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湛眸微微一深,淡淡問:“你說的這個法子,可行是可行,隻是......
你可知陳院使今日還同朕說了什麽嗎?”
傾搖搖頭:“不知。”
嬴湛:“他說之所以不願在書上寫你的名字,隻因不想別國說北臨國的醫書,是出自擅醫的西茲國,不想別人說北臨國那麽多男醫都抵不過一個人。”
傾差點就信了!
“嗬,關鍵他們不止不加我的名字,連太醫院那些人的名字都沒加,那些人不是人,也不是西茲國的吧?”
“再說了,不管是西茲國還是東丹國,都要實事求是啊。”
那些人,怕皇帝怪罪,就說是人,是西茲國公主,拿別和份說事,製造出一種會是別國叛徒的假象。
擺明了在皇帝麵前挑撥離間呢!
嬴湛淡淡的“嗯”了一聲,“朕是不信他們的話,也不在意你是人,還是西茲國公主。”
隻有不自信的人,才會擔心背叛,想著會駕馭不了對方。
可他骨子裏有與生俱來的征服一切的野心和。
越是有難度的人和事,他就越是要去嚐試。
思及此,嬴湛睜開眼睛,幽幽地道:“妃有把柄在朕的手上,朕有何不放心的?”
說著,男人還抬手往肩後握住傾的手,看似溫地著。
不僅如此,他還將小人的手放在邊親了一口。
“妃若是背叛了朕,朕便告訴你父兄,說你不是他們的兒,不是他們的妹妹,讓他們知曉你換了芯子可好,嗯?”
傾:“......”
孤男寡,共一室。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傾的手背上,可男人涼薄的卻帶給冰冷的。
還有他說出口的話,本就不是人話,而是如同地獄惡魔口中說出的話。
他總是這樣,在最溫的時刻,做著看似溫的舉,卻說著冷冰冰的不帶任何的話語。
這樣的反差,聽得傾打了個寒,渾發冷,連帶著心尖尖都是冰冷的。
整個人如同在冰窖般,冷得發抖!
果然,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用在與皇帝之間一點都沒錯。
初來時,他一眼看穿不是原來的江傾。
便是第一次寵幸時,都要說了實話才行,否則就會取命。
傾躲過了那次的生死關頭,卻落了個把柄在他手上。
不過,能活命就,要什麽自行車呢?
有把柄在他手上,總比那時被他拿去喂狗要好。
這後宮裏的人,哪個伴隨帝王邊時是安穩的?
即便這個男人床笫間再如何輾轉纏綿,他的心也是冷的,是黑的!
別說是宮妃了,就是大臣們,在麵對這個鷙難測的帝王時,又有幾個不提心吊膽?
就在傾沉默時,耳旁突然傳來男人爽朗的笑聲,聽得傾心裏一陣發麻。
“這便嚇到了?”
男人拉著的手,將從他後,拉到了他的左側。
“來,讓朕好好看看。”
嬴湛躺在椅子上,看著站在麵前的小人,“妃可真是不經嚇,朕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瞧這小臉嚇得,煞白煞白的,小手也冰冷冰冷的。”
“......”
傾垂眸看著男人。
他多數時間都是不茍言笑的,鮮像這般笑得爽朗。
加上那張勾得人心跳如擂鼓的俊朗臉龐,鮮有人能抵得住他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