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什麼殺頭,什麼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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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想不通,也不急著想通,就等著,看容棱還能做出些什麼。

分完了贓,柳蔚很大方的賞了浮生一百兩,浮生笑呵呵的接下,金南蕓忙也說:“你也賞我點吧。”

柳蔚想了想,了一百兩扔給金南蕓。

金南蕓將銀票丟回去給柳蔚:“一百兩,你打發花子呢?”

“不要算了。”柳蔚見狀,毫無心理負擔的將銀票拿回來。

途中卻被金南蕓又搶走:“誰說我不要,不要白不要!”

柳蔚嗤笑一聲,將剩下的銀票放進錢袋里,再仔細塞進懷里。

金南蕓撇撇,對浮生使了個眼,浮生機靈的出去,反手將門關上。

等房間安靜下來,金南蕓才低了聲音問道:“你之前,是不是做過了什麼?”

柳蔚挑挑眉:“指什麼。”

“關于我的事。”金南蕓靠近柳蔚一些:“你是不是做過什麼?”

柳蔚單手支著腦袋,瞧著金南蕓笑:“沒有。”

“不,就是你。”金南蕓板起臉來:“昨個兒大伯來了別院,在書房跟柳逸呆了兩個多時辰,昨晚,柳逸就在我那兒用晚膳了,晚上還歇在我房里,不過我推說小日子來了,沒讓他我。”

“為什麼?”柳蔚問道。

“什麼為什麼?”金南蕓皺起眉:“我煩柳逸,你看不出來?”

柳蔚沒做聲,自然是看得出,但跟金南蕓的婚姻觀不同,以為,金南蕓也是想柳逸浪子回頭的,所以回府時才在柳域面前說了那些話,但看來,好像猜錯了。

金南蕓,也沒有想的那麼沒原則。

“總之……”金南蕓說的很直接:“別再說這種事了,我和柳逸的事,別人幫不了。”

柳蔚慢條斯理的點頭:“權當我妄作小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金南蕓怕柳蔚誤會,下了聲音:“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我們……”

柳蔚拍拍金南蕓的手,打斷金南蕓:“我明白。”

金南蕓看柳蔚的確沒生氣,才松了口氣,但又好奇:“你到底說了什麼?最近兩三個月,那男人可從沒想過進我的房,平日不是那姓游的,就是別的子,便是出門在外,也要留煙花之地,倒是你本事,三言兩語,竟將他哄了回來。”

柳蔚無趣的道:“你既不在乎,他回不回,為何回,又計較這麼多做什麼?”

金南蕓又深深看了柳蔚一會兒,從善如流的點頭:“也是。”

金南蕓沒在柳蔚這兒留多久,只呆了半個時辰便走了。

而接下來的半個月,可以說是柳蔚來京以后最清閑的半個月。

容棱從那夜之后,便沒來找過,柳蔚也樂得悠哉,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再看看醫書,順便在府里打探。

令柳蔚意外的是,整個柳府,好像都不知母親的事。

唯一知道的,還只是含糊不清不全知曉。

一日,晌午,剛用過午膳,閱兒從外頭急急的進來,因為作太慌,還撞到了正從屋出去的亦卉。

亦卉被撞得險些摔倒,站穩后,才抱怨一句:“小姐在午歇呢,你做什麼?靜小點。”

閱兒看了眼屋,瞧見榻上眉目閉的子,這才低了聲音:“我有要事稟明小姐。”

這幾日閱兒早出晚歸,亦卉也不知道閱兒去哪兒了,只知道閱兒的傷好了,小姐就指派閱兒出去辦事,一辦就是不見人影,有時候出府,有時候在府里其他院子,總之閱兒沒停過。

這會兒看閱兒這般著急,亦卉也不敢耽擱,趕讓開路,卻不忘叮嚀:“昨夜大雨,小姐許是被攪著沒睡安靜,你快些說,讓小姐好好補補眠。”

“我省的。”閱兒應了一聲。

亦卉出去后,閱兒又左右看看,確定沒人聽,才走進去。

閱兒剛要開口,卻見榻上假寐的子霍然睜眼。

閱兒愣了一下。

柳蔚卻已經翻了個,看著閱兒:“說吧。”

閱兒急忙回神,也來不及思考小姐是何時醒的,怎麼知道自己有急事要說,只老實的道:“奴婢打聽到了。”

柳蔚坐起來些:“說清楚。”

閱兒這便細細的道:“此事說來,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紀姨娘……”閱兒說到這三個字時,又下意識的看了看左右,才張的道:“紀姨娘當初,聽說是犯了罪,才被賜給老爺的。”

柳蔚皺起了眉,眼中凝起深意。

閱兒繼續道:“奴婢問的,是曾經在大廚房照料的一個姓于的嬤嬤,那老嬤嬤五年前便癱了,家人這才接了出去,就住在京郊外的省村里,那嬤嬤據說當年也是照料過紀姨娘膳食的,算是府里難得的老人了。”

“說下去。”柳蔚也坐得端正些。

閱兒再道:“奴婢見著于嬤嬤的時候,嬤嬤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明了,奴婢問嬤嬤家人,嬤嬤兒子媳婦說,于嬤嬤這些年已經記不得人了,只是半夜偶爾還會念叨著,什麼殺頭,什麼大爺。”

“奴婢想與于嬤嬤單獨說說話,可是嬤嬤兒子媳婦怎麼都不許,奴婢還是遞了十兩銀子,他們才允了,不過那于嬤嬤說話顛三倒四,奴婢問的,嬤嬤有些能答出來,有些卻說不清明,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嬤嬤說,當初紀姨娘是被大爺帶回來的。”

“大爺?”這個稱呼,柳蔚沒聽過。

“是咱們丞相爺的大哥。”閱兒說道:“奴婢是家生子,爹娘都是府里的人,只素來是在外面莊子打理,對府里親近些的事,便曉得不多。但奴婢這次回去,特地朝爹娘打聽過大爺,我爹說,當年,咱們柳家老太爺在朝中也是位高權重,一呼百應的,先帝信任老太爺,還特封太子老師,由老太爺親自教養太子十年。柳府自那時開始,便是京都上下皆知的太子黨,只可惜……”

只可惜后來先帝病膏肓,太子在外辦事,回來途中,遭遇“山匪”,尸骨無存。

閱兒顯然也聽過一些傳聞,知道眼下這位圣上,并非正統,而有宮之嫌,因此即便眼下無人,閱兒也不敢說的太明白,只含糊過去,又說:“太子一黨廢黜前,咱們家大爺,與太子,已是生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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