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聽聲音,他們本分辨不出真假。
“非也非也。”
巫祝變回了男聲,他掃了殿外一眼,想要拉攏人心,“適才,想必大家都看見了,若我真是裝神弄鬼,為何老天爺會聽我差遣,助我揭開妖的真容?”
“定是那妖轉世,將要害我北臨王朝,這才導致天理不容!”
對於巫祝的詆毀,傾反駁道:“你不過會些觀天象的本事,早知今日會下雨,便故意在這說妖轉世時雷雨將至,也是北臨國的災難將至。”
“就是借著自然規律這個機會,用自然效果,獲取眾人的信任罷了。”
聞言,巫祝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驚訝。
但他好似沒聽見傾的話,本不搭理傾。
這麽多人在場,傾找巫祝理論,對方不回應,也不好大喊大,那就太過難堪了。
這個巫祝,分明是心虛,不敢與對峙。
便在麵前裝聾作啞,隻管在眾人麵前抹黑。
巫祝不但不理會傾,還朝上首的皇帝與太後說:“皇上,太後,此妖是怨鬼轉世,斷然不能留禍害世間,必須得用真火燒上七七四十九個時辰,讓其魂飛魄散,不再禍害蒼生。”
“否則的話,整個北臨國就會如同外邊的天象,會迎來巨大的災難,為風雨中搖擺不定的國家!”
傾涼涼一笑。
燒四十九個時辰,人都死了,了一堆骨灰,誰還管是人是妖呢?
即便不燒,可的名聲也毀於一旦了。
不過,目前還是保命要。
傾走到殿中央,朝皇帝與太後求,“皇上,太後,嬪妾自打嫁北臨,一心一意都是為北臨著想,隻是去年從樓頂摔下後,便失去了記憶。”
“不曾想,卻被人以此作為話柄,說我是禍國殃民的妖,這實在是讓嬪妾深痛心......”
說話時是那麽的纖弱,那麽的需要人保護。
傾相信,不管眾人與巫祝如何認為,皇帝與太後才是最終下決定的人。
聞言,太後對於這個乖侄,自然是護犢子的。
嬴湛的目落在小人上,的眼睛比在場所有人都要澄澈。
可眾人卻說是妖!
“簡直一派胡言!”
嬴湛厲聲嗬斥巫祝,“太後讓你例行卜卦,你就在這妖言眾,朕看你才是厲鬼附!”
他雖知道江傾換了個芯子。
也會在每年的重大節日祭天。
但他骨子裏,其實是不信鬼神的。
隻是信仰會聚集民心,百姓們信,他便也做做樣子罷了。
至於江傾是人是鬼,他自然心中有數。
反正他也不知怎麽回事,就算江傾世蹊蹺,但也不會是他們口中的妖。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鬼,也是個好的。
而不是巫祝口中的妖、惡鬼!
“皇帝說的對。”
太後先是肯定皇帝的話,而後否定巫祝的話,“江人怎會是妖,先後治好大皇子與哀家的病,後又治好三皇子,如今還促進北臨國的醫學發展。”
“這樣的人才,別說後宮沒有,就是西茲國和北臨國加起來,也出不了幾個這樣的子。
要哀家說,你說是仙轉世,我興許還會信你,至於妖轉世,你們見過會治病救人的妖嗎?”
太後說話時,像極了炫耀自家晚輩,以及護著晚輩的長輩。
“皇上,臣適才就是被厲鬼附啊。”
然而,巫祝卻順著皇帝的話說下去,“怨氣越大的鬼,就越厲害,顯然,剛才的鬼怨氣頗深,若是不早早結束了,簡直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