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梅家。
“啥?螢兒真的要改嫁給楚云澗?想清楚了嗎?”
當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火生正在喝茶,差點被嗆死。
喜梅滿臉的喜,“早上我過去河邊新宅那塊跟螢兒借姜,螢兒親口告訴我的。”
“說是等中秋節的時候,到時候楚云澗會來村里辦兩桌酒席,請咱都過去坐坐呢!”
“啊?楚云澗還來村里辦啊?他不是應該把螢兒迎娶去鎮上他那大宅子里嗎?”火生又問。
“咋還來村子里辦?難不是贅?”
喜梅笑著搖頭,“吧贅,是螢兒嫁過去,但螢兒說了,咱對好,咱是娘家人,婚后還想接著住村子里,所以楚云澗就依了,白天去外面做生意,天黑就回村子里的家。”
火生張大了:“這說個半天,咋還像是贅呢?”
“若不是咱都清楚楚云澗有錢,不然,咱都要懷疑他不是貪圖螢兒那新宅子了!”火生又說。
喜梅道:“你想多啦,螢兒告訴我,人家楚云澗不僅鎮上有宅子,縣城還有。”
“鋪子,生意,都開到欒昌府去啦!”
“人家楚云澗是圖螢兒這個人,不是那幾件新宅子!”
“哦……那就好!”火生也點點頭,長松了口氣。
“我算是看出來了,螢兒是個有主見的人,既然認定了楚云澗,那就嫁吧!”火生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又說。
“橫豎我看楚云澗這個人,覺還是很親近的,尤其是那背影,很像我那承淵兄弟。”
“螢兒選擇他,十有八九也是摻和著這些原因。”
喜梅卻跟火生的看法有點出:“我倒覺得最要的,是人家楚云澗真心待福寶兒,螢兒想給娃找個爹。”
火生說:“甭管啥原因,總之能湊一塊兒去,這就是緣分,咱啊,到時候幫著張羅張羅!”
喜梅爽快點頭。
……
五天后,楚云澗請了里正王善寶和鎮上鐵匠鋪子的張鐵匠前來下河村,為他跟沈螢兒保。
這個消息,一下子就在下河村給炸裂開了。頓時,說什麼的都有。
比如,在老蕭家,因為信佛,天天把自己關在屋里禮佛,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蕭家老太太蔡氏也坐不住了!
當下就出來點人,“老大,老二,老三,你們幾個,跟我去村口找沈氏那個掃把星,天化日的竟敢改嫁,這是明擺著要把鞋底板子打在咱老蕭家人臉上啊!”
蕭老大濃眉皺,一臉的礙難:“娘,犯不著吧?守孝期是一年,這四弟走了都快三年了,四弟妹也算可以了!”
大媳婦范水娥說:“是啊,四弟妹一個人家拖著個娃,也不是個事兒,這好不容易尋個對娃好的,就讓改嫁吧!”
蕭老二卻搖頭:“丟人,人就該為男人守寡,守一輩子都應該,這才貞潔烈婦嘛!”
原本周松霞也正要反對沈螢兒改嫁,結果聽到蕭老二這話,周松霞渾不自在。
“蕭老二,你這話說的,我咋覺著是說給天底下所有人聽的呢?”周松霞兩手環抱在前,怪氣的問蕭老二。
旁邊的三媳婦馬桂芝捂著笑。
蕭老二見狀,急了:“不不不,松霞,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將來你死了,我得為你守寡一輩子是不?”周松霞打斷了蕭老二的話,問。
蕭老二面怪異,笑容更是難堪,這讓他說是好?還是不是好呢?
“松霞,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全天下的人都能自由改嫁,唯獨沈氏不行,是個禍害!改嫁也是去坑別的男人!”蕭老二面紅耳赤,抓扯了半天頭皮才終于想到這麼一個說辭。
周松霞哼了聲,“這還差不多!”
蔡氏不耐煩的跺了跺腳:“行了行了,都別扯淡,有一個算一個都跟我去村口那新狐貍,我要當面罵水楊花!”
“娘,我就不去了,拖著個大肚子不方便。”三媳婦馬桂芝說,同時暗暗朝蕭老三使眼。
蕭老三說:“我得守著桂枝,這會子啥事兒都沒有他們娘倆重要,你們去吧!替我把該說的話說一說哈!”
蕭老二和周松霞同時翻起了白眼。
蕭老大也是一臉為難:“娘,我也不會去找四弟妹麻煩的,你也別管了,人家不容易!”
蔡氏火起:“你們不去我,我自個去!”
蕭老二屁顛著過來扶住蔡氏:“我陪娘去!”
……
村口的新宅子里,鴻兒和小福寶正在石桌旁下棋,楚云澗坐在中間教導他們小哥倆。
沈螢兒在另一邊晾曬裳。
從晾曬在晾桿上的大小裳來看就可以分析出,鴻兒現在已經吃住跟小福寶在一起了。
至于楚云澗……
不好意思,沈螢兒拒絕婚前同居,所以,他每天都是像上班打卡一樣,天亮就來,天黑之后才走。
蕭老二和周松霞兩口子一左一右來到院子門口,看到這院子里大氣的屋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