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人,不過……卻是個薄命的長相。”
鬼面人一邊用指上纏著的糲布條著時人細的臉頰,一邊用啞低沉的聲音慢條斯理的說道。
青倔強地瞪著眼前這張可怕的鬼臉,眼里非但沒有懼怕退,反而還有一種男子才有的與決絕。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像你這種……只配躲在暗角落里使一些骯臟手段,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臭蟲,其實才是真正的廢,孬種!”
一只鐵鉗一般堅的手,一把扼住了青纖細的脖頸。
手上雖然在用力,但鬼面人的語氣之中卻毫聽不出半分喜怒。
依然是那糙低啞的嗓音,他緩緩道:“你不必激我……我怎麼舍得殺了你?這麼好的餌,可不好找……”
說著,另一只手抓起了青被鐐銬鎖住的手。
本應該是十指纖纖的雙手,如今鮮淋漓,缺了一枚小指。
鬼面人打量著其余的手指,笑:“真漂亮的手指,其實……若是從腕其斬下,會更漂亮……”
青目閃爍了一下,想到斷指的劇痛,眼眶不有些發紅,死死咬著牙,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這個變態,畜生!孬種!你殺了我啊!呸!”
寧可死,也不想讓扶歌因為而到這種人的威脅!
反正……的命也是扶歌救下的,本就欠,如今便是就這麼把命還給,也是心甘愿的!
而且,相信扶歌一定會幫殺了裕親王,替報仇,所以死而無憾。
“看來,你已經急不可耐了……”
鬼面之下的雙眸危險的瞇起,泛著滲人的寒芒,視線落在青的手指上,一一的打量過去。
“那麼……下一手指,挑哪個好呢?要不你自己選?”
看著鬼面人手中的泛著幽幽寒芒的鋒利彎刀,目及上面的紅跡,青的手指不控制的一,閉的車廂,氣氛開始變得凝固起來。
青痛苦的閉上了雙眼,的繃直,等待著劇痛的再次來襲。
鬼面人盯著香柱,手里的彎刀就這麼在青的手指上來回的比劃。
他倒也不著急要斷人手指,只是單純的想用這種手段來要撕碎的面,看著一步一步徹底崩潰而已。
這麼好看的人兒……哭起來一定會很。
隨著香柱一點點的減,刀刃距離青的手指越來越近,即將到的皮……
他的作異常的溫緩慢,等待痛苦的過程,顯然比接痛苦的過程更加可怕,以至于青的表逐漸開始轉變,逐漸開始承不住力,低聲嗚咽起來。
漸漸地,細弱的哭聲越來越大,最后終于抑不住心里的恐懼,渾抖著痛苦了起來。
“噠、噠。”
車廂外的窗欞突然被敲響。
外面傳來了一個悉的聲音,“主子,人來了。”
這個聲音,青記得很清楚,正是在祭祀臺上挾持扶歌的那個黑人,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哦……這麼快,真是可惜了。”
鬼面人顯然有些失,一把丟開了青的手,一把拎起,一個飛從車廂了出去。
他的速度太快,太輕,當真像是藏在黑夜之中的鬼魅一般,法詭譎堪比聞人彧。
此時。
無名巷的盡頭。
有人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巷子深走來。
漆黑漫長的夜,一如這幽深的巷子,看不到盡頭也看不到一……
一冷的風吹來,孟扶舟不可避免的打了個冷。
不過想到青姑娘,他的腳步并未停下。
他的懷里橫抱著一個人,渾是,發凌,雙手的垂在兩側,就像是……一尸。
遠遠地,孟扶舟已經看到了有黑影佇立在巷子之中,他停下了腳步。
“人我已經帶來了,青姑娘呢?”
孟扶舟沉聲問道,聲音明顯帶著張之意。
“我要的是孟扶歌,你不要告訴我,已經死了……你以為我會相信?”
前方那黑人冷冷的看著他,明顯不信,冷笑著說道。
孟扶舟抿著,雙膝突然一,重重的朝著地上一磕,聲音干哽咽道:“歌兒最后的愿,便是……讓青姑娘回來,你們想要……便帶走吧……”
說著,便將懷里的人放了下來。
黑人頓時出了驚疑之,顯然不敢相信,孟扶歌已經死了?!
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死了!
同時,躲在暗的鬼面人臉也變了,但他依然站在原沒有。
“扶歌……”
卻是青突然驚呼一聲,暴了他所在的位置。
孟扶舟頓時反應過來,赤紅著雙眼循聲去:“青姑娘你別怕,我們……來救你了……”
他雖然在說話,卻沒有人理他。
青的目落在了地上那道淋淋影上,雙目一滯,淚水便嘩啦啦的滾落下來,聲音嘶啞:“不……這不可能……扶歌……”
看不到孟扶歌的氣息,心里慌不已,雙虛,幾乎站立不穩!
“把青姑娘給我!”
孟扶舟死死的瞪著眼前的那道黑影,整個人幾乎瀕臨崩潰。
此時,孟扶歌尚且躺在地上,一眼看去,毫無氣息波。
黑人有些慌了,不過他還是保持著鎮定,冷冷道:“孟扶舟,你別以為我會相信你……若是死了,你怎麼可能那麼冷靜!”
說著,他便要上前來檢查。
孟扶舟眼神木然,死死咬著牙,一臉瘋狂道:“信不信由你,我現在就要見到青姑娘!”
黑人沒理他,直接一把攥住了地上之人的手腕。
下一秒,他卻震驚了!
沒有脈搏?!
黑人腦袋空白了一瞬,頓時顧不得想太多,拽著手腕便要將躺在地上的人帶走。
然而,孟扶舟卻是死死抱住了孟扶歌的。
“把青給我!”
就在這時,一道影突然被人猛地丟了出來,準的砸向了孟扶舟。
孟扶舟意識到那人影很有可能便是青,立刻松開了抓住孟扶歌的手便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