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兒馬上頂回去:“井小云,你張狂什麼呀?你再張狂不還是個庶嗎?
你也就敢在我面前逞逞威風,到了我娘面前,還不像只小貓咪一樣乖順。”
井小云撇著,看著朱平兒說道:“我好歹還是姓井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個豬頭,跑到我們家來算什麼玩意?你不就是個拖油瓶嗎?有什麼可得瑟的?”
站在不遠的顧梅朵,悄悄地拉了拉顧琴的袖,低聲問道:“這倆人都誰呀,什麼份?”
顧琴向顧梅朵解釋道:“你不是認識井堂大人嗎,井小云是井堂大人的庶妹,那個朱平兒是井堂大人的繼妹。”
顧梅朵聽懂了,就是說這兩個人,一個是井堂小媽生的,一個是井堂后媽跟前夫生的。
顧梅朵幸災樂禍地想,井堂大哥家的后院兒一定很熱鬧。
朱平兒狠狠地說:“就算我是個拖油瓶,也比你強。
你也就是個賤妾生的賤-人,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
井小云得意地說:“就憑我姓井,就憑你姓朱,我說什麼,你都得給我著。”
朱平兒氣急:“你……”
“小姐,這里有塊石頭,你小心點兒。”
這時候,顧梅朵看到,在鋪子里挑首飾的主仆走了過來。
那位小姐蒙著面紗,顧梅朵用視眼看了一眼,是個人。
朱平兒一看,認識。更加生氣了:
“你個賤人,專門搶人家男人的賤-貨,天下男人都死絕了吧,你搶我的男人?
你個臭不要臉的,天天裝著一副弱不風的樣子,看看你這副狐相,這又打算去勾引誰呢?”
旁邊的小丫鬟立馬回擊:“朱小姐,你怎麼像個瘋狗一樣,逮誰咬誰呀?
我們小姐好好地走路,礙著你什麼事兒啦?
我們姑爺又沒和你親,你喜歡我們姑爺,就說他是你男人?
哼哼,喜歡我們姑爺的人多了去了,就你這個丑八怪的樣子,還敢肖想我家姑爺?呸,你給我們家小姐提鞋都不配!”
朱平兒抬手想打這個丫鬟兒,這丫頭脖一抬頭一揚:
“你要是敢打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看你那個邋遢樣兒,不趕快回家清洗清洗,還在這里丟人現眼。”
旁邊的井小云說道:“我說平兒姐姐呀,這個小丫頭說得對,你們兩個這一確實太難看了,還是回家收拾收拾吧。
你就是再想男人,也得先把自己收拾干凈了吧。”
這話有歧義,顧梅朵想笑。
朱平兒又對著井小云去了:“不用你在這里假好心,你也喜歡柏青瀚,以為我不知道吶?
人家柏青瀚和眼前的這位訂了婚,你倒是去把他搶回來呀?
你那副伶牙俐齒都對付我了,對上別人就是個廢。你個欺怕的賤-人。”
顧梅朵心里一驚,這對奇葩姐妹,暗舅舅呀。而這位就是自己未來的舅媽呀!
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舅媽欺負呢?
于是,顧梅朵對著人開口了:
“這位,這邊狗咬狗一,咱們離得遠一點兒省的一會兒,們打得厲害了,再噴你一。”
朱平兒罵道:“你個小畜生說誰是狗吶?”
“哎呀,我說黑臉兒大嬸兒,你既然接話了,那自然說的就是你了。沒事兒,我們站在這里不妨礙你們,你繼續和那個馬臉大娘一起斗,我們在這里看戲好的。”
朱平兒長得略黑些,井小云則是一張長臉。
顧梅朵一句話徹底地把這兩個人得罪了。
兩個人一替一句開始罵顧梅朵,顧梅朵才不怕們呢,只要他們不找舅媽的麻煩就好。
“馬臉大娘,黑臉大嬸兒,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再看看你們的長相,哪個瞎了眼的男人能看上你們?
這搶男人都搶到大街上了,不知恥不要臉,把你家祖宗的臉都丟了。
你們再不回家,你們家的祖宗都要從棺材里爬出來揍你們了。
你們這兩個不孝的玩意兒,要男人不要祖宗的混賬東西。”
顧梅朵越罵越起勁兒,甚至指著二人的鼻子罵。
人越聚越多,有很多人認識這三位人,一時間,大伙兒議論紛紛。
“我剛來,哪位知道這是什麼況,給一下。”
有一位自以為知道了真相的人說:“還能有什麼,人吵架,多半是為了男人,這肯定是三爭一男呢?”
顧梅朵心里說,這位高才呀,這樣都能猜到。
“不知道是哪位公子哥,這麼榮幸被三個人惦記?”
“被人惦記可不是什麼好事,萬一他們哪天打起來,恐怕還得被拖累。”
“哎呀,我認識那兩位,不是井家的兩位小姐嗎?那個黑臉兒的,怎麼變得那個模樣兒啊?”
“哈哈,可能是去抓,大的和小的打起來了唄。”
旁邊有人勸他:“行了行了,不知道的別瞎說,毀人家姑娘的名譽。”
“好像你是個正人君子似的。你既然那麼君子,你還來干嘛?
看到這位沒有,人家蒙著面紗,這才惜名譽呢。
那兩位一個服已經到上了,一個領口都快開到肚皮上了,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好貨。就這模樣,哪個男人能喜歡?”
有人笑著說道:“俗話說得好,一分價錢一分貨,別看人家這樣,沒準兒便宜呀。”
眾人哄堂大笑。
井小云和朱平兒狼狽逃竄,他們再不要臉,被這麼多人在這里評頭品足,也會到很憤的。
這二人走了之后,顧梅朵雇了輛馬車,把這主仆兩個扶上了車。
顧梅朵目送們走遠了之后,才和顧琴一起離開了這里。
“顧琴,剛剛蒙著面紗的小姐,你知道是誰家的嗎?”
“小姐,那個小姐可是位真正的大家閨秀,不但長得,還是位才,紅也做得好。”
顧梅朵笑了:“你對的評價很高啊。”
顧琴說道:“如果不是他們家老爺子極力反對,恐怕都要進宮為妃了。”
顧梅朵順口問道:“那他們家老爺子是誰呀?”
顧琴回答說:“肖閣老呀。”
原來舅舅的老丈人是個閣老。
顧梅朵又說道:“那這個閣老很厲害呀,這麼年輕就做了閣老。”
“小姐呀,不年輕啦,六十多啦。”
顧梅朵納悶兒!
“閣老六十多,他兒為什麼這麼小?”
“哎呀,小姐,不是兒啦,這位小姐是肖閣老的孫兒。”
“哦,原來是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