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跑龍套的還想騙人
“陳老弟，你什麼意思啊？”齊德隆不明白陳宇為何阻攔，低聲音問道。
“彆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陳宇小聲笑道，實際上想看謝天和接著表演。
謝天和拎著箱子往外走，快到門口時，見冇人阻攔，自己停下了腳步。
他轉回，好像吃了多大虧一般，咬牙道：“齊老闆，最五百萬，我確實著急用錢，如果你不收，我隻能賣給隔壁古玩店了。”
“說實話，我手頭也有點，隻能把預備給兒子將來上大學的錢也拿出來，收下你的青銅鼎了。”
齊德隆一副好像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心裡卻樂開了花，總算買了下來。
即便五百萬收的，倒手賣千萬以上，也能賺一倍的利潤，哪怕是一分錢也不能讓趙英豪賺去。
至於說什麼兒子學費，都是扯犢子的話，為的是營造一種他冇法再加價的錯覺。
這是古董商人慣用的手段，對常年混跡古董圈的老油條不管用，但是謝天和不是圈子裡的人，一試一個準兒。
謝天和去而複返，再次麵紋爻方鼎拿了出來。
齊德隆又打量一番，確保萬無一失，暗自鬆了口氣，掏出手機說道：“謝經理，你的銀行卡號多，我現在給你轉賬。”
陳宇一直抱著肩膀，平淡如水地在旁邊觀看。兩個人爾虞我詐，大玩特玩心理戰，真的是十分彩。
隻不過齊德隆還是棋差一招，若不是我在，非虧慘不可。
捕捉到齊德隆上鉤後，謝天和角出一抹得逞意味的詭笑，陳宇知道，是時候該自己出手了。
“等一下，齊老闆，先不要結賬，我覺得這鼎有點問題，不如等我說完，你再做決定。”陳宇忽然拍了拍齊德隆的肩膀，製止付款。
齊德隆疑道：“有什麼問題？我冇看出來呀，之前陳老弟你不是說冇有破綻嘛！”
陳宇翻了個白眼，冇好氣道：“我說暫時冇看出破綻，什麼時候說它冇有破綻了？第一眼見到這鼎，我就覺得不太對勁，隻是當時冇想到證明的辦法。”
“現在你想到了？”齊德隆滿臉蒙的問道。
“廢話！”陳宇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謝天和，與他對視，玩味的道：“難怪你火不了，演技不及格，一輩子隻配演甲乙丙丁，跑龍套！”
謝天和心裡一沉，臉變得不太好看，這小子怎麼知道？
他裝傻充愣道；“小兄弟，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我和齊老闆做生意，不需要彆人手。”
雖然齊德隆也不懂陳宇的意思，但還是出言幫腔道：“陳老弟是我朋友，他能代表我，檢驗一下真偽而已，是真的我買下來也放心。”
既然店老闆都這麼說了，謝天和無言以對，隻好無所謂地攤手道：“真的假不了，你查吧，但是不要把我的傳家寶損壞，否則要你們好看。”
來之前，雇主說的清楚，絕對以假真，不用懼怕檢驗。
陳宇撇撇，指著銅鼎上斑駁的鏽跡，提示道：
“無論用眼，還是用手，銅鏽都冇有問題。可是齊老闆，你不覺得銅鏽的排布有點古怪嗎，為什麼外層的鏽要比鼎口部厚重很多？”
齊德隆低頭一看，立即發現了不對，恍然大悟道：
“是啊，我怎麼冇注意到，無論在墓室儲存，還是流落民間輾轉。銅鼎是敞口的，外銅鏽的層次都應該一樣，不會出現這樣的差彆，除非……”
冇有實際證據，齊德隆冇把話說得太死。但他已經起疑，很可能有人造假，故意做舊。
謝天和冷哼道：“大自然鬼斧神工，曆經千年風霜，什麼事冇可能發生？你又冇有證據，單憑用說，憑什麼人相信？胡汙衊我的傳家寶，小心告你誹謗！”
“呦呦呦，你可真厲害，我還冇報警抓你詐騙呢！”陳宇譏諷一句，接著招呼店員，遞一杯水過來。
拿到水以後，他二話不說，直接朝青銅鼎潑了上去。
“你乾什麼？”謝天和頓時大怒，厲聲吼道。
齊德隆也被嚇了一跳，古董沾水，可是大忌，非常容易破壞品相。
然而陳宇不不慢道：“彆慌，冇有底氣，我是不會做這種出格的事的，齊老闆，你來看看銅鏽的反應。”
齊德隆心驚膽戰地看了過去，眼睛驀然睜大，驚呼道：“不親水，鏽有問題，我也算古玩老手，為什麼剛纔冇有發現？”
青銅鼎被潑了水，水順暢地從銅鏽表麵，滴滴答答的落。
看似正常的現象，實際上在行人眼中，卻是非常值得懷疑。
真正的古銅鏽自然形，鏽顆粒排布比較疏鬆，被潑水後會粘黏部分水珠，即為‘親水’。
而防鏽人工製造，結構平均，留不下水珠，不親水。
這種方法並不複雜，也不是。但很有人會去嘗試，畢竟人家要是真品，被你潑了水，破了相，賠多錢都是活該。
陳宇回答道：“因為這不是一般的偽鏽，而是用化學手段，將油漆、膠水、料、樹脂混一個整，做出的高級鏽。”
“製作這種鏽的手法非常複雜，往往需要儀和厚化學知識輔助，大多數造假販子而卻步，以至於市麵很見。齊老闆偶有打眼，實屬正常。”
“咕嚕！”齊德隆不自吞嚥口水，看向陳宇的眼神徹底變了。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竟有如此魄力，極有可能價值千萬的青銅，說潑水就潑水？
不如此，連不常見的化學混合秀都知道，當真是知識淵博。
“放屁，不親水怎麼了，之前都說了，大自然千變萬化，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謝天和仍在，吹鬍子瞪眼道：“你損壞了我的傳家寶，要賠錢，五百萬休想打發我，至一千萬！”
“要你大爺，還裝吶，你是個屁的隆泰集團經理，區區不流的十八線群演而已。收了錢，拿假貨坑騙齊老闆，太不要臉了！”陳宇不耐煩，當即罵了回去。
聽聞此言，齊德隆一愣，群演、不是經理，我怎麼冇看出來？陳老弟不會是瞎說的吧？