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平時沒榨他們,如今有更好的地方,人家自然都跑了。
如此一來,他辛苦經營數十年的太醫院,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確切地說,祖上經營上百年的太醫院,就要毀在他手上了!
思及此,陳院使踉蹌了幾步,隻覺得心口一陣絞痛。
陳院使先是譴責那些跳槽的,“那幫白眼狼,平日裏我是怎樣待他們的,如今他們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你說他們都已經是醫級別的了,還跑去傾醫閣聽一個人講學,也不嫌丟人,臉上不臊得慌嗎?”
劉院使:“......”
他雖然和陳院使是一條船上的人。
但他也清楚,他們平時待太醫院底下的人不怎麽好。
所以那些人跳槽,他覺得在預料之中。
陳院使似乎也意識到自個過去人品不行。
他一改埋怨那些跳槽的,轉而怪到傾頭上,“豈有此理,江人搶人搶到我太醫院來了,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我,我......”
“噗!”
陳院使又一次吐了一口心頭。
這一次,他由於遭的打擊太大,不但吐,還當場暈死過去。
“陳院使!
陳院使!”
劉院使幾個一把扶住陳院使,“來人啊!
陳院使又氣吐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傾看著牌匾上的大紅綢布揭下。
“傾醫閣”三個大字呈現在眼前時,出了欣悅的笑容。
從現在開始,可以在古代搞自己喜歡的事業了!
當傾在人群裏看到曹醫那幾個麵孔時,朝們微微頜首笑了笑。
聽見有人在議論:“你聽見沒,隔壁的陳院使又吐了?”
“又吐了?
哪裏來的那麽多給他吐?”
“我哪知道,還不就是見江人開了傾醫閣,氣不過唄。”
“我看他就是太矯了!
比人還矯!
這才不就吐!”
“可不是嘛,想當初,咱們在太醫院當差時,他是如何待我們的,我們還沒吐呢!”
聽到這些,傾柳眉微微一挑,吩咐底下的奴才,“秦姑姑,待會抓一味降火調心的藥,替我送去隔壁的太醫院,我與陳院使他們雖意見不合,但買賣不在仁義在!”
雖不喜陳院使,但表麵功夫得做到位,這樣才能得人心嘛。
畢竟,今兒報名的,有大半來自太醫院。
至於陳院使他們接不接,是他們的事。
反正是仁至義盡了。
萬事開頭難,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傾任命為傾醫閣閣主。
閣人稱閣主,閣外人稱江人。
傾每天都忙的,但卻過得很充實。
不再是圍著後宮這一畝三分地爭寵,與那些人懟天懟地懟空氣。
而是每天早上照常去溫貴妃那晨省後,就去傾醫閣考那些報名學子的醫德與責任心。
在看來,從醫者,必須得心要正,這樣才能為病人著想,為一個好的大夫。
否則,即便醫再如何高明,可要是心不正,也隻會利用醫投機取巧,走不上正路。
比起傾的忙碌,太醫院實在太嫌了。
那陳院使還給嬴湛上了折子,奏了傾一本。
但被嬴湛以“議政大臣與閣大臣都認真商議後,都認可江人開書院,且他作為皇帝也同意此事”為由給駁回了。
這話既給傾撐腰,又表明他可不是出於私心,而是議政大臣們都提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