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你對此有何看法?”雲江向雲錦繡看來,笑著開口。
他這個兒,雖然平日言寡語,但論心智才略,他們恐怕誰也比不上,雖還是個孩子,可在眾人心中,早已了主心骨。
“是啊錦繡,我們打算派你清叔叔前往,他近日又有了突破,按照現在的速度,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突破武師之境了。”雲修讚賞的看了一眼雲清,雲清近些日子進步飛快,短短時間突破了三顆命珠,眼下已經是六珠武者了,讓他前去再合適不過。
雲錦繡微微沉思了片刻道:“清叔叔打算何時啟程?”
“三日後,先啟程前往周邊各國,若是事順利,再向東洲進。”雲清自信滿滿的開口。
雲錦繡眸微閃,東洲是東荒中部腹地,乃是整個東荒最為富庶人群也最為集之地,那裏門派林立,天才雲集,就算是卿雲宗,也難在那個地方排上號。
當然,那裏還有著赫赫有名的東荒第一學府幕滇學院,雲集了天下英才,聽說出雲、水月、東臨、朝日、雷雲這五個國家,統共也隻給了三個名額而已,這也是陳雪靈為什麽要參加天才武鬥大會的主要原因。
幕滇學院,那裏才是各國天才豪傑們心中的夢!
然雖是夢,也是噩夢。
如出雲這種邊陲小國尚且競爭驚人,何況是東洲那種人傑地靈之地?
“恩,好。”雲錦繡並未多言,雲家想要發展,總要有人走出去,雲清確實是最好的人選。
當然,想要變得更強大,東洲那種地方也終要前往的,隻是卻不是現在。
“雲清,我聽聞前往東洲需要穿過整個魔山脈,然魔山脈兇險無比,你需三思,我們不能為了生意,不顧生死安危。”雲江神嚴肅的開口。
“這個家主不必擔心,在卿雲城有穿越魔山脈的虛空道,隻需繳納足夠的石晶,便可從那裏橫穿直達東洲。”雲清微笑開口。
雲江一怔:“我記得卿雲縣正是在卿雲宗山腳,虛空道似也被控製在卿雲宗手中。”
“嗬嗬,隻需稍微易容,不會有人認出我的,東洲產富,若是能與東洲那種地方的人們形關係網,日後我們雲家才能在殘酷的淘汰中生存下來。”雲家落魄太久了,重振家族,是雲家人共同的夢想,雲清自不會輕言放棄。
“雲清說的對,若是我們能與東洲市場掛上鉤,日後的雲家才不會被輕易的淘汰掉。”雲修沉著開口,“我看這事不如就這麽定了。”
雲江又沉思半響方一咬牙道:“好,雲清,你下去準備一下,三日後,我們為你踐行。”
雲清大喜,而後起告退,雲修也尋了個借口退了下去,一時間,大廳隻剩雲錦繡和雲江兩人。
“東洲兇險,你清叔叔的安危實在令人擔憂啊。”雲江輕歎。
雲錦繡眸一閃緩聲道:“相信清叔叔會平安無事歸來。”這個世界雖然兇險,但勇於闖,才不負此生。
心裏,是支持雲清的決定的。
“錦繡,你可是有事要問爹?”雲江目和藹,錦繡這孩子,尋常鮮來主找他攀談,難得主,想必心有疑。
雲錦繡微微點頭:“爹,你的,究竟是被何所傷?”
雲江一怔,轉而目閃爍了一下:“爹當年前往魔山脈,不慎被魔所傷……”
“這是一種頗為奇特的煞之氣,非毒非傷,是以我才拖到這個時候才著手理。”雲錦繡淡淡的將他打斷,之前還以為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毒,可自從中了煞氣後,便發現父親的傷並非普通的傷,也是一種詭異的煞,這種煞反而比的煞氣還要棘手。
雲江麵一僵,看著雲錦繡平靜的臉,心頭不由慨,看來,什麽事都瞞不了這個孩子啊!
“這件事,爹本打算永遠的埋在心底,可既然你問起了,爹也不再瞞你……此事還要從你娘說起。”雲江麵有些頹喪的開口。
雲錦繡眼睫微微抬起,漆黑的眸子,有些疑的看著雲江,下意識的,抬手了手腕上的那串黑金骷髏頭手鏈。
“十五年前,你娘正值芳華,當時陛下選秀,普選天下人,蘇家便將你娘也送了進去,同期秀競爭極為激烈,你娘懵懂之下,卻也機緣巧合被陛下翻了牌子,可卻在前往陛下雙龍殿的前一晚,宮中突然傳出流言,說你娘乃是煞星出世,有損國運,最奇特的是,與你娘住在同一房間的那名子突得怪病……此事驚了陛下,那子哭哭啼啼說你娘每每半夜都會夢遊一般的想要將掐死,而那子脖頸上,確實有一圈的烏青,陛下信以為真,然大怒之下,派人將你娘丟魔山脈,名驅煞,實則算是流放了,本是個弱子,如何能在那種地方生存下去?而是巧合,我當時正在那裏打獵,便救下了你娘。”回憶過往,雲江麵上出酸甜,眉目間,卻也有掩飾不住的痛苦。
雲錦繡沉默片刻問出關鍵:“娘……夜裏真的有發作?”
以對冷傲天的了解,這個人並不是好糊弄的人,如果那個子隻是扯謊的話,冷傲天定然不會輕易的給娘親定罪,既然定了罪,那便時那個子所言並非虛假,至深夜發作不是虛假。
雲江痛苦的點點頭:“那日我將你娘救下,突降大雨,我與你娘躲在一山裏,當時天已晚,你娘陷沉睡,我也因打獵疲倦,靠著牆壁小小的休息了一下,也是在將睡未睡之時,突然覺大劇痛,猛地醒過來一看,卻見你娘雙目幽藍,正死死的咬住我的大不放。我怕傷了你娘,便將打暈了過去,可被咬了的傷口,卻開始惡化,周圍開始腐爛,我忙拿出匕首,將腐割了去,可這條後來便殘了。你娘行來後,並不記得夜裏發生的事,著急的給我包紮傷口,我們也是因此萌生愫,後來便有了你。你娘自此秀選後,子總不好,夜裏時常發作,我便夜裏看著,也想過遍尋醫者詢問解藥可始終不得其法,你出生那娘,你娘終沒能熬過去,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