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嚇得魂都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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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世農抱著布匹,出了布莊後,把布匹放在停在街邊的一輛馬車上,他自己則是坐到了趕車的位置,抄起馬鞭,揮鞭趕車。

莊雲黛皺著眉頭。

好在莊世農在後半條街又下了馬車。

進了一家點心鋪。

莊雲黛過去的時候,莊世農已經抱著滿滿一懷的點心,角掛著笑意,從點心鋪子裡出來了。

莊世農把那滿懷的點心匣子放到了馬車上。

他沒有停,又進了隔壁的糧食鋪子。

莊雲黛不好跟太近,便在外面的茶寮,要了一碗熱茶,小口小口喝著,不多時,莊世農又背了兩袋東西出來,看樣子,倒像是細白面。

莊雲黛嘆了口氣,放下手中遮掩的茶杯,忍不住按了按額頭。

這便宜爹,看樣子是在外頭掙錢了,這是給家裡頭來採買東西呢。

看樣子,這是還沒回莊家,不然,依著莊家人的子,能放這麼一個土大款自己出來買買買嗎?

說實話,便宜爹願意對莊家那群人好,那是他的事。

哪怕便宜爹再有錢,莊雲黛也不會眼饞,自己又不是不能掙錢,眼紅旁人的做什麼?

(5,  但只一點,便宜爹也有知權。

便宜爹若是知道莊家那些人是怎麼苛待們姐弟三人之後,還願意同莊家人和樂融融,那是他自己的事,也別怪要帶著弟弟妹妹,同這個便宜爹劃清戰線。

莊雲黛沉著,就見著便宜爹來來回回的往馬車上搬東西,那架勢,幾乎要把半條街搬空一樣。

這樣有錢的客戶,有掌柜笑著上前跟他套起了近乎:「哎,兄臺,臉有些生啊,剛來我們平嶺縣?

」  莊世農憨厚一笑,後腦勺:「也不是,我就是咱們平嶺縣的,前幾年出去打仗了,這是剛回來,給家裡頭置辦些東西。

」  一聽是打仗回來的,掌柜的兩眼放,「嘖嘖」兩聲:「原來您是一位軍爺,失敬失敬!

您這是立軍功了吧?

」  「嗯,僥倖立了個小功。

」莊世農也沒否認遮掩,大大方方的認了,還又跟掌柜的打聽,「掌柜的,你知道這縣上哪家的藥材最好嗎?

」  掌柜也是個健談的:「不知道軍爺想要哪種的?

這得看種類了。

」  莊世農猶豫了下,還是道:「是我閨,生來有些不足,天真純善如同稚子,我想給買些上好的藥材補一補。

」 (5,  莊雲黛佯裝端茶品茶的手微微一頓。

掌柜的「啊」了一聲,會意了,隨即卻又皺起眉頭:「這有些不大好辦了。

依我說,倒不如給你閨請個上好的大夫好好看上一看,你看如何?

」  莊世農愣了下,有些黯然:「我這些年沒給家裡寄錢,也跟家裡說過,一定要帶我閨去好好看看。

我這好些年沒回家,也不知道我閨如何了。

」  掌柜的見臉上兩道刀疤的漢子看著獷甚至有些嚇人,實際上卻是這般慈父心態,心下一,寬道:「既然這般,說不得你回去,你閨已經大好了!

我先前也聽說過,有些小孩子小時候就是有些不足,大大就好了——你不是也說了嗎?

給家裡郵了好些銀錢,你家裡人定然會給你閨好好看病的。

」  這等寬之語,讓莊世農眉頭稍稍舒展了些。

「謝謝掌柜的。

」莊世農朝掌柜的咧一笑,看著憨厚極了。

掌柜的直擺手:「哪裡哪裡,像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是要謝軍爺保家衛國,免我們顛沛流離的戰爭之苦呢!

」  最后莊世農走時,掌柜的又給他搭了一包炒瓜子,是塞給了他。

莊世農推讓不過,撓撓頭,道了聲謝走了。

(5,  然而掌柜的回鋪子裡時,卻發現鋪子的櫃檯上,多了一塊小小的碎銀子。

掌柜的看著那塊小小的碎銀子愣了半晌。

……  莊世農買了整整一馬車的東西。

他回了客棧,又把自己帶回來的好些皮捆起來,一道堆在那馬車上,又對著黃銅鏡整了半天的儀容,這才滿臉是笑的坐上馬車,揚起馬鞭,出城去了。

雖說有好些年沒回來了,但莊世農還記得從平嶺縣回家的路。

山路坎坷,但莊世農的心卻激昂揚的很。

快到向村的時候,莊世農卻又有些近鄉怯,他勒住了馬韁,遙遙的看著那山腰的小村子,看了好一會兒,才深深的吸了口氣,甩鞭繼續趕路。

莊世農到向村的時候,已是下午,這會兒向村的村民們大多都在田裡農忙,村子裡人並不算多,村頭只有幾個小姑娘在歪脖子枯樹下頭玩著踢毽子的遊戲。

們聽見馬車的靜,都不由得看了過去,結果看到莊世農那臉上橫亙著兩道刀疤的臉,一個個都嚇得不行,躲得躲,跑得跑。

莊世農都有些無奈的自己的臉。

(5,  參軍前,他也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俊俏後生。

不過這兩道疤,一道是救了他上峰的家眷,一道也是救了幾條人命,莊世農覺得還值的。

從戰場出來後,他也習慣人們對他臉上這疤的懼怕了。

這也不算什麼。

莊世農憑著記憶,把馬車停在了莊家老宅前。

然而,老宅門上,卻是一把大銅鎖把門。

且看著那銅鎖風吹日曬的模樣,像是很久沒人來過了。

莊世農愣了下,撓了撓頭。

家裡人呢?

正巧,隔壁門開了,春柳抱著一盆裳出來,打算去溪邊洗裳。

結果就見莊家老宅門前站著一個有些奇怪的刀疤男子在那發呆。

春柳不由得警惕起來,帶著戒備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刀疤男子。

突然,春柳僵住了,手裡的盆都摔到了地上,有些難以置信的哆嗦喊了一聲:「莊老二?

」  莊世農許久沒聽到這個鄉俚稱呼,頗覺親切。

他不由得看向那驚得盆都摔了的人,雖說憑藉外貌,他是真的沒認出來是誰,但隔壁鄰居他知道啊,算算年齡,這應該是春柳那丫頭?

莊世農試探的出了口:「春……柳?

」  春柳魂兒都快飛出來了,扶著門,才沒有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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