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你】
在醫院養了不過一月多,嚴與非就決定出院。他固然十分臥床被照顧的日子。
但看著宋許眼下淺淡的青黑,還是舍不得看他每天兩頭勞累著跑。
其實宋許倒不是累的。嚴與非住院這陣他早跟公司請了年假,這段時間不用上班,只每天閑散逛逛,空陪床。
睡眠不好的原因,多數是因為每晚雜無序的夢。有時夢見何邵晨,有時夢見往日,更多的,還是車禍那天鋪天蓋地的紅,粘稠的滴落在他皮,灼燒般的溫度與塵煙雜在一起。
最后在心悸中醒來,鼻尖仿佛還有不散的腥氣。這些他都沒和嚴與非說,也不是故意,只是沒什麼好講的。
月中這天,仁和醫院空出一間床鋪,宋許三環邊里三室兩廳的家中多了新住客。
嚴與非本想直接移居主臥,但被拒絕了,嚴與非提這事時,宋許倒也沒明說,只是斜斜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嚴與非心里一就把邊的話打了個轉,使著人把械搬對面房里了。
其實他想的多,宋許當時只是估嚴與非那堆東西占地方,主臥那十幾平已經擺了一溜書柜放不下,沒想到嚴與非話風變得快,他也就作罷。
嚴與非恢復的還算好,除了每天五六的藥不能落,定點用著儀,日常生活七七八八都能自理,宋許返工后,他也自覺包了家務,也不提回濱城,像是個無事游民就這麼住了下來。
這天宋許當到家,就見廚房大亮,火上煨著湯,只是沒人。
他往里走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