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全福任由眾人嘲笑，沒有任何氣憤。
思兔甚至，牛全福還賠笑著，傻模傻樣。
「你小子運氣很好，這個月你很安全。
」 黃易海拿了靈石走了，言外之意是不會在這個月欺負許長歌，可下個月就不一定了。
住在這裡的外門弟子，幾乎是沒有背景的鄉下人。
稍微有點兒家底，隨便打點一下就可換一個好點兒的住。
看了一眼黃易海吐在地上的口水，牛全福好心地用掃帚清理了。
許長歌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輕聲問道：「牛兄弟，你難道想一輩子就被這樣的人欺負嗎？
」 「當然不是。
」牛全福放下了掃帚，眼裡有：「一年後將會舉行外門弟子的比試，只要表現出眾，便可有機會為外門長老的記名弟子。
我若功了，就能有更多的時間用來修煉。
」 「如果你失敗了呢？
」 許長歌不是故意打擊牛全福的自信心，而是要讓牛全福做好失敗的心理準備。
許長歌看得出來，牛全福的修為僅有凝脈境初期，這種實力放在中靈州的長生宮，基本上墊底的存在。
長生宮的外門弟子多如牛，牛全福想要有所表現，難如登天。
煉境、凝脈境、蘊道境、極靈境、聖人七境，這就是修行道路的境界。
「失敗了的話，那就等下一次機會。
」 牛全福咧一笑，沒有給自己太多的心理負擔。
於他而言，以後會發生什麼並不重要，做好眼前的事即可。
他這樣的人，格單純。
在世人的眼中，他就是一個傻子，不懂得人心險惡，也不明白人世故。
如果沒有機緣，牛全福這輩子能夠在長生宮安晚年，已是萬幸。
「剛才，謝謝你了。
」許長歌深深注視了一眼牛全福，對他產生了極大的好。
茫茫人海之中，像牛全福這樣心淳樸的人，之又。
「沒關係，都是同門，理應互相幫助。
等你手頭寬裕了，再將靈石還給我就好了。
」 牛全福憨笑了一聲。
「好。
」許長歌原本打算替長生宮清理門戶，因為牛全福的原因，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接了一個任務，你要不要一起？
」 牛全福經常去宣塵殿領取任務，昨日他運氣很好，接到了一個不怎麼危險，貢獻點又多的任務。
當時為了這個任務，幾個外門弟子還想從牛全福的手裡搶過去，可牛全福沒有答應。
據長生宮的規矩，只要雙方同意，可以一同完任務，所得的貢獻點對半平分。
下一次許長歌要是不出足夠的靈石或是貢獻點，黃易海等人肯定要欺負他。
所以，牛全福咬了咬牙，決定再幫一幫許長歌。
牛全福讓許長歌一起做任務，擺明了是想將到手的貢獻點分給許長歌一半。
若是有人在此，一定會嘲笑牛全福是個傻子。
牛全福自己都混得不好，飢一頓飽一頓，居然還有善心去可憐許長歌。
牛全福死命的攢貢獻點和靈石，就是為了換取一本好點兒的修行功法。
剛才牛全福替許長歌上了五十塊靈石，痛不已，心裡暗暗下了決心，後面幾個月得多做一些任務。
「你這是邀請我？
」 許長歌知長生宮的規則，不明白牛全福為什麼要一直幫自己。
「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你要是願意的話，咱們一起。
」 牛全福點頭笑道。
「什麼任務？
」 許長歌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下牛全福這個人，想要和他個朋友。
「前往東院藏書閣，協助門長老整理書籍。
」 牛全福為了爭取到這個任務，蹲點了數日，不眠不休。
完了任務以後，可以得到八十個貢獻點，對牛全福來說十分厚了。
而且，要是得到了門長老的青睞，指點一二，比得上苦修數月。
許長歌和牛全福一邊走著，一邊聊著天。
沿途路過外門弟子的住，引起了不人的注視，甚至還有人嘲笑道：「小牛子，聽說你攢了不靈石，你心這麼善，不如給我一點兒。
」 「我記得小牛子對很多人都施捨過他那可憐的善意，後來有幾個人飛黃騰達了，其中一個更是為了門弟子，卻本不記得小牛子了。
」 「當時我們還以為小牛子要平步青雲了，誰知門師兄竭力與小牛子撇開關係，只說了一句萍水相逢，給了十幾塊靈石就走了。
」 「修行之道，只有自己變強才是王道。
小牛子，你怎麼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 有的人嘲笑著牛全福，還有的人則是替牛全福到悲哀。
以前牛全福幫助了很多人，其中有一個同鄉，做常川青。
那一年，牛全福和常川青一起為了長生宮的外門弟子，牛全福吃得了苦，得到了貢獻點以後就與常川青一同分，讓常川青的生活不至於太難。
(5, 後來，常川青向牛全福借了一些貢獻點，兌換了一本中上的修行功法。
從那以後，常川青憑藉著自己的悟和天賦，修為大增。
一年前，常川青為了門弟子。
當外門弟子得知這個消息以後，都認為牛全福要發達了。
可誰知出現了一場變故，牛全福做任務的時候不小心衝撞了一位外門師兄，不管牛全福怎麼道歉，外門師兄都不肯放過他。
不得已，牛全福搬出了常川青的名號。
外門師兄則直言自己的兄長是門弟子的某某，排號中上。
為了不得罪人和到牽連，常川青放出話來，自己與牛全福沒有任何關係，萍水相逢而已。
最後，牛全福被外門師兄辱了一番，賠禮道歉。
從這件事以後，牛全福看清了常川青這個人。
同時，外門弟子不再結牛全福，還時常欺負牛全福。
「你不想報仇嗎？
」 通過聊天，許長歌對牛全福的過往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有啥報仇的。
」 牛全福自嘲一笑，他這輩子能夠拜長生宮，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至於更多的東西，牛全福不敢奢求了。
報仇之事，牛全福想都沒有想過。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無論他怎麼努力，都不可能追趕上別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