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黎鼓著,小聲的說;“被發現就被發現,他們兩個很弱的,我一個人就能抓到他們。”
“咚。”柳蔚抬手敲了兒子腦門一下。
柳小黎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覺的捂住頭,小一撇,往后面退。
柳蔚不讓小黎逃,擰過小黎的后領,把小黎提起來,扔給不遠正站在那里看白戲的玄男子!
容棱穩穩的將小黎接住。
小黎順勢手腳并用的抱住男人的脖子,害怕的躲進容叔叔懷里。
雖然寵這孩子,但容棱還是在柳蔚不滿的視線下,象征的教訓一下:“他們不能抓,要靠他們引出更里頭的人。”
小黎急忙點頭如搗蒜:“知道了,知道了,不抓了,不抓了。”
容棱小黎的頭:“乖。”
小黎聽話的用腦袋去蹭蹭男人的大掌,溫順的不得了,眼睛卻瞥旁邊的娘親。
柳蔚肩上落著珍珠,小聲的跟珍珠吩咐:“多找點幫手,一定要看那兩個人,還有他們的蛇和蝙蝠,也要盯,不過注意安全。”
“桀。”珍珠乖乖的應下,然后撲扇著翅膀飛起來,在空中時,又長長的啼鳴一聲。
頓時,四面八方的樹叢里,飛出來無數黑鳥兒,那些鳥兒群結隊,一連串的排在珍珠后,朝著樹林深飛去。
柳蔚一轉,就對上一大一小兩張臉龐,面無表的錯開他們,往茅草房方向走去。
容棱抱著小黎跟上,小黎小心翼翼的說:“爹,我剛才其實是開玩笑的,我不會抓他們,我知道他們是魚餌。”
柳蔚哼了一聲,一臉嘲笑,擺明不信!
這個孩子,事不足敗事有余,而且還很笨,除了好養活之外,沒有任何優點。
小黎很張,著容棱,求容叔叔救命。
容棱走到柳蔚邊,轉移話題:“那些都是烏星?”
柳蔚知道容棱是問方才那些從樹叢飛出來的鳥,但烏星是災鳥,這里可是京郊,怎麼可能找到這麼多災鳥?
“有烏星,也有其他的鳥,最多的是麻雀和燕子,喜鵲和白頭翁。”
容棱一笑:“珍珠朋友不。”
柳蔚瞟容棱一眼:“珍珠早就稱霸京都了,整個京都的家雀野鳥,沒有不認識它的。”
容棱:“……”
三人從暗走到明,在捉拿了村民后,茅草房附近便支起了火把,屋子里也點上了蠟燭。
柳蔚走進去,慢慢觀察。
小黎也從容棱上下來,跟著娘親后面幫忙遞個東西什麼的,態度非常的殷勤。
容棱就在看著這母子二人,同時亦步亦履的跟著。
鎮格門的人都在房外等候,畢竟是兇手呆過的地方,柳蔚不想其他人胡破壞現場,能同意容棱跟進來,還是看在他是都尉的份上。
“灰塵很多,腳印很,床上有暗格,但格子里什麼都沒有,草席潤,沒有睡過的痕跡,這間屋子應該不是兇手的住,估計是個聯絡點。”
柳蔚一邊走,一邊看,時不時用木夾子,夾起一些小東西,再放在小黎準備的袋子里。
等到走到廚房,柳蔚看著地上那明顯挪過的痕跡,笑了:“看來不止是聯絡點,連地道都有,恐怕運送那些孩子離開,靠的也是這個。”
柳蔚說著,讓開一步。
容棱上前,輕易挪開那數十斤的石頭灶臺,果然看到灶臺后面,有個暗門,他拉開,往里面看了一眼。
“等一下。”柳蔚捧來蠟燭,遞給容棱,不忘叮囑道:“小心一點,里面不知會否有什麼機關。”
“恩。”容棱輕聲應下,走下去。
這個地道很狹窄,幾乎沒什麼線,而且非常憋,又矮又窄,能容納一個年子行走,男子走卻格外不易。
那兇手骨骼偏小,所以兇手喬裝子才有七八分像,也因為兇手骨骼小,行走這樣的地道便沒有阻滯,但容棱就不同,他走進去不過一會兒,便行不了,再進去,能明顯覺手臂和肩膀被迫得幾乎變形。
容棱無法再進,只得出來,說明況。
柳蔚聞言,自己拿過蠟燭,打算直接下去。
容棱拉住:“別沖,你說過,很可能有機關。”
“放心,我的手,自保沒問題。”
容棱沉聲道:“里面很窄,若有危險,你施展不開。”
柳蔚嘆了口氣:“那總不能什麼也不做,里面肯定有很多線索,放棄可惜。”
“我派人來。”容棱說著,便往外走。
柳蔚拉住他:“你人來,進去走也會破壞現場,放心,我沒事的。”柳蔚說著,以示安,還拍了拍容棱的手背。
容棱看著纖細的小手,沉默一下,拿過燭臺:“我去。”
柳蔚一愣:“你不是進不去?”
“可以。”他說著,已經再次下去地道。
柳蔚想住他,可人已經轉瞬淹沒于黑暗,柳蔚只好蹲在門口,朝里頭探頭探腦的看。
柳小黎也走到柳蔚旁邊,學一樣蹲著,往里頭瞅。
過了一會兒,柳蔚突然聽到“咚”的一聲,接著地面一陣,驚了一下,急忙抱住兒子,起穩住。
外面的侍衛們也發現了,但他們得了令,不準進茅草房,便只得在門口揚聲詢問:“大人?大人您還好嗎?”
柳蔚眼神復雜的盯著地道口,對外面喚了一聲:“沒事。”
外頭得了消息,這才松了口氣。
沒過一會兒,容棱從地道里出來,他上全是灰塵,頭上還有碎小石塊。
從聽到那聲響,再到覺到地面震,柳蔚就猜到,容棱估計在下頭干了什麼。
最大的可能,就是把地道強行挖開了一些。
柳蔚將小黎放下,低頭,便看到男人的手上在流。
注意到柳蔚的視線,容棱抬起手,隨意看了一下,找來一塊布,將手掌含糊裹上,便不管了。
柳蔚擰著眉:“什麼布都不知道,干凈不干凈也不知道,你想發炎?”
容棱一愣。
柳蔚走過去,將他的手抓起來,扯開那塊臟布料,對小黎攤出手。
小黎趕從萬能小背包里掏出一卷自制繃帶,順帶還有金瘡藥,遞給娘親,再去水缸里舀了一勺水,一顛一顛的捧過來。
柳蔚撕了一卷自制繃帶,沾給容棱手。
然后再上藥,最后綁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