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不想和他說話了!
本來就是來上眼藥的,結果說了好一會,他似乎還理解太醫院那幫不講理的人。
一時間,屋裏突然安靜下來。
隔了一會,兩人同時開口。
嬴湛:“妃......”
傾:“皇上......”
兩人都才喚了對方一聲,就又止住了話。
嬴湛:“你說。”
傾:“還是皇上先說吧。”
“你說。”
男人卻再次讓先說,末了還不容置喙地道:“當然,除了說不教太醫院一事。”
傾:“......”
這個男人,明知道就是要說這個。
他還先發製人的說不能說,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傾氣呼呼地說:“皇上,既然您認為陳院使是對的,嬪妾無話可說。”
嬴湛:“朕有說他是對的?”
“那您也沒說他是錯的啊。”
傾小聲。
男人沉默了幾息,“有些事,不一定要分個對錯,得看接下來怎麽做。”
“怎麽做?
反正嬪妾與陳院使他們想法不同,是無法與他一同鑽研醫學的。”
說到這,傾微微頓了頓,而後道:“不過,嬪妾倒是有個想法。”
嬴湛:“說。”
傾:“嬪妾不想隻教太醫院那幫人,因為是教太醫院那幫人,是改變不了什麽的。”
“您想啊,他們隻效命於皇室,以及一些王公大臣,這樣一來,對整個北臨國的醫學發展,並沒有多大的作用,也得益不到老百姓們。”
嬴湛微微頜首,“所以你想開個醫學書院?”
他將人還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傾挑眉,詫異地看著男人。
這已經是他第無數次猜中的想法。
以前他猜中在心中罵他,那都不算什麽,隻是憑麵部表與言行猜測。
可這一次,他猜中的決策,並不是憑這些就能猜出來的。
而是既通過言行,也通過的話推斷出來的。
思及此,傾覺得有些細思極恐。
原來麵前這個男人,不長了一雙能看穿所有的幽暗眸子。
還有一顆能讀懂所有的腹黑的心。
好似眼皮一抬,他就知道的所有想法。
的下一句,甚至下下句,他都早一步知道。
可他卻高深莫測,沒有人能知道他的下一句,有時候連他已經說出口的話都一知半解。
偏偏這個男人在談話時,有時會給人施,有時卻藏鋒芒。
有時即便看穿了你的心思,也能與你侃侃而談,讓你與他聊天覺不到張。
的男人懂得掌握剪裁的寬鬆度。
因為他會向下兼容。
通俗來講,就是即使他是帝王,心裏還能接納老百姓。
有點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意思。
與城府這樣深的人聊天,就像是智慧的博弈。
傾雖覺得皇帝腹黑,卻裝什麽都不知道。
隻是回:“嬪妾確實想開書院,因為我想人人都看得起病。”
“以稀為貴,北臨國就是因為醫學太不發達,從醫的人太了,老百姓隨便治個病便要傾家產。
“ “若是開了醫學書院,書院裏教出的學生便可以分配到各地當差,在民間進行臨床實踐,讓人人都治得起病,讓老百姓有病可醫!”
嬴湛:“......”
麵前的人,不止是太醫院那幫子人有想法。
也比那些提議的大臣們考慮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