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素來冷漠的帝王,突然溫起來,怪讓人招架不住的。
然而此刻,傾隻覺得男人的笑很假。
那笑意本就沒到眼底,看起來測測的。
見傾還不說話,男人大力拉了一把。
慣使傾坐在了躺椅的扶手上,條件反地想要逃離。
纖腰卻被男人一把箍住,他的手如同鐵鉗,將摁在躺椅的扶手上坐著。
他還了的手,溫和哄道:“好了好了,朕不嚇你了,你不是想開書院嗎,朕明日就讓戶部著重去辦此事。”
“皇上都不信嬪妾,我還開什麽書院,不開了!”
傾撇過臉,心裏是真生氣。
但麵上隻是嗔抱怨,佯裝耍小人子,並沒有將真實的緒表出來。
心中卻在想,狗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開書院還不是為了北臨國的醫學發展,搞得好似開著給玩似得。
“書院還是得開的。”
嬴湛輕笑一聲,“你以為,朕當真會任由太醫院那幫老東西欺負你,讓你吃虧,讓你氣?”
傾回頭,哀哀地看了男人一眼,“哼,這個嬪妾就不知道了。
但嬪妾知道,您會欺負我,會給我氣,還會嚇唬嬪妾呢!”
如果說,他沒說那些話敲打,或許會信了他的鬼話。
可他先是說了那樣的話威脅,如今再說好聽話,傾哪裏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恩威並施呢!
帝王不是最玩這種把戲麽?
嬴湛:“別使小子了,你說的那些,朕都可以依你的,隻一點,書院必須得開在宮。”
“朕覺得開在太醫院旁邊就好的,這樣你既可以把太醫院那些想學醫的人招進去,還能通過他們了解太醫院的行,又能氣氣陳院使他們,消消他們的銳氣。”
“假以時日,你便可以找個得用的人,取代陳院使的職。”
對於隻能在宮中開書院一事,傾早就料想到了。
畢竟是妃嬪,皇帝是不可能放任去宮外浪的。
他要是這點防備心都沒有,頭上的青青草原都不知道有多寬了。
至於讓開在太醫院旁邊嘛,傾覺得皇帝真是個腹黑的大豬蹄子!
原來皇帝不是能容忍陳院使,而是有他的謀。
他礙於陳院使在太醫院管事多年,暫時沒找到合適的取代者。
且陳院使手上還有能力和權利。
一旦傾在旁邊開了家書院,分散了陳院使的權利和能力。
屆時,再找個人取代陳院使,豈不是分分鍾的事?
好一招卸磨殺驢!
!
!
高!
實在是高!
傾看了眼皇帝,不由自主出了狡黠的笑。
四目相對時,兩人很有默契,心領神會的對視一笑,且都笑得一臉腹黑。
尤其是男人,在看到小人眸中的狡黠時,黑金的眸子裏,除了腹黑,似乎還有種異樣的一閃而過。
“那好,嬪妾都聽皇上的。”
傾也沒把話說穿。
有些事,說穿就沒意思了.
接著話鋒一轉,“隻是,嬪妾還有一事相求。”
嬴湛:“妃但說無妨。”
傾:“嬪妾不想從戶部支銀子,而是想自掏腰包開個書院。”
嬴湛:“......”
還以為有什麽難為的要求,結果竟是這個。
別的妃嬪或大臣替朝廷辦事,不得什麽都找他報銷,最好再從中撈點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