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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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灼灼與霍裘當晚就出了宮, 明里暗里的護衛暗衛自然都做了偽裝, 等一頂小轎緩緩駛出宮門的時候, 西邊的紅霞滾滾,鋪了一大片織錦。

皇帝微服出巡,且邊還帶著皇后, 的確不算件小事,唐灼灼在馬車的顛簸中來了些困意, 掩著打了個哈欠便地靠在男人的肩上闔了眸子。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 風已迫不及待的夾雜著刺骨的寒意往人上吹, 唐灼灼被霍裘喚醒的時候,懵了一小會。

霍裘微微低下頭, 抵著眉心笑道:“最近怎麼這般嗜睡?可是晚上累著了?”

唐灼灼聽他說起昨夜晚上,不由得松了松酸痛的手腕,微嗔著瞥了他一眼,臉上也不知是因為才睡醒還是旁的什麼原因而泛起紅暈。

霍裘眼底沁出笑意, 日日夜里玉在懷,他正是氣方剛的年紀,除了長春宮里養著的這位小祖宗,也沒有旁的人近, 念著這段日子子虛, 每每都是強忍著,這一忍, 就是一個多月的功夫。

昨晚,卻是著實忍不住, 折騰得狠了些。

那樣歡愉刻骨的滋味,足以人迷失心智。

外頭的細碎腳步聲打破旖旎,唐灼灼眨了眨眼睛,手將簾子掀開半大的,才一瞧清楚外邊的形,便驚得掩住了

木門屹立,門下掩著數代的歷史興衰,見證著幾代的皇權更迭,可最人心的卻是那骨的悉,那是從出生到出閣前的所有回憶。

唐府。

這下,唐灼灼殘存的幾分困意徹底沒了,偏頭向霍裘,聲音因為激而有幾分不確定的:“咱們今日,歇在府上嗎?”

霍裘瞧著小姑娘亮晶晶蘊滿了希冀的眼神,心頭有些發,他的手腕,搖了搖頭,道:“今夜你先住著,朕還有事,明日一早,便來接你。”

份不同,若是一同住下,唐家人難免注重君臣有別,他倒是無所謂,可小人日思夜想著合家團聚,難免也會不自在。

唐灼灼被人扶著下馬車時,又匆匆扭頭,躡手躡腳地鉆到霍裘邊,在他臉頰一側落下個鵝一樣的吻。

即離,又又麻像過電一樣。

小姑娘纖細的背影如同一片落葉,倏的就飄進了那兩扇紅門里,若不是邊的墊上還殘留著殘溫,霍裘簡直要懷疑他不過是做了一個夢。

小沒良心的,真頭也不回地就進去了。

霍裘劍眸微垂,直到那兩扇門又緩緩合上,發出嘎吱的聲音,方才扯了扯角,冷聲吩咐道:“去清遠候府。”

今夜注定無眠的,可斷不止他一個。

唐玄武和良氏聽了消息,急急地趕了出來,正巧遇上唐灼灼疾步走過來,良氏當即就落了淚,唐玄武到底是沙場猛將,,但饒是這樣,還是微微紅了虎目。

唐灼灼的手被良氏握著,將基本況解釋完后環視四周,問:“爹,哥哥們呢?”

唐玄武對這個小兒一向溺,可對三個兒子,更多的卻是嚴厲,此刻一聽問起,就繃了臉,一板一眼地道:“你三哥讀了這麼多年圣賢書,眼看著今年就要參加科舉了,卻臨到頭時變了卦,要跟著你二哥學武。”

“簡直胡鬧!”

唐灼灼知道父親氣惱的原因,從文習武皆不是兒戲,講究持之以恒,這時改文學武,可不是皮子上下一磕的事,也難怪唐玄武大肝火。

朝著良氏眨了眨眼睛,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夜深重,唐灼灼歇在了以前的閨房里,房里干凈,又燒上了碳火,倒也不冷。

伺候在邊的是安夏,才端了一碟子點心掀了簾子進來,笑呵呵地道:“娘娘,這是廚房里的杜大娘做的蓮子糕,夫人記著您吃,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