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懷信皺著眉說道。
他是個武將,自然不如文臣那般舌燦蓮花,便連安蘇云梔的話也說的十分艱難。
他心中清楚,今日之事本就怪不得蘇云梔的上。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些謀詭計從未遠離過他們,這些危險自然也是如影隨形。
容琛今日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沖。
容琛此時也冷靜了下來,方才他的反應如此之大,本就是因為自己知道的容歡的事比容懷信等人多得多。
他幾日前才見過杜嘉對容歡的敵意,那個時候他便清楚,這個杜嘉日后定然不會與容歡和平相。
甚至還會各種謀詭計對付容歡。
所以當他聽到容歡失蹤的消息之時才會那般沖焦急,差點失手弄傷了蘇云梔。
但其實他的心中并沒有責怪蘇云梔的意思。
蘇云梔自己本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閨閣子,發生這件事更在的意料之外,又如何能保護容歡呢?
擄走容歡的人既然敢在廟會上手,必定是有備而來。
除非容歡永遠不踏出忠勇候府的大門,否則這樣的事遲早有一天會發生。
容琛退后幾步,看著蘇云梔有些發紅的眼眶作揖道歉。
“方才是我太過魯莽,還請蘇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我并無責怪蘇姑娘之意。”
蘇云梔似乎是沒有想到容琛還會給自己道歉,有些驚訝的抬頭,連連擺手。
“二公子不必如此客氣。即使你們不怪罪我,我也不會心安。我已經讓青水差人回去蘇府報信,蘇府的人會配合侯爺的行的。”
“多謝蘇姑娘。”
容懷信點點頭,與容琛換了一下眼神,二人一同朝外面走去。
就在此時,管家文叔拿著一封信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侯爺,夫人,有三姑娘的下落了!”
……
此時的容歡,下了馬車之后便被人帶著七拐八拐的走進了一個小房間之中。
沒過多久,便聽到有人走了進來。
“行了,你們在外面守著吧!”
這個聲音,并不是杜嘉!
還未等反應過來,容歡便到自己眼前一亮——蒙眼的黑布被人拿了下來!
習慣了黑暗,這樣陡然見到亮讓容歡的眼睛到一陣不適。
直到過了好久才慢慢恢復過來。
這時,容歡才看清了眼前的樣貌。
這看上去同自己差不多大,甚至還要比自己小上一點,但人胚子卻是盡顯無。
一雙桃花眼眼波流轉,朱輕點,眉間一顆小小的朱砂痣給原本艷麗的容貌更是平添了一嫵。
宛如庭中盛放的芍藥,妖艷無雙。
看到的第一眼,容歡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那個同樣妖冶無雙,驚為天人的妖孽存在——君陌玄。
眼前這個,若是再一點,簡直就要變君陌玄的版翻版!
見容歡一直愣愣的盯著自己,往前湊了湊。
“喂,你一直盯著我做甚?”
意識到自己又出神想到了那個妖孽男子,容歡連忙收回目,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姑娘好看自然就多看了幾眼。不知姑娘讓人將我帶來這里是為了什麼?”
容歡自認自己從未看錯過人,眼前的雖然有幾分縱,但對自己并無惡意。
聽得容歡的夸贊,不由得有幾分得意。
“你說的倒是實話,我生的如此好看,讓你多看兩眼也無妨。不過你若是覺得夸了我幾句我就會放你離開,那你就太小瞧我了!
我可聽說了,就連雍都城眼高于頂的玄王爺都對你另眼相看。想必你一定是有很多過人之,我也不和你兜彎子。
聽聞你同時拜了太醫院院令余太醫和天下第一毒圣甘夫子為師,醫一定十分了得,你若是能診斷出我患何病,我便放你離開。”
容歡眸微閃,這說起君陌玄時的語氣十分輕松平常,該不會又是他的哪個忠實追求者吧?
這個君陌玄,哪里來的這麼多爛桃花,可真是會給自己找麻煩!
容歡心中瘋狂吐槽著君陌玄,臉上卻是不聲,抬眼懶懶的看著。
“姑娘就算是要讓我看病,也得先將我的手解開。我可不是神仙,不能看一眼就知道姑娘的病癥,總要把脈才能知曉。”
“這不是問題。”
沒有猶豫,親自上前三下五除二的便將容歡手上的綢帶解開。
雙手托著下好整以暇的看著容歡。
“好了,現在你可以為我把脈了。”
容歡輕笑,無奈的搖搖頭,這想一出是一出,明顯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估計這病也是編出來誆自己,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的。
所以容歡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順著的意思抓住了的手腕。
本以為這不過是頑劣,故意給自己難堪,可當容歡真正到的脈搏之時,也不愣了一下。
這脈象,很不對勁!
見容歡傻眼的模樣,眼中閃過一失落,旋即又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怎麼樣?你診不出來了吧?”
容歡松開的手,臉上的神變得無比認真嚴肅,一字一句道。
“嗜、睡、癥。”
得意的笑容在聽到容歡的話后戛然僵在了臉上。
“你說什麼?”
“姑娘的癥狀應當是,無論你夜晚睡了多久,白日里依舊是有很長的時間在睡眠之中,有時候甚至還會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毫無征兆地睡。”
容歡說的十分肯定,便連聽了也忍不住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
容歡竟然?竟然真的知道自己的病癥?!
這些年來,自己走過了各國,不知尋遍了多名醫都沒有一人能夠知道自己得的究竟是何病。
可這容歡,自己什麼都沒有,僅僅只是了一下自己的脈搏,就準確無誤的說出了自己的病癥!
這也太神了吧!
怪不得,怪不得困擾了君陌玄這麼多年,讓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的心疾,會在的手上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