得淑貴妃怪可憐的。
沒有哪個做母親的,會輕易放棄孩子。
淑貴妃孕期被後妃三番兩次陷害,導致生下來的皇子出了問題。
在這裏,但凡哪家哪戶有畸形的孩子,都被認為是不祥之。
淑貴妃想要盡全力救三皇子,又被說是北臨皇室的晦氣。
聽那些太醫的意思,這是想直接放棄治療三皇子,活埋。
要不是淑貴妃堅持,加之有貴妃頭銜。
否則換不寵的低位妃嬪,再怎麽不舍孩子,也隻能乖乖接這一切。
至於那些太醫,傾覺得他們真可笑。
救不救的活是一回事,主放棄治療也罷了,說那些神乎其乎的話,倒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嬴湛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淑貴妃,“妃剛產下三皇子,如今正值月子期間,最是需要注意的,切莫氣涼。”
說著,他吩咐奴才,“來人!
扶貴妃到床上歇息!”
一群宮便上前攙扶淑貴妃,將這位又攙扶進了屏風。
不知是淑貴妃的舉止打了皇帝,引起了皇帝的惻之心。
還是出於對三皇子的責任。
嬴湛再次坐下後,便擲地有聲地道:“無論三皇子如何,他都是朕登基後的第一位皇子,是皇家,是北臨的福分,朕命令你們,不到最後一刻,必須竭盡全力保住三皇子的命!”
接著,嬴湛將視線落在剛才說三皇子晦氣的醫上,“你別的不用說多了,就說能不能治好三皇子?”
一句話,就問得那醫戰栗不敢言。
因為他聽出皇上話裏的不悅。
連帶著他邊的太醫和醫,紛紛垂下了頭,避開皇帝的眼睛,不敢與帝王對視。
見眾醫沒敢回答,嬴湛眸一,俯視著跪在跟前的醫們。
“說話!
!
!”
雷霆般的聲音震得在座所有人雙耳發麻。
那位與皇帝對話的醫,見帝王發怒,終是抬如鉛般重的頭,隻是仍然不敢直視聖上。
就連跪在最後麵的傾,也被聲音震得跪在原地抖三抖。
抬頭看了眼皇帝。
隻見男人雙目猩紅,想來是急的。
撇開別的不說,沒有哪個做父親的,聽說孩子無藥可救,能不急的。
白發人送黑發人,永遠是為人父母最痛心的事。
隻見那位被問話的醫抖著,“皇,皇,皇上......
三皇子他,他,他這種病實在是難以治愈,且三皇子不吃不喝不拉,照這樣下去,不出幾日,三皇子便,便會因此喪命......”
“一派胡言!”
嬴湛再次打斷醫的話,長長的濃眉皺,“來人!
將這個庸醫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一聲令下,就有侍衛上前押著那醫。
那醫嚇得驚慌失措,上連連喊道:“皇上......
皇上......
臣所言句句屬實啊......”
可無論他如何大喊,還是被拖出去打板子了。
片刻後,殿外還傳來打板子的聲響,以及那位醫的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